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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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殺戮屠殺，絕對的屠殺。

在鍊金術士的面前人類的生命就像烈火中的小草一般，轉瞬即逝，留下的只有灰燼。楚鬱文漫步走在接到上，每一步踏下接到兩側的彷彿瞬間就會被高高立起的石質筍尖刺穿。偶爾沒有被致命的伊斯巴爾人掛在空中悲慘的哀嚎著，鮮血順著圓錐形的石筍慢慢著，碎和內藏也在被鮮血潤滑之後掉了下來。這樣的場面在楚鬱文的身後隨處可見，最少也有幾十處，就像人間的地獄。

楚鬱文穿著的軍皮靴落下的聲音就像一道催命符，無情的掠奪這伊斯巴爾人的生命。楚鬱文沒有同情，沒有憐憫，這裡是戰場，不是慈善機構的大廳。除了殺戮，還是殺戮。

隨著街尾最後幾棟民房在楚鬱文最後一腳落下之後被刺穿，楚鬱文率先進入了a5區。在他的身後，那些高高聳立的石筍讓人忍不住不寒而慄。楚鬱文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一香菸，含在最終點上，仰著臉望著陰暗而微微發紅的天空嘆了一口氣，轉身朝著馬斯坦的方向走去，他能覺到，馬斯坦又同情心氾濫了。

作為國家鍊金術士，軍部少佐，馬斯坦絕對是個合格的長官，但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他可以下達絕殺的命令，卻不能親自去加入到大規模的屠殺當中，或許馬斯坦不適合做一個軍人，不適合靠戰爭來升官。

當馬斯坦看見那個少女嚴重的驚恐，躲在牆角中抱著身子瑟瑟發抖的時候，馬斯坦下不了手了。馬斯坦是個絕對的別年齡歧視者，他能對這一個強壯的男人下殺手，但是看見女和小孩，永遠狠不下心，那對他來說，是一種罪惡。

馬斯坦的目光在那少女的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就像沒有看見一樣從她的身邊走過，只留下一聲嘆息，或許是因為戰爭的殘酷，或許是因為戰爭的麻木，還有那少女滿是驚恐卻又有一些好奇的眼神。

見識到馬斯坦可以說溫柔的手段之後，那些伊斯巴爾人紛紛放下了武器，朝著a5區跑著，他們知道，只要手中沒有武器不會對那個會放火的男人構成威脅，且比他跑的快，那麼生命就不會從指尖逝。

“你心軟了，作為一個軍人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你心軟了。”當馬斯坦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楚鬱文靠在一邊的牆上說著，手中的半截香菸菸草被點燃後藍的煙霧嫋嫋的飄蕩在空中。

馬斯坦停下了腳步，偏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楚鬱文，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從楚鬱文旁邊的巷子中，阿姆斯特朗緩緩走了出來，他比楚鬱文晚了一分鐘，被迫答應了回去後請楚鬱文白吃白喝一年，順便在他那龐大的莊園中住了一年之後，才被楚鬱文放過。

同樣，阿姆斯特朗看著馬斯坦的目光也又一些詫異，阿姆斯特朗是真正的鐵血軍人，在他的面前本不存在生命這一說法，只有可以摧毀的，和不可以摧毀的。在看見了馬斯坦那優柔的做法之後，對馬斯坦也生出了一絲暗氣。軍人，就應該以無情的手段橫掃一切擋在國家之前的敵人，這才是真正的軍人，就像楚鬱文那樣，鐵血，且無情。

馬斯坦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可是看著滿是無謂的楚鬱文，和身上下都又星星點點乾枯鮮血的阿姆斯特朗，馬斯坦覺得自己的語言對於他們來說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搖了搖頭，或許三人的理念不同，苦笑了一聲之後馬斯坦繼續著自己的使命，清楚a4區一切阻礙，漫步向a5區走去。

楚鬱文嘴角微微勾起，學者馬斯塔打了一個響指，遠處那群集中在一起拼命奔跑的伊斯巴爾人群中忽然爆發楚一聲巨響，緊接著一團大火瞬間將人群噬。

在火紅的火焰中，一個個伊斯巴爾人扭動著身軀，連慘嚎也發不出倒在了地上。幾個漏網的伊斯巴爾人瘋狂的不顧身上燃燒的火焰，瘋狂的奔跑著。

馬斯坦的眼神從震驚變為憤怒，他怒目以對，死死的盯著楚鬱文。楚鬱文不以為戒的笑了笑，說:“你讓我很失望，馬斯坦少佐，現在我們所站的位置是需要攻略的第一座都市。而你的做法，若不是我和阿姆斯特朗中尉知你是國家的擁護者，那麼我真的會以為你是伊斯巴爾人的間諜。或許，我應該送上一份報告，關於馬斯坦少佐在這次行動中的表現。”楚鬱文說的時候很平靜，馬斯坦卻神連續轉變。如果楚鬱文真的一紙報告送上情報局，送上軍部，那麼他的軍旅生涯算是到了少佐便終結了。即便不會被開出軍隊，那麼將來晉階與他徹底無緣。軍隊不會要一個連敵人都捨不得殺的指揮官，他們要的是絕對理智的長官，顯然，馬斯坦不合格。

不顧馬斯坦要吃人的目光，楚鬱文彈了彈菸灰，轉身朝著馬斯坦身後的方向走去，在一棟屋子前停了下來，一把推開半掩的房門，屋外的柔光瞬間佈滿了幽暗的小屋。那名少女或許看見了也聽見了楚鬱文的對話，尖叫著緊縮著身體，身上的汗水就像被雨淋過一樣打溼了衣裳。

楚鬱文走了幾步，一把捏著少女的下頜，慢慢抬起她的腦袋，楚鬱文在她的眼中看見的仇恨，看見的害怕，還看見的絕望。除此之外，這個少女很美，古銅的皮膚讓她有一種野美，秋水一樣的眼波憤恨的盯著楚鬱文，也不失一種風情。姣好的身姿被汗水打溼的衣裳包裹著，更顯誘人。

楚鬱文慢慢蹲下身子，在她耳邊說:“記住，我叫楚鬱文，如果你還有機會向我報仇，就來殺我！”說完之後立刻站起轉身走了小屋，馬斯坦正在詫異楚鬱文能放過那名少女的時候，楚鬱文身後的小屋立刻忽然刺起的石筍成了個篩子。在那樣的密度之下，恐怕馬斯坦也不敢說自己還能活著。

楚鬱文笑了笑，一點也不勉強的說:“人的生命力很頑強，不要小看人類這種動物。”說完獨自朝著a5區走去，馬斯坦和阿姆斯特朗莫名其妙的大眼瞪小眼，不明白楚鬱文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