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恰好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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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不錯,那場極有可能導致樓蘭消亡的內部戰爭,最本的原因應當就是我們想要找的那塊刻有鍥形文字的太陽聖經石板。”
“那麼…”德娜喃喃自語道:“那塊石板一定很值錢。”***保鏢守則第九十七條:必須強調的是,保鏢判斷一件事和做出一個決定的時候,一定要憑藉自己的專業水平和職業能力,而不能憑直覺,雖然很多時候,在經歷過生死考驗後,保鏢的直覺會變得很強。
戈壁黃昏的景其實要比清晨時的美麗很多“大漠孤煙直,長河落圓”兩句膾炙人口的詩讓無數讀到它的人浮想聯翩。
與清晨時的張揚不同,戈壁灘黃昏時的太陽有種難以表述的沉寂,緩緩沉入沙丘另一邊的太陽總喜歡將自己的餘輝灑落天際,那種不甘心就此消沉的覺正如天際已經模糊可見的樓蘭古城,儘可能地將自己的能量散發出去,哪怕它並不能溫暖戈壁旅人的內心。
有著豐富經驗的索菲婭和經過特別集訓的德娜在太陽還沒有下山的時候,就提議在一個看起來還沒有完全沙化的小土坡底紮下營帳,而這也是離開啥吉甫大叔所在的小鎮上之後,安泉等三人第一次在野外紮營。
由於駱駝不像越野車那樣可以揹負更多的東西,因此這一次的的營帳要比從西安到敦煌那一週的營帳簡陋得多,簡單地用哈吉甫大叔提供的羊皮墊子鋪在一塊經過平整的沙地上。
然後放好睡袋撐起營帳,一個暫時的營帳就搭建完成了,過程的迅速和效果的簡陋讓負責搭帳篷的安泉自己都有種拿不出手的覺。
“德娜,你看天際逐漸淡去的紅光,那就是太陽落山時的餘輝,任何一個消失的王朝都和現在的太陽一樣,在它們將要殞落的時候,就會綻放出美麗的餘輝,以便讓後人能夠沿著它的餘輝找以它所代表著的輝煌。”一進入戈壁,索菲婭就似乎變得起來,說出來的話也總是帶著慨。
“是啊,”有過豐富尋寶經驗的德娜當然明白索菲婭慨的原因,回意道:“想想埃及文明那偉大的金宇塔和獅身人面像,想想中國文明裡蜿蜒萬里用於抵禦外敵入侵的長城。
其實這些都是為了讓後人更好地記住那個時代,那個輝煌的時代。”
“是的,正如落要用滿天的餘輝讓所有人記住它曾經的耀眼那樣,四大古文明中,代表著兩河文明的古巴比倫也有著讓人現在還能夠看見的餘輝。”
“索菲,你說的是空中花園遺址和螺旋塔嗎?”德娜向道。
“不,那些只不過是表象罷了。”索菲婭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正如那存在於遠方的樓蘭古城,它雖然是樓蘭文化最為人所知的一部分。
但它本身卻並不能代表文明本身,真正代表表文明的,是各種各樣的書籍和可供傳承的文字,而現在還能夠保存下來的這些書籍和文字,就是文明的餘輝。”
“我倒覺得,真正讓這些文明被人所知的東西,是所有古蹟中都存在的珍寶,不論是各式各樣的金銀器皿,還是卷軸書籍,現代人證明他們價值的同時,也就是在肯定他們所代表的文明。”德娜微笑著說出了自己的價值觀,嘆道:“比如幾個月前我所接觸到的那個教皇寶藏,寶藏中有不少黑暗世紀就存在的羊皮魔法卷軸,雖然經過了數千年的埋藏讓幾乎所有的魔法卷軸都失去了它真正的作用。
但這樣的卷軸本身卻會因為它在拍賣場上昂貴的價格而得到更多人的認同。”
“用金錢來衡量文物的價值,是最愚蠢的!”顯然,索菲婭的價值觀與德娜完全不同,因此索菲婭的話語也就顯得非常的動,用近乎責罵的語氣說道:“德娜,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麼功利的一個人,你居然想將探險得到的物品通過拍賣場來換取金錢。”
“怎麼了?為什麼不可以?”從小出生在獵寶世家的德娜顯然沒辦法接受索菲婭的說法,奇怪地問道:“任何工作都是必須得到回報的,作為考古探險來說,證明自己工作存在意義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探險過程中得到的物品,換成實實在在的金幣,難道不是嗎?
