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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一箭雙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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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溪見彩霞從外面回來,兀自道:“彩霞,你這是去哪兒了?難道不知姨娘等急了麼?”話裡的指責讓彩霞有些諾諾,便道:“夫人身邊的芝兒讓我去幫忙畫個花樣子。”

“怪道呢!原來爬上高枝兒去了。”碧溪諷刺了句“這夫人身邊兒難道就沒半人會畫花樣子了,且罷了有本事從今兒出了這院子,長長遠遠的在高枝兒上算好的呢。”彩霞實在沒想到碧溪會說出這般的話來,只諾諾道:“只不過我們兩家住的進,她才找我罷,怎有你講的這般齷齪了。這攀高枝的人也不知是誰呢,你何妨來說我了。”也不管碧溪白了的臉,側過身子就往裡走了。

碧溪轉過頭來出諷刺的笑,只管扭了身子去到周姨娘的正房回話去了。周姨娘懶懶的躺在繡榻上,見碧溪回來道:“吩咐你做的事,可都做好了?”碧溪忙賠笑道:“姨娘還不放心我麼,已經妥當了,剛才彩霞就才從夫人院裡回來,那彩霞就是個蠢貨,不過給她點好處她就什麼都說了。那芝兒雖說是大丫鬟,但夫人更寵愛碧水和杏兒些,她必然不甘心,可不得想往夫人跟前做好表現。那邊兒傳來的話也說那香囊袋兒被掛在頭,再加上這麼一味藥兒,兩面夾擊必定管用。”周姨娘猛然坐起來,喃喃道:“這次除了夫人肚裡的孩子,老爺能靠的也就是我肚子裡的哥兒了!她可怪不了我,害她的一個是大姑娘,一個是她身邊的大丫鬟,嘖嘖。”雖說得輕巧,但眼中卻是恨意深深,是恨安寧,還是對老爺偏心不滿,也就她自己心中明白了。

碧溪瞧瞧周姨娘的臉,細心周到的給她捶著腿。方小心翼翼的問道:“姨娘,那藥您就捨得給了她?”這話裡的她。兩人都心知肚明是誰,周姨娘冷哼一聲,道:“我竟是沒想到她也是有心計的,還藏了這麼深。不過這回兒若沒了她,這事兒哪有這麼容易得逞了。再說了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她有命拿也得有命使才行呢。”碧溪臉變了變,只因低著頭周姨娘也看不到,再抬頭便是平常的笑臉:“還是姨娘多智。碧溪半點都比不上的,這樣下來可是一箭雙鵰了,等後生了哥兒就誰也越不過姨娘了。”這話周姨娘聽了極為高興,眯眼笑道:“你是個伶俐的,只聽你這一說。我心裡就極為順暢了,等後我定給你找個好管事配出去,成了那管事娘子。也是我的左膀右臂了。”這話周姨娘不知說了幾何。碧溪聽了心裡冷笑,面上還是繼續奉承著。

安寧伸手撫摸著四喜斑斕的羽,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雖淡卻是極冷的。杏兒進來道:“夫人。她招了。孫嬤嬤上去沒幾下子她就哭天抹地的全都招了出來,原來那做香囊袋兒的布是她拿給大姑娘的。不過她也是蠢的竟是為了那幾兩銀子就應承了這事兒。不過她卻不知道找她的人是誰,兩回兒見面都是晚上,她只記得那人的聲音罷。我們跟著的那人也是極靈的,只走陰暗地,最後也只見她拐進了下人房。”安寧挑了挑眉,淡淡道:“看來這人有經驗的,梅心院還有什麼異常?”杏兒回道:“今早秦姑娘和友蓉到小花園說話,之後秦姑娘身邊的翠墨鬼鬼祟祟的抱了個小包袱出來,得空去的人機靈,看她有鬼怪就急忙來回了。等她回到她家,就給綁了顯形,這會子也讓孫嬤嬤審問了。”

