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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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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玉泉出之水,經“昆明湖”而分至“西水關”進皇城則入三海大池、什剎海,繞城一週後,出“金水橋”達“正陽門”而洩入於“大通河”中。

“王泉山”上有十六景之多,像什麼“竹廬山房”、“聖因綜績”、“繡壁詩態”、“溪田稞耕”、“清涼禪窟”、“朱香雲徑”、“峽靈琴音”等等,大都是康熙、乾隆喜文墨而定。

“玉泉塔”在南山之崩,高七級,每級各十二尺,西山一帶以此塔形式最美,瓷磚上燒的是各式各樣的佛像。

如今“玉泉塔”高高的矗立著,但卻沒有倒影,只因為現在是豔陽高懸,正當中!

勝奎跟傅天豪對立在塔前,勝奎兩手空空,傅天豪則提著他那把劍。

勝奎衝著傅天豪笑了笑:“閣下真是信人。”傅天豪道:“王爺寵召,我豈敢不來?”勝奎道:“我昨兒晚上一夜沒回去,凌姑娘沒能找著我,她也沒找著您吧!”傅天豪道:“我昨天晚上住在‘八里莊’!”勝奎笑笑說道:“動手過招,最忌分心,我不希望有任何一個人在旁打擾,所以我今天一大早把‘內務府’的人趕下了山,這樣咱們都可以專心對敵,絲毫不為外物所擾!”勝奎道:“我也是為了我自己,我知道,你是我生平唯一的對手,唯一的勁敵,我不能不特別小心!”傅天豪道:“王爺高抬我了,王爺虎威,未動手便已折敵三分。”勝奎點頭笑道:“我是有那麼點氣勢,不過對你恐怕發生不了效用!”頓了頓,道:“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把你留下麼?”傅天豪道:“我是個官家到處懸賞緝拿的汪洋大盜,到京裡來又鬧得滿城風雨,我要是來去自如,對王爺的顏面不太好看。”勝奎微一點頭道:“我不能否認這是實情,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我身為大清朝的臣子,不能坐視你們這些以前明遺民自居的江湖人這麼猖撅,假如我能留下你,一定能收懾眾之效。”傅天豪笑道:“王爺高抬傅天豪了,江湖之大無奇不有,像傅天豪這樣的人,多得不可勝數,還在傅天豪之上的,更不知有多少,要說留下傅天豪能收懾眾之效,那是王爺抬舉傅天豪,至於有些人以先明遺民自居,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真要說起來天下每一個漢人都是先明遺民,以先明遺民自居並不是罪過,凡是敢以先明遺民自居的人,他們也不會因傅天豪一個人的生死存亡,對他們的意志與身份有所改變。”勝奎微微一笑,搖頭說道:“這是你的看法,我不這麼想,你我的立場不同,很自然的,你我的看法與想法也有所不同!”傅天豪道:“王爺說得是,王爺不同意我的看法,同樣的,我也不能同意王爺的看法!”勝奎笑道:“咱們誰也不能勉強誰!”傅天豪道:“不錯。”勝奎話鋒忽轉:“眼下之勢,當然是你勝你走,我勝你留下,不過,我還想多加一些,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傅天豪道:“只不知道王爺想多加些什麼?”勝奎道:“要是輸的是你,我要你改變你的意志跟立場,我負責保舉你,絕不讓大清朝廷委曲你!”傅天豪道:“王爺的好意我很,只是萬一王爺輸了呢?”勝奎微一搖頭道:“我有必勝的把握。”傅天豪道:“我是說萬一。”勝奎目光一凝,堅決地說道:“閣下!絕對沒有萬一。”傅天豪倏然一矢道:“既是王爺已勝卷在握,多加一點我便多吃虧一點,我不敢答應。”勝主道:“閣下!你要明白,像你這麼個人,要是敢在我手裡,只有兩條路可走,我不會給你第三條。”傅天豪笑道:“王爺,我選第二條。”勝奎眉一揚,道:“千古艱難唯一死…”傅天豪道:“那要看是什麼時候,為的是什麼?”勝奎道:“你這叫殺身成仁,捨生取義?”傅天豪道:“不敢!但求仰不愧,俯不作而已。”勝奎沒說話,一雙銳利目光緊緊盯在傅天豪臉上,好一會兒才忽然點頭說道:“好吧!

我成全你,我以一雙掌對你那把劍。”傅天豪道:“我不敢佔這個便宜。”隨手一扔,那把帶鞘長劍在丈餘外地上。

勝奎道:“我習過‘密宗’,你最好別客氣。”傅天豪心頭一震,道:“怪不得王爺這麼有把握…”勝奎微一抬手,道:“你既然知道了,就過去取劍吧。”傅天豪倏然一笑道:“王爺深得將三昧,我自願以一雙掌領教王爺的‘密宗’絕學,雖敗無憾!”勝奎微微一笑道:“既是這樣,那我就不勉強了,請準備,我要出手了。”傅天豪雙臂暗凝功力,道:“在動手之前,我要謝謝王爺擲下解藥,準我先把沈姑娘三位送出城去!”勝奎倏然一笑道:“你用不著謝我,我受之有愧,既然我有把握留下你,就是她們已出千里之外,到時候也會再回到京裡來。”傅天豪聽得心頭一震,旋即含笑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對王爺的之心還是不減一分。”勝奎道:“我把真情實話告訴了你,至於你怎麼想那完全由你了,小心,我出手了。”他抬手一掌拍了過來,輕飄飄的,絲毫不帶力道.雖然不帶絲毫力道,但掌影已籠罩了傅天豪前身六處大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傅天豪心中暗懍,一定心神,容得勝奎掌近,飛起一指點了出去!