整個探險過程是要花錢的,在探險過程中所遇到的各種危險,都是要用錢來彌補的,難道你不覺得這很正確喝?索菲。”
“當然不,探險和考古的價值應當體現在整個過程上,以及行動的收穫上,”索菲婭認真地說道:“只不過這裡所說的收穫,應當是學術上的收穫。
而不是物質上的,例如這一次的考察活動,如果我們能夠成功的話,那麼我們就可以通過找到的太陽聖經石板,改寫整個絲綢之路的歷史和樓蘭文化的歷史,這才是行動真正的收穫。”
“索菲,我想你太天真了!”德娜微笑著說道:“曾經我也有你這樣的想法,不過索菲你肯定沒有遇到過口袋裡沒錢的時候,當你想要去南美洲的叢林裡尋找傳說中的南美金字塔,卻發現自己連買張機票的錢都不夠時,你肯定會認同我。
當然,我並不否認考古學和考察活動對歷史文化的貢獻,但那些都應當放在第二位,第一位應當永遠是收益,不論是個人收益還是團體的收益。”
“我的看法恰恰相反,有的時候當然要看重收益,但大多數時候,通過考察給整個歷史帶來新的考證和內容,才是第一位的。
“你們的看法沒有衝突!”收拾好帳篷的安泉慢慢走了上來,淡淡道:“一起去考察樓蘭遺址,如果你們都看重考察結束後的收益,我想肯定會出問題的,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有人想得到學術的東西,有人想得到物質的東西。”索菲婭和德娜同時轉頭注視著安泉,兩人顯然在幾乎同一時間發現了安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注視安泉的眼神也就顯得更加的專注,甚至德娜的眼神中已經浮現出了一絲情。
在這樣的注視下,安泉顯然是很不習慣的,聳了聳肩,安泉說道:“我並不想打斷你們的爭論,只不過我想上來告訴你們,帳篷已經搭好了。
如果你們不想體會戈壁灘晚上零下十三度的嚴寒,我想將談話的地點轉移到營火旁或者帳篷裡,會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德娜和索菲對視一笑,手自然而然地牽在了一起,兩人相互借力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已經完全黑暗的天際,天空中的落餘輝早就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輪若隱若現的上弦月和幾顆發出微弱光芒的星星。
設有人敢在黑夜的戈壁灘上行走,且不說夜晚的寒風足以凍僵所有夜行的旅人,光是戈壁灘上時隱時現的沙陷阱,就足以讓所有想要嘗試的勇敢者望而卻步,因此對於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來說,夜晚就成為了他們休息和娛樂的時候,這個規律顯然同樣適合安泉他們。
一堆不斷散發出光芒和熱量的營火,不但讓德娜和索菲婭覺到溫暖,同樣也給七匹勞累了整夜的駱駝帶來了難得的輕閒,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的駱駝們圍繞著火堆躺了下來,巨大的身軀恰到好處地為安泉等三人把戈壁灘上常年不斷的寒風擋在了圈外。
而溫暖的營火也因為沒有寒風吹襲而燃燒得更加旺盛。
“安,為什麼今天晚上我們只有一個帳篷?”德娜看著簡陋窄小而且只有一個的帳篷,奇怪地問道:“我記得出發前我們應當帶了三個帳篷出來才對,難道你想偷懶嗎?”安泉一邊架起燒烤架,一邊把凍得發硬的饢重新放在火堆上烤熱,完全沒有理會德娜的問話,反倒是索菲婭代安泉回答了德娜的問題,笑著說道:“在夜晚的戈壁,不論是多少人的駝隊,都會住在一個帳篷裡,因為單獨的帳篷是非常危險的,夜晚的戈壁存在有太多的危險,只有住在一起才會增加安全係數,許多本地的維吾爾人,甚至會讓駱駝們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帳篷裡。”
“會有什麼危險呢?這裡除了沙子,就只有風,一人一個帳篷不是可以更好地把這些東西阻擋在外面嗎?”對於沙漠生存只學過理論知識的德娜很奇怪地問道。安泉仍然是微笑不語,而這一回甚至連索菲婭都不願意回答她。
在兩女的注視下慢慢地烤著香氣四溢的饢,安泉用非常緩慢的速度拔出了一飛針,輕輕地一抖手腕,飛針飛過火堆進了離索菲婭右手不足十釐米的沙子裡,一陣奇怪的抖動後,一隻被飛針穿透的蠍子出現在了浮沙表面。
“比如這樣的危險,”安泉取過放在身邊的清水,遞給目瞪口呆的德娜,淡淡道:“在夜晚的戈壁,有許多你想象不到的危險,正打算將你噬,有些危險就象那隻蠍子一樣,小心一點就可以避過,但有些危險卻並非如此。”將手中烤好的饢遞給索菲婭,安泉續道:“幾年前,我的兩名隊友在塔克拉瑪干執行任務,由於天黑前沒有找到一個背風的地方紮營,在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和隨行的十七頭駱駝被埋在了近兩米深的沙粒中,幸好臨睡前兩人都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工作,自己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但可惜的是他們隨行的十七頭駱駝只有五頭活了下來,而因為失去了十二頭駱駝,他們在隨後的行程裡,吃盡了苦頭。”看到兩女有些呆滯的眼神,為了緩解一下凝滯的氣氛,安泉轉換了話題,問道:“索菲,剛才聽到你和德娜討論金錢的問題,我恰好想知道,我們這次的考察活動能夠給我帶來什麼樣的收益,你也知道,我現在是一家新成立的保安公司總裁,任何事情都必須從利益的角度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