第385章不再往下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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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如在康夫家一樣,倒懸窗口,割破玻璃,然後挑開窗簾朝房內吹入煙。白煙入室,兩名女忍者在外面停頓了一會,然後取出工具,挑開窗戶,一個翻身進入屋內。剛剛站穩,便覺有兩道銀光帶著勁風,向兩人…
***原來,兩名忍者的動作雖然很輕,但安泉還是聽到了割裂玻璃的聲音,緊接著就有一股白煙飄了進來。安泉本想要即刻逃走,但是海蒂。希弗正在睡夢之中,要是叫醒她,出了響聲,估計兩人立時就會成為靶子。
當然安泉是識得那白煙的,於是他屏住呼,悄悄關掉電燈,待得襲擊者進入,便殺他個措手不及。兩道銀光轉眼便至,二女方才站穩,避無可避,只得伸手去擋。
“叮、叮”兩聲脆響,兩支飛針在兩人手背上的鐵護拳之上(忍者手套的背部,有一塊金屬片,用於擊打敵人,以及防護手背),兩女反應極快,和上次襲擊安泉的下忍和中忍,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人物。
剛剛躲過飛針,兩人便向房間兩邊閃開,沒入黑暗之中,隱藏了身形和氣息。安泉發出兩針,還來不及開槍,便發覺不見了兩人的蹤影。安泉也不顧暴自己的行跡,一步踏到房間中央,抄起房間中央的長方木幾。
他剛要後退,便覺兩股勁風,一左一右朝自己襲來。通過剛剛的鋒,他已經知道對方是忍者,而且上次吃了四星鏢的虧,這次他便不敢硬接,當即一矮身,將木幾橫在頭頂,只聽得兩聲悶響,兩隻梭形飛鏢撞上木幾。
頓時木屑紛飛,木几上留下了兩道凹槽,兩枚梭形鏢釘在槽〉底。剛剛兩女在躲過安泉飛針之後,便閃向兩旁,躍上牆角,兩腳撐牆,懸在空中。
待安泉一動,她們立刻知其方位,隨即各自就是一枚梭形鏢飛掠而下,擊向安泉。安泉矮身舉幾,由於兩鏢斜掠而下,所以沒有立時入木幾。
而是擊起紛飛的木屑,在木几上劃出兩道痕跡,方才斜其上。兩鏢擊中木幾的瞬間,安泉頓時覺得木幾一沉,可見兩鏢的力道之大,雖然察覺出對方不好對付,但是安泉的動作卻也不停,當即舉著木幾後躍一步,順手將木幾斜倚在牆邊。海蒂。
希弗靠牆而臥,剛剛好被木幾擋住全身,這樣一來,飛鏢子彈都難以傷到她。安泉少了後顧之憂,負擔輕了許多,頓時閃動幾步,擾亂敵人聽覺。
然後隱藏好自己的氣息,雖然他不知道敵人的方位,但是敵人也不知道他的方位,本來室內就很暗,加上兩女都是忍術高手,潛伏術自然出,即使是安泉也很難發現。
而安泉也是一身黑衣,隱藏在黑暗處,兩女雖然隱藏術極高,但是五卻不比安泉,因此她們也發現不了安泉。房間裡頓時一片安靜,只聽得海蒂。希弗的呼聲。
兩女失去了安泉的蹤跡,隨即一人一鏢向海蒂。希弗。安泉聽得飛鏢的破空之聲,立刻覺察出兩女的方位,於是左右開弓,一邊三枚飛針,向兩女。
兩女的梭形鏢在木幾之上,悶響兩聲,沒入木幾。兩寸長的梭形標,只有尾部的小環還在外面,整個鏢身都已經鑲入木幾。
兩女梭形鏢剛剛出手,隨即就覺到飛針向自己襲來。不及多想,兩人腿雙力道一鬆,從牆上急速落下,躲過飛針,幾閃幾挪,便又隱藏了身形。
安泉趁著兩女變換方位,自己也換了方位。一時之間,雙方又陷入僵持之中。安泉雖然聽力過人,稍有異響便能聽聲辨位,但是對方卻是潛伏高手。
安泉心知黑暗對自己不利,恰巧他身邊就是電燈開關。於是,安泉迅速按下電燈開關,同時自己閉上了眼睛。他的速度極快,兩女剛剛聽到聲響,燈光便已照入她們的瞳孔。
兩人的眼睛都適應了剛剛的黑暗環境,猛地被燈光一照,兩眼生疼,下意識地便用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
安泉稍稍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目光橫掃房間,窺得兩敵人方位,手中飛針立刻脫手而出。兩女眼睛雖然被手臂擋住,但是聽力卻也靈,覺出飛針來勢,立刻移步閃躲。她們步法詭異,安泉連數針,全部落空。躲過飛針,兩女眼睛已經適應光線。
安泉知道飛針無效,便也不再發,閃身到木幾之前,右手橫握透明軍刺,護著海蒂。希弗。當是時,兩女剛好在安泉的對面,將安泉的面目看得分明。
兩人的眼裡都閃過一絲異彩,眼裡的殺氣頓時一洩,隨即又恢復過來。安泉何等視力,兩女的眼神他都看得真切,但是他卻不明白,眼前的兩個黑衣忍者為何會出那樣的目光?
