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正開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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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說不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可不準找我那小弟的麻煩,你自己要往子彈上撞,跟他可沒關係。”夜狼說話魯,不過話裡的意思卻明白得很。
“你小弟似乎有點能力不夠,我怎麼敢認真?”安泉難得說一句完整的話。
“呸,你懂個p,我們是照協議做的,現在結束了,估計是怕我們搞太大,所以換人了,你自己小心!媽的,我又多說話了,不講了,沒事少找我!”夜狼直接把電話掛了,雖然不會有什麼竊聽者。
但通話時間超過五十四秒,還是不太好的事情。安泉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對於夜狼話語中的魯語氣並沒有太記在心上,但對於夜狼話語中的含意,安泉卻聽得很清楚。
僱傭夜狼的是沈萬明,還可能有其它的受僱傭者,有人在監視別墅區,這樣三個消息雖然都在安泉的預料之中,但從夜狼的口中得到證實,還是讓安泉覺得事情不一般。
簡單的一個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複雜呢?安泉收起了電話,眉頭微皺,看了看時間,站起身來,推門向客廳走去。
李嬋娟正在廚房裡忙著做有點湘菜味道的荷葉粉蒸,雖然周明仁是南京人,但口味卻喜辣偏厚重,素來對周明仁習慣瞭如指掌的李嬋娟當然投其所好。
而難得的週末也讓李嬋娟有發揮的機會。三招兩式,李嬋娟輕鬆地搞定了兩菜一湯,麻利的手法和練的
作,很明顯是經過長期鍛鍊後才會有的。坐在桌邊開始吃飯了,李嬋娟問道:“明仁,週一開始,真的要把報道發出去?”
“當然,”周明仁夾了一塊粉蒸滿足地放進了口中,對李嬋娟的這道菜,周明仁一直都非常喜歡,真正滿含愛意地看了李嬋娟一眼,周明仁說道:“離換屆選舉還有一個多月,現在正好是最佳的時機,用不著把水秋巖拉下馬,只要讓他原地不動,就算是成功了。”李嬋娟對桌上的菜明顯興趣不大,關切地說道:“為什麼?”周明仁傲然一笑,不答反問道:“嬋娟,你知道我最自豪的一件事,是哪件事嗎?”李嬋娟眼神中充滿崇拜,說道:“當然是離開老家,把公司搬到上海來啊!”周明仁放下筷子,接近成功時的緊張心情,讓周明仁不由自主地把內心最深入的想法,告訴給眼前這個自己最親近的人說:“不,嬋娟,你錯了,把公司搬到上海來。
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只不過是一時年輕氣盛的意氣用事罷了,簡單地以為非凡能在上海立足打下自己的江山,論能力論實力論謀略都在他之上的我,當然也可以成功。”周明仁陷入了回憶當中,自顧自地說道:“但我輸了。
在上海整整一年,我的公司沒有絲毫起,瀕臨倒閉,原因並不是我沒有資金和能力,只不過是因為我沒有後臺,沒有政治背景。”
“後臺?背景?”李嬋娟茫然反問,對周明仁的話沒有完全理解。
“沒錯,後臺。”周明仁神動,努力道:“做傳媒這個行業,不涉及到政治是不可能的,關鍵在於,我把賭注押在誰的身上。”
“賭注?”李嬋娟更加的茫然了,看到李嬋娟的神情,周明仁忽然有了耐心解釋的興趣,說道:“嬋娟,或許做傳媒你比我行,但說到政治,我比你要強。我問你,英齊的文娛傳媒,為什麼能發展得這麼快?”李嬋娟覺得周明仁的問題很幼稚,認真地回答道:“當然是因為我們的信息及時準確,不虛作假,而大眾也很喜歡啊。”周明仁端起杯子,一口把杯子裡足有三兩的白酒喝光,或許是喝得太急了,咳嗽了兩聲後製止了李嬋娟拍他背部的動作,說道:“沒錯,信息是一個問題,如果傳媒所承載的信息沒有價值,那公司是不可能有發展的。
但如果是站在相同的起跑線上,那麼政治因素就成為傳媒發展的主要原因了。”李嬋娟當然不是太明白,對她來說,周明仁剛才嗆了一口,咳嗽了兩聲,遠比虛無飄渺的政治重要得多。
不過看到周明仁難得的表現,李嬋娟還是問道:“那為什麼文娛傳媒能發展得這麼快呢?”
