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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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雲昊非常順利地辦妥了離職手續，也領到了這幾天的工資四百塊錢，礙於朋友的面子，劉豔不便開罪他，但他主動辭職她豈有拒絕地道理，自然希望他走得越早越好。

首雲昊才沒功夫理會她心底的算盤，只在心底唸叨著從此以後就是自由身了。鑫鑫貿易公司的員工動本來就大，在這裡工作的一年間，他就看著一個個陌生但又悉的人進來又離開，並漸漸習以為常。現在輪到他的時候也一樣，他就這樣輕輕地走了沒帶走一片雲彩也沒帶走一個美女。

而遵照首雲昊的吩咐，林玫一天都沒出門，除了將全部房間打掃乾淨之外，她還把首雲昊的髒舊衣服都收拾得乾乾淨淨，各類物品也都歸放得井井有條。還幫首雲昊找了無數的資料，對她而言，這是充實而忙碌的一天。

首雲昊拎著菜開門進去之後，她就主動上前接了過去，看到他買的那些菜之後，林玫卻又柔聲道“主人，你買的這些菜不夠營養啦！我不是給你列出了清單的嗎？”首雲昊卻揮揮手道“算了，先湊合一頓再說，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林玫知道多說無益，閒聊了幾句之後，就主動去做飯，首雲昊則回到電腦前，看那些他白天在公司沒看完之後轉移到家裡電腦上的資料來。

首雲昊之前先是讓林玫把她體內儲存的先進資料都對他大致講了一遍，裡面有很多讓人匪夷所思的發明，覺像是看科幻小說一樣，那時候，人類已經衝出地球，開始向太空尋求更大的生存空間了。

當然，太過虛無縹緲的首雲昊沒往心裡去，他最關心的是有沒有能改變目前這種整個世界格局的核心技術，答案是肯定的，也被人預言過，但正是這似乎不起眼的技術所需的苛刻條件卻讓他幾近傷心絕望，實在是因為現在的理論及製造水平太過落後了。即便能用外國進口的高密儀器勉強在實驗室裡做出來，也不能保證量產，更不能守住秘密，只會為他人作嫁衣裳，到時候，發達的只會更發達，落後的越發落後。所以，一切的一切，還是得從頭開始，他也在樂觀地想，走過最初這段艱難地道路，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於是，首雲昊便選擇了他最悉的機械方面作為起步，開始潛心研究機械設計製造相關的知識。他丟下已經有一段時間，如今重新撿起來還有點難度。但他也有了收穫，那便是他發現靜下心來認真投入一件事的速度比以往快了很多倍，而且每次都能進入狀態。也許是肩頭的壓力讓他煥發鬥志也許是林玫的作用，具體的原因他並不想去深究，只要結果讓他滿意就成。

而林玫收集到的資料本身非常有難度，因為光是機械設計，就涉及到物理力學、材料、熱處理、鋼鐵化工等許多方面的知識。但林玫不愧博士製造的最接近人類的智能生命，經過她的歸納分析並整理之後，整體的學習難度下降了一個檔次，使得首雲昊可以循序漸進地學習。

首雲昊靜下心來，他並不急在一時，他深知，知識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就像提高機械行業的設備度一樣，都是需要一步步提高的。

打個比方來說，若想得到度為0。01的製品，就必須先將度為0。1的機設計並製造出來，然後設計度為0。01的機，並由度為0。1的機加工出度為0。01的機，再由度為0。01的機生產出所需的工業物品來。其他更高度的製品所需的大致步驟也是如此，這其中的最難的就是用度為0。1的機生產出度為0。01的機來，從頭摸索的話，需要足夠多數量的技術以及人才儲備，並依靠無數的試驗做基礎。

一般形容人機械的話，說的就是他們那按部就班不懂變通的狀態，但機械這行，就是需要這種求真務實的品質，一點一滴來不得半點含糊。看看西方機械行業的每一項進步，動輒以數十年計，都是無數工程師們耗費大量心血在上面，是智慧和經驗積累的結晶，這些工程師們也是真正值得敬佩的人。

正所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首雲昊也曾認真分析過，比起西方國家來，我們確實沒有多少優勢，但作為後來者，知道了這些行業的發展方向以及部分資料，就可以避免走很多彎路，比起他們當初完全靠自己摸索，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但這只是微弱得算不上優勢的優勢，因為技術的鴻溝一旦形成就非常難跨越，在看到人家辛苦積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有此成績，有人選擇了主動放棄，讓人覺得諷刺的是也許這部分人才看得最清楚真想追趕上去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但是很遺憾，這代價不在他們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及至後來發現不行了，使館被炸了到處都出問題了民怨也沸騰了，市場丟了技術也沒撈到，而有些東西再多的錢也買不到的，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可這時候，他們也比別人認識得更深刻，沒有自己的製造業只會落後捱打。於是，迫於形勢，還得和真正侵佔自己土地的結盟，如此這般還得花費鉅額的代價才能到一些過時的技術。但在這時候，他們也不忘鼓吹友誼天長地久，於是，舉國上下同慶賀，又和戰略合作伙伴渡了一個新的月期。

可對於原因，他們卻不是反省自身，而是把造成當前局面的原因全部歸結於敵人太狡猾，而非自己無能。出美帝國主義是如何搞垮我國某某行業之類的原因來，列出條條款款來自欺欺人，還理直氣壯地解釋上當受騙是難免的，摸著石頭過河本來就是需要學費的。只是，這學費太過昂貴，貴到一個民族都不堪重負。

確實，處在現在這個世界大環境下，先進的工業體系對後面頭趕進的工業體系佔據絕對的優勢，而這其中兩者的鬥爭又是異常殘酷的，但大家都知道，這絕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們忘記了是誰主動充當了幫兇，又是誰主動放棄獨立自主，一心要走洋買辦這條道路的。

其實早在幾十年還沒開始走上這條道路之前，就有人就在紅旗上寫文章指出，放棄自己的重工業，走洋買辦的道路只會淪落到靠出賣資源以及給人打工來維持發展的局面，可惜事與願違，歷史還是朝著最不幸的方向發展。

可惜，隨著時間的逝，歷史一再重演，本來錯誤已經鑄就，但亡羊補牢卻為時未晚，如果現在就奮起直追的話，未來幾十年還會有頭趕上的機會。可惜首雲昊在他們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空話大話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但卻沒有一樣落到實處。至於需要gdp的時候，就今年買幾套數控機，明年再引進兩條生產線，如此這般飲鴆止渴的做法，卻也不忘在媒體上大吹大擂一番，我們又填補了n多處空白的其中某處。

痛心於落後的現狀，痛定之後，真正擁有夢想的人更加渴望改變。即便只有非常微弱的機會，首雲昊只想抓住，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在儘量短的時間內達到新技術所需的水準，到那時候，至少和對手有一拼之力，也許，真正崛起都不再是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