情況危急,他也沒有多想,隨即便凝神戒備,對方有兩個人,現在他只有防守。安泉目光如電,盯著兩人。兩女見到如此的目光不一驚。
雖然她們是忍者,見過的高手不少,但是卻沒有見過如此銳利的目光,彷彿自己的一切都被看透了一般,兩女竟然不覺雙頰微紅。幸虧她們的臉面全部隱藏在黑布之後,若是讓安泉看到兩女臉紅的一幕,他又要納悶了。
三人對峙室中,不但是安泉,兩女也放棄了用暗器的念頭。剛剛在黑暗中暗器都起不了作用,現在滿室光亮,用暗器就更加沒有意義了,兩女察覺出安泉不會主動攻擊,於是從間拔出短刃(男忍者用太刀。
而女忍者使用的是靈活的匕首),橫握右手之上,搶上幾步,一女攻向安泉,一女奔向海蒂。希弗。兩人速度奇快,轉眼便到了安泉近前。一女揮刀擊向安泉,安泉架起透明軍刺,硬接一刀。
這一下他全力運起了《降龍訣》的剛猛真氣,這一出手,便是開山劈石的力道。
“錚!”兩刃相接,出刺眼的火花。
女子雖然是上忍,本事不弱,但是卻抵不過安泉的這一擊,巨大的力道讓她飛了出去。當是時,另一個女忍者正俯下身,想要移開木幾,襲擊海蒂?希弗,但是安泉哪會讓她得逞,透明軍刺對準其頭部橫掃而來。女忍者見勢不妙,身子一頓,躲過一擊。饒是她躲得及時。
但是頭頂上包裹的黑布條,還是被削下一塊。見對手躲過一擊,安泉立即沉肘下擊,這一肘來得極快,力道十足,只要這肘擊中對手脊柱,估計要很難活命。安泉手肘眼看就要接觸到對手脊背,誰知他竟向後一閃身,結果一肘擊空,對方逃過一劫。
當然安泉後躍,並不是要放過對手,而是對手的短刃已然朝他的小腿揮來,要是他不閃,即便是一肘擊中對手,那麼他的一條腿估計也保不住了。
雖然說現在有斷肢再植術,但是安泉可不願意受那份罪。安泉後躍之際,女忍者自知不敵,便也一躍而起,遠離安泉。
這時候,剛剛和安泉硬拚一刀的女忍者正捂著口倚在牆壁上,雖然她沒受外傷,但是體內氣血翻騰,一時半會,卻也動彈不得。安泉站定身形,突然覺得心頭一悶,差點噴出一口鮮血來,臉瞬間白得像張紙。
“到底怎麼回事?”安泉自忖道。想想剛才和兩女過招,自己都佔了上風,雖然沒有重創兩女,但是自己也沒有受傷,怎麼現在會這樣?兩女和安泉對視,見安泉臉蒼白,兩人不微微蹙眉,頗有擔憂之。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使個眼,頭巾被削掉一塊的女忍者,立刻疾行兩步,橫起短刃,一刀朝安泉揮了過來。安泉雖然身體不適,但是他卻也不躲,強自運起真氣,揮起軍刺相。
兩刃相擊,安泉被巨力一衝,倒退兩步,差點摔倒,而女忍者卻絲毫未動。見安泉勢盡,女忍者也不管他,伸手就要去翻動木幾。安泉哪裡容得她加害自己的當事人,向前一躍便要揮刀擊向女忍者。
可是現在他的身體虛弱至極,這一刀也沒有多少力道。女忍者見他的來勢,便已估量出他的力道,隨手揮刀一擋便擋住了安泉的攻勢,雖然女忍者有意留手,但是安泉實在虛弱,被兩刀相撞的力道一衝,立時向後倒去。
但他在兩刀相撞的同時已伸手抓向女忍者的頭部,女忍者知他力竭,也不格擋,微微偏頭,讓過這一爪。安泉一爪沒有抓到人,但是卻抓到了女忍者裹在頭上的黑布條,本來頭頂的黑布條就被安泉削掉了一塊,這一抓之下,竟然將黑布條拉了下來。
女忍者臉上的遮面黑布沒了黑布條的束縛,輕飄飄地便從面頰上滑了下來。安泉看得分明,眼前的是一張少女的臉孔,可愛的圓臉蛋,光滑細的皮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的眼睫微微向上翹起,齊肩的短髮…安泉覺得少女很眼。
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眼見自己這一跤摔下去,就無力再爬起來了,安泉的心都涼了,要知道現在海蒂。希弗中了魂煙,昏睡不醒,自己卻已經無力保護她,這時候他心裡絕望透了,丟了自己的命倒也罷了,但是對於保鏢來說,任務失敗可是比死還要痛苦的。
這時候安泉又想起了邵英齊等人,想起了他的兒子小安平,自己要是死了,又怎麼對得起這些人?雲南的老郎中現在怎麼樣呢?
…
安泉的思緒紛飛,想了許多,但是現在讓他最掛心的是,自己本來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就成了這樣?
其實時間就是這麼奇怪,也許你覺得過了很久,但是往往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安泉想了一大通,但卻只是短短一瞬間的事情,現在他都還沒有倒到地上,突然,他的身子停住了,不再往下倒了,安泉覺到了一隻溫柔的手臂,摟住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