“原因很簡單,就在於上海的政府高層,有人在扶持文娛傳媒。”周明仁說道:“你是英齊的第二秘書,應當知道,文娛傳媒的報紙雜誌,在政府機關這個領域的訂購量有多大,主打的早報和晚報,在機關單位上的訂閱量,至少是一百五十萬份,如果沒有高層支持,光靠你們的商業運作和推廣,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嗎?”李嬋娟開始有點明白了,自然而然地答道:“確實很難。”
“我的老同學謝非凡剛剛把公司組建起來的時候,應當就跟政治掛上了鉤,雖然沒有完全投下賭注,但文娛傳媒的所有報紙雜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政治極強的,表面上看都是些文化娛樂的東西。
但骨子裡卻是在給上海的某些人做政治宣傳工作,雖然文娛傳媒發展到現在,這種本質的東西變得比較淡了,但仔細去看,仍然可以看出問題。”
“六年前,我跟非凡喝酒,知道了這個道理,五年前我下了注,沒想到非凡卻發生了意外。”周明仁眼神有些黯淡,似乎謝非凡的死跟他有點關係。李嬋娟當然不理解,問道:“不對啊,從我進公司開始,從來沒有看到邵姐涉及到政治方面的東西,而且公司的運作也很正常,並沒有你說的政治因素。”周明仁的酒氣上湧,微微有些醉了,說道:“那是因為非凡死了,英齊則跟你一樣,本就不懂政治,不過文娛後面仍然有人在扶著,不然競爭這麼
烈,沒人在後面說話,文娛早就倒了!”
“那會是什麼人在後臺呢?”李嬋娟問道。
“不…不知道,”周明仁有些吐字不清了,不過他還是記得自己最初說的事情是什麼,有些糊糊地說道:“嬋娟,你知不知道我最自豪的一件事是什麼?
我告訴你,我最自豪的事情就是把賭注下在沈萬明沈副市長的身上,我記得那個時候,他還是副局長。”成功就在眼前,周明仁理所當然地醉了,邵英齊也在吃飯,當然水晚照和夏依依也在吃,安泉也不例外,一張小圓桌坐了一男四女,本來還算和諧的環境卻因為四人之間的曖昧關係而顯得有些尷尬。
“我等會回家。”水晚照有些話語裡有些依依不捨,剛剛從少女變成婦少的她,眼神看著邵英齊,餘光卻盯著安泉。
“我讓安泉送你…”邵英齊說道。
“不行。”安泉打斷了邵英齊的話,說道:“我現在要保護的對像是你。”
“你腦袋壞了?”夏依依似乎想要打人,罵道:“昨天晚上剛剛跟水水愛得死去活來,今天早上在浴室裡,水水又叫得那麼大聲,現在水水回家讓你送,你居然推三阻四的,是不是想死啊你?”安泉看了一眼水晚照,眼神中有種歉然的神情,淡淡道:“工作時間,工作第一。”水晚照沒有說話,伸手隔著衣服撫摸了一下前安泉送的項鍊,平靜地說道:“沒關係,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邵英齊忽然說道:“這樣吧,我跟安泉一起送你回家。”似乎有些認真地看了安泉一眼,問道:“可以嗎?安…”安泉對邵英齊體貼的做法
動不已。
默默地點了點頭,眼神開始柔和起來,身高一米九,體重一百二十七公斤,最大拳重四百七十五公斤,手槍擊最快速度每秒鐘十九發目標全中的夜狼以及他旗下的夜狼僱傭軍,是很多職業軍人和保鏢談之
變的。
不過這樣的一個人正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槍戰片,一邊吃著便當,時不時地吼上一句:“丫的,那菜鳥,這樣衝上去,還不死定了,趴下,快趴下,媽的。”門被人無聲地推開,夜狼沒有回頭。
但門推開的剎那,他的注意力就在門口了,身體微微一側,肌輕度緊張,神經反
調整到了最佳狀態,而這一切不過是他自然而然的本能反應。
“老大,調查結果出來了。”來人走到沙發邊上,彙報道。
“細節。”夜狼簡短地發出命令,這一刻的神情,跟安泉非常相似。
“沈萬明除了我們之外,還請了一個上海本地的黑幫團體三聯會,但由於沒有具體動作,所以暫時目的不明。”
“李嬋娟呢?”
“李嬋娟,女,兩年前加入文娛傳媒。
之後文娛傳媒的報道開始帶有一定的批判,對一些政治人物有不同程度上的影
,雖然沒有明確證據,但李嬋娟肯定是在幫沈萬明做事情,她跟周明仁同居兩年,周明仁對她跟沈萬明的關係似乎並不瞭解。”
“其它的呢?”
“查到有一點很不尋常的。”
“說。”
“邵英齊的丈夫謝非凡五年前死於車禍,據相關資料分析,車禍原因是人為的。
而當時他正在與上海市政府合作辦一份面向內部關於政治理論文學期刊,之後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
“行了,你下去吧。”夜狼把便當丟在玻璃茶几上,說道:“把資料都處理掉,這個事情,到此為止。”夜狼嘆了一口氣,看到電視裡的配角正在跟主角說:“兄弟,不是我烏鴉嘴,這次,你真的有麻煩了,怎麼樣,要不要我們兄弟聯手啊?”一句話,似乎說到了夜狼的心坎裡。
而這時的安泉,正開著車,送夏依依和水晚照回家。***汽車在夏依依公寓樓下轉了一圈,開出公寓小區的時候,車上只剩下三個人,安泉仍然專心開車,車後的邵英齊和水晚照則在小聲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