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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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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靜地看著他垂死掙扎,十分滿足地看著他瞳孔最後的閃動。他已經死了,她滿意地從上下來,用蘸著鮮血的刀尖在單幹淨的部位寫下:“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然後她脫下身上的血衣,到浴室裡衝了一個淋浴,穿上自己的乾淨衣服。她把血衣進塑料袋。瑪利亞朝屍體看了最後一眼,很滿意正義得到了伸張。然後,她沒去將他瞪著的眼睛閉上,便離開了房問。

她到了走廊裡才發現一個男人的身影等在安傑洛神父房間的陰影裡。她將臉上的頭巾裹得更緊,儘量不去理他,只顧逃離旅館。但在騎車回來的路上,她覺有人在跟蹤自己。

回到孤兒院,她又到安全了。她把刀和自行車放回原處,把血衣深深埋在那堆髒衣服下面,然後爬到上去。她甚至認為在黑影裡看到的那個人只是自己的幻覺而已。她離開自己的只有五十分鐘時間。不可能有任何人會知道是她殺了安傑洛神父。

然而,一星期以後克里曼莎主管叫她時,瑪利亞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自從德爾芬自殺,安傑洛的屍體被發現以後,這“蛤蟆”一直都處於震驚狀態。但這卻解釋不了為什麼瑪利亞進來時她的舉止那麼奇怪。

“蛤蟆”突然變得很熱心,幾乎有了幾分母愛。瑪利亞只能猜想可能與坐在她對面的那個形容枯槁、黑眼睛、穿著深西裝的人有關。

“蛤膜”的笑容和手勢都在巴結這個小個子男人。

“你好瑪利亞,有人來看你了。”她說這話時的樣子就好像瑪利亞十分招人喜愛,一直有人來看她“這位先生想和你談談。”瑪利亞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她能猜到這人要跟她談什麼。可是,她在現場留下了什麼線索讓他能找到她?這人怎麼會知道她殺了安傑洛神父?

“蛤蟆”突然站起身朝書房門口走去:“好吧,我知道你們有好多事要談。所以我先走了。”這人禮貌地站起來說:“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們。”他的聲音使這話聽上去像是一個命令。

克里曼莎在衣服上擦擦手心,緊張地笑著:“依你的意思辦。”瑪利亞到十分吃驚。克里曼莎主管從來沒有將書房讓給任何人用過,即使安傑洛神父也不例外。

“蛤蟆”關上門出去以後,這人做了自我介紹,並示意她坐在桌子後面。

“可那是主管的位子。”那雙黑眼睛頑皮地擠了擠:“如果你不告訴她,我也不會告訴的。”她朝他笑笑,開始到放鬆。也許他是來談別的事的?然而她剛坐下,他就說了下面這些讓她雙膝發軟的話來。

“瑪利亞,我知道你殺了安傑洛神父。我的一個朋友看到你在他被殺的時間裡進出他的房間”她縮在“蛤蟆”的椅子裡,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顯然抵賴是無濟於事的。

“他是一個惡的人。上帝要我向他復仇。他三次強xx我,還得德爾芬修女自殺。”她本能地說出這些話來,雖然她不指望有人相信這些。

“我知道,”她聽到他說“安傑洛神父確實是個惡之徒,確實該死。”她大為吃驚,抬起頭來,看到他在對自己微笑。這是憐愛與理解的笑容,是一位父親對做錯了事的女兒的那種笑。她覺得嗓子被什麼堵住了,淚水刺得眼睛酸酸的。她對自己的這種反應到很意外。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受苦嗎,瑪利亞?”他問話的口氣就好像他對她完全瞭解。

她知道自己說不出話來,便搖搖頭。

“因為你很特別。”

“特別?”

“被選中了。”

“我不懂。”

“上帝選擇你為他服務。他給了你很了不起的才能:聰明、美貌和勇氣。但是他也讓你受了不少苦來考驗你。現在你克服了這些苦難,你該準備接更重要的工作,明白嗎?”瑪利亞直視著他的黑眼睛,慢慢地點點頭。她真的明白了。突然所有一切都得到了解釋。她是為了更重要的工作而經受考驗。她的上帝選中了她,而現在這個人要指引她走向自己的命運之途。

“你有才能,有情,”他說,他笑起來時紙一樣的皮膚上滿是皺紋“我已經安排好帶你離開這個地方。如果你同意,我們就可以走了。”瑪利亞笑了。這是她一生中最容易做出的決定。

汽車駛近五石柱時,她正回憶神父的笑容,這使她到鼓舞。當然,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德爾芬修女是兄弟會一位資深成員庫拉斯修士的侄女。她也不知道那位見習修女在自殺前寫了一封信給叔叔,把安傑洛神父的事全說了。兄弟會派了瑪利亞的前任,上一位復仇者去執行瑪利亞已經完成了的任務。正是他看著她離開安傑洛神父的房間的。也是這位復仇者臨退休前推薦了早慧的十五歲殺手做他的接班人。伊齊基爾就是在那段時間瞭解了她的秘密,然後去找她的。

從那時起她的生活完全改變了。先是在伯納德修士開辦的訓練學校呆了五年,在那裡她學習語言、正義刺殺及兄弟會的歷史和傳說等一切。有生以來她第一次到自己屬於一個家庭,堅信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義的。她仍然記得五年後她被帶到聖火之舉行放血儀式時的那份自豪。伊齊基爾用儀式刀刺破她的小臂時,她沒有覺到絲毫疼痛。事後他稱讚她說,她是他所記得的最忠誠的成員。

兩年後她被任命為新一任復仇之神。接下來的十三年中,她一直保持無與倫比的從不失敗的記錄。

直到斯德哥爾摩事件。

直到遇到卡特博士。

她咬緊牙關,提醒自己說很快會補救那次失誤。她看到前方最高的石柱邊停著一架直升機和兩輛越野車。她把車一直開到口。有兩個男人守在那兒。她往頭上戴球帽時,他們緊緊盯著她看。她關掉髮動機,打開車門,走到外面火爐一般的炎熱之中。她摔上車門,徑直向那兩個男人走去。

第一個人張開嘴剛要問話時,她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