他這一指點的是勝奎的掌心,勝奎如不撒手變招,這隻右掌就要毀在這一指之下。

勝奎雙眉一揚,淡然笑道:“好俊的手法。”腳下橫移,身軀突然一側,揚掌劈下。

他這一掌取的是傅天豪的右腕脈,奇快如風,跟頭一掌大不相同。

傅天豪道:“王爺好俊的‘截脈手’!”他腳下不動,五指一曲,手腕一偏,反向勝奎手肘“曲池”抓去!

勝奎腳下一退,抖手揮出一掌。

高手過招,迅捷如電,轉眼工夫間兩個人已互換了八招,秋平分,未見高下!

勝奎突然沉喝一聲,從第九招開始,展開了一陣疾風驟雨攻勢,而且招式連綿不斷,一口氣攻出了六招。

傅天豪似乎不急於求勝,他只守不攻,封架破解之間也頗從容。

勝奎忽然踢出一腿道:“你怎麼只守不玫?”傅天豪側身讓過,出兩指划向勝奎腳面,道:“王爺搶得機先,我無暇還手。”勝奎笑道:“那我就給你個機會。”他單腿一旋,似退忽進,一收腿,一蹲身,雙臂暴漲,十指箕漲,直攫傅天豪兩肋。

傅天豪陡然一驚,身已是來不及了,他不得不用險著,一仰身,硬演最俗的“鐵板橋”勝奎忽然一聲長笑,頎長央軀隨笑竄起,雙手十指移向傅天豪當下。

傅天豪暗一咬牙,腳下用力,一個翻滾翻了出去,只聽“嗤!”地一聲,他左衣袖已被勝奎手指掃中劃破,胳膊上也添了一道滲血的指頭印。

勝奎並沒有進襲,收手冷冷一笑道:“閣下!‘密宗’絕學怎麼樣,現在用劍還來得及。”傅天豪了一口氣道:“王爺明知道我不會再用劍,王爺也明知道我擅用劍。”勝奎哈哈笑道:“你在江湖上是一的好手,可是用兵之道你卻比不上我。”話落!閃身便要撲攻。

傅天豪忽一抬手道:“王爺且慢。”勝奎收住撲勢道:“你還有什麼話說?”傅天豪道:“王爺統軍作戰,決戰千里,一向都是用心智麼?”勝奎搖頭笑道:“那也不一定,為將者一定要有勇有謀,互相配合運用,才能克敵致勝,有猛無謀不上大將。”傅天豪道:“王爺上陣用什麼兵器。”勝奎目光一凝,道:“這時候你問這個幹什麼?”傅天豪道:“問問何妨?”勝奎道:“十八般兵器,我樣樣能使!”傅天豪道:“馬下呢?”勝奎道:“我也是使劍!”傅天傅倏然一笑,道:“那就難怪了!王爺請出手吧。”勝奎雙眉一揚道:“你什麼意思,是說我的劍術不如你?”傅天豪只笑了笑,投說話。

勝奎的臉變了一變,轉身走到附近-棵矮樹旁,伸手摺了一段樹枝,三把兩把扯去了枝葉,然後提著一光禿禿的樹枝走了過來,冷冷說道:“我沒有帶劍,權以樹枝代劍,你把你的劍拾起來吧。”傅天豪目閃異采,道:“王爺是打算在劍術上跟我見個高下?”勝奎微一點頭道.“不錯!”傅天豪道:“王爺兼擅‘密宗’,在拳掌上已然略佔上風。”勝奎截口說道:“你不必再我了,在劍術上我未必就不如你,去拿你的劍吧。”顯然,鷹王勝奎慣得人,自己卻也是個受不得的人。

動心智、玩心眼兒的事兒,傅天豪本不願為,可是這一搏關係重大,不僅僅關係著他一個人的一世英名與命,在這節骨眼兒上他也不得動動心智、玩玩心眼兒了!

如今,儘管勝奎已中了他將之計,可是他仍然不願佔勝奎的便宜,他沒有去取他那把劍,也走到那棵矮樹旁折了一樹枝,扯去枝葉之後,他握著那段樹枝走了過來,含笑說道:“那麼,我也以樹枝代劍,跟王爺討教討教…”他把樹枝直豎在前,接著說道:“我候教,王爺請發招吧?”勝奎沒說話,哼地一聲冷笑,手腕微振,樹枝斜斜揮了過來,攻向傅天豪左肩。

在名家手裡就是一片紙也能致人死命,勝奎手裡握的是樹枝,簡直就是把劍。

傅天豪是個大行家,他自然明白這一點,他沒敢看輕勝奎手裡這段樹枝,身軀一轉,奇快如電,樹枝平遞,一招“靈蛇出”疾點勝奎前

勝奎臉微變,一退再進,刷刷刷一連玫出了三招,只見滿天枝影罩向了傅天豪。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勝奎以樹枝代劍甫演幾招,傅天豪便已看出,勝奎在劍術上的造詣要比他想像中的為高,他越發不敢大意,提一口氣抖起樹枝了上去!

這一場搏鬥的確可以稱得上是龍爭虎鬥,的確可以稱得上為近百年來一場罕見烈的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