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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突如其來的新生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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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說你都看過?”楊陽問我。

“看過幾本,也不知道他到底寫了多少書。”

“你覺得他寫得好嗎?”

“別人說丫寫得深的,我看不出來。”

“他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給人的。”

“扯淡!那樣的話上帝還不得笑死。人類每時每刻都在思考,猿人不思考怎麼能吃上,古人不思考怎麼會有四大發明,我不思考怎麼能考上大學。”

“正是因為人類經常思考,把上帝逗樂了,所以他老人家一高興,就給了我們火種,給了我們四大發明,還讓我們考上了大學。”

“那我以後就天天思考,讓丫多照顧點兒。”我把菸頭彈到遠處,說“你把吉他拿上來彈一段吧。”楊陽取來吉他,唱了許多他喜歡的歌,有崔健、許巍、鄭鈞、老狼的,還有幾首鮑·迪倫的,我聽後讚不絕口。

“我這也是瞎玩,將來我要搞一個自己的樂隊,唱自己的歌。”說這句話的時候,楊陽給自己點了一菸,抬頭仰望著夜空。

我們的話題先是圍繞著看過的書和聽過的音樂,最後定格在理想上面,我告訴楊陽,目前我的理想就是找一個女朋友。

聊了很久後,我回宿舍找來幾張報紙墊在樓頂的地上,躺在上面度過了大學生涯的第一個夜晚。沒有悶熱的空氣,沒有蚊蟲的叮咬,睜開眼睛便能看到遼遠的夜空,看著看著,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天空飄灑下濛濛細雨,落在我和楊陽的身上,我們被雨水淋醒,否則這會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夜晚。

很快我便和楊陽成為要好的朋友,雖然他自己不買手紙,總用我的,還在宿舍裡把錄音機的音量開得極大,或者在我睡覺的時候坐在頭彈吉他,但這些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反而把我們聯繫得更緊密,使我們有一種相見恨晚的遺憾。

我對楊陽說:“,我怎麼沒早兩年認識你小子。”楊陽說:“***,我高中怎麼沒有跟你丫在一所學校,來菸。”他遞給我一“都寶。”

我的。”我掏出一盒“中南海”楊陽接過我的煙,說:“以後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聽了這句話,我覺得楊陽仗義,但又一想,自己好像有點兒吃虧。我的煙是“中南海”而他的卻是“都寶”;他洗臉洗腳用一塊巾,而我是分開的;我的襪子是一個禮拜洗一次,可他的卻是一個月洗一次;好在我沒有女朋友,否則他還要給我戴綠帽子。

楊陽也有一些我不具備的東西,可我對它們毫無興趣。楊陽因為臉上長了青痘,買了一大堆“去痘靈”、“除痘膏”之類的東西,但我的臉平坦光滑,本用不著這些壓抑青的化學藥品;楊陽還有一副二十磅的啞鈴,每天晚上都要坐在上鋪練勁兒,嚇得我不敢躺回自己的上睡覺,惟恐避之不及。

學校並沒有立即安排我們上課,而是把我們這些新生一車車地送到位於北京鄉下的某軍事基地參加訓練,美其名曰培養我們嚴謹的生活作風。

軍訓的生活實在是枯燥無味,除了每天汗浹背地訓練、吃飯前高唱革命歌曲、三天兩頭去醫務所開點兒西瓜霜和黃蓮素外,還要隔三差五地站崗值夜班,以防一些無心睡眠卻閒飢難忍的學生潛入食堂偷饅頭或一對對男女同學在半高的草地裡親密。

有一次,齊思新和佟小婭在草地裡纏綿被連長拿手電照到,幸虧當時連長拉肚子,忙於緩解腹中之急,不便糾纏他倆,揚手放了他們。齊思新剛離開那片草地就對佟小婭說:“幸虧咱倆來得早,要是連長拉完了咱們才來,那還不得踩一腳。”佟小婭皺起眉頭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噁心呀!”齊思新說:“你慢慢會習慣的。”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灑滿月光的樓前。寂靜無聲的深夜,隱約從草地中傳來連長齷齪的聲音。

軍訓中許多事情讓我記憶猶新,回憶起來別有一番樂趣。

班裡有一名頭顱碩大的同學,尋遍全營找不到一頂適合他戴的帽子,連長不願看到衣冠不整的士兵出現在隊伍中,便將自己的帽子摘下來,使勁向這個同學的腦袋套去,嘴裡還說著:“鐵打的營盤,水的兵,還沒見過長你這麼大腦袋的人。”連長越說越使勁,結果軍帽“呲啦”一聲被撐破了,這個同學伸手無辜的腦袋。連長說:“算了,你還是去炊事班訓練吧,拿個炒菜鍋當鋼盔戴吧!”結束一天的訓練後,大家還要拿著小板凳以班為單位聚集在場上,學唱兩個小時的革命歌曲再接受營長的思想教育,蚊子成群結隊地盤旋在我們頭頂,營長告訴我們即使在和平年代也不要放鬆警惕,大家把這句話牢記在心,時刻保持著對蚊子的警惕,以至於當營長宣佈今天的集會到此結束解散時,竟無一人起身離去,大家還全身心地沉浸在對蚊子的警惕中。

夜晚,我們躺在上,伴著每人每天一個黃笑話的慣例漸漸進入夢鄉,接下一個艱辛的一天。我們就是在這些葷笑話中加深了彼此間的瞭解。

我們在板上以記“正”字的方法來記錄度過的每一天,每當板上的“正”字又多出一個筆畫的時候,我們的心情就會輕鬆一些。當板上即將出現五個“正”字的那天晚上,我們如釋重負。

為期一個月的軍訓在一片哀叫聲中結束,部隊的連長、班長給我們送上返校的汽車,大家互相揮手,依依惜別。

汽車駛出基地大門的一剎那,我有一種潸然落淚的覺。

軍訓結束的這一天,我回到家中吃晚飯,電話響了,我爸去接,他“喂”了一聲後把電話遞給我:“找你的。”我接過話筒一聽,是我的前女友韓,她在學校給我打來電話。

向我講述了她在學校的情況,說大學裡人與人之間關係冷漠,而且北京孩子到外地上學容易受人孤立,她在那個環境裡到弧獨,所以總是想起從前的高中生活和同學們,特別是我,她還說特懷念當初我把手放在她前的覺。她說這話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我爸,好在他正把注意力放在擇魚刺兒上面,沒有注意到我的不自然。我把平從電視上學到的話用來安了韓幾句,她居然說我真好,還問我現在把手放到了誰的前,我說自從上大學以來,我除了睡覺時習慣地把手搭在自己的口,就是在抱家裡的小母貓時會不經意地碰到它小小的**。韓聽後表現出幸災樂禍的喜悅。

我說,你打的是長途,電話費也貴的,我們別拿電話煲粥了。韓說好吧,我們寫信聯繫吧,於是要走了我在學校的信箱和郵編。

其實我並無特意為韓節省電話費之意,我是怕黃花魚在還沒涼之前就被我爸一個人獨了,他現在變得越來越饞,也許這就是他正在衰老的標誌之一。

之後的星期二,我收到韓從上海寄來的信,洋洋灑灑十幾頁稿紙,至少有五、六千字,我還真不知道她能夠寫出如此多字。高三的時候,她總為了寫篇作文而得月經不調,氣血兩衰,如今她得為這五、六千字付出多麼慘重的代價呀,想到這裡,我不僅動了一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