“哦——”安寧拉長聲音,四喜乖乖的任由她摸著,聽了這聲兒抬起小腦袋來小眼睛提溜提溜轉,動物的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它默默做起了小鵪鶉。安寧道:“讓孫嬤嬤給我好好的審問,等審問出來,就讓碧水去請大夫,大大方方的去。”杏兒愣了下,旋即明白過來,福身出去了。杏兒走後,安寧疲憊的眉心,這一天神力一下子用的太多了,就在剛才散出神力去探測周姨娘的房間時,只覺得針尖扎到似的疼痛,連忙從空間取來一杯靈河的水喝了之後,匱乏的神力才漸漸恢復來。

人在喜不自勝的時候最容易忘形,出馬腳。更何況安寧已經對事情經過有了大致的瞭解,深入下去不過是揪出更多的人,將她們一網打盡罷了。

等安寧請大夫的事傳到周姨娘耳朵裡,周姨娘不自的哈哈大笑起來,彷彿周身的陰鬱都因為這個消息散了乾淨。

“哈哈,這下子好了,看她還保不保得住!”聲音還沒落下,謝嬤嬤帶了一眾婆子推門而入,臉鐵青的盯著周姨娘看。周姨娘原本的笑臉在看到旁邊婆子手上的布料後變得死白,還不等說話。謝嬤嬤就開口:“姨,夫人請。”又冷眼看一旁的碧溪“還不把人堵住嘴綁起來!”周姨娘冷笑:“我敬重嬤嬤是老爺的孃,但畢竟是下人,我好歹是府裡的主子,還懷了老爺的骨血,你這是什麼意思?萬一我肚子裡的孩子出了半點意外,你如何擔當的起!”謝嬤嬤淡淡道:“姨說的是,這謀害主母和嫡子的嘴姨可擔待的起!她可什麼都代了,看來姨沒有找個有骨氣的好同謀啊!”周姨娘大駭,嘴哆嗦了兩下,口中厲聲道:“友蓉那個賤人!”看向謝嬤嬤的神方知上當,手指哆嗦:“你這個老婆子敢詐我!”

“還不來人,請周姨到夫人院子裡!”幾個使婆子上前就把碧溪綁了起來,嚴陣以待的看著周姨娘,周姨娘梗著脖子,兀自嘴硬:“我自己會走!”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幾處,鬧得動靜大了,宋姨娘聽著了繡花針扎進了指腹裡,含到嘴裡,忙問道:“逐月,外面這是怎麼了?”逐月息著跑過來,慌張道:“大事件啊姨娘,謝嬤嬤帶了一幫子人把周姨娘和她身邊的丫鬟給綁了,院子也被封了只准進不準出。難不成周姨娘犯了什麼錯不成!”口氣裡還有幾分幸災樂禍。

宋姨娘斂了斂長長的眼睫,繼續繡活淡淡道:“雞蛋碰石頭,蠢不可及。”逐月哎哎的嘆了口氣,自家姨娘打從夫人進門後就越發神秘兮兮了,這句話怕是說那周姨娘罷了,若是她倒臺了,肚子的孩子就是生下來也不會受重視。

待周姨娘到了安寧院子,偌大的院子跪倒了數十人,她一一看過去臉灰敗,待看到跪倒在一邊兒如同隱形人的友蓉,恨不得過去撕爛她的嘴,喝了她的血,兀自認為是友蓉這兒出了差錯才連累害了她!秦氏被按著跪在地上,嘴巴被堵住不能說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正月裡,外面猶是冰冷,地上自然是極其冰涼的,更何況還是青石板,隔著厚厚的衣裳都能覺到寒冷。

碧溪卻不吵不鬧,任由婆子把她按到在地,從頭到尾看都沒看周姨娘一眼,低著頭無人看到她眼中徹骨的恨意。不知是對周姨娘,還是對安寧,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烏壓壓的人全都被綁了跪在地上,只除了周姨娘著肚子站著,惡狠狠的盯著從正廳走出來的安寧。她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她怎麼一點事都沒有!怎麼可能!

安寧坐在鉤雲紋嵌黃楊木卷書搭腦太師椅上,謝嬤嬤和孫嬤嬤站立在兩邊,謝嬤嬤臉嚴肅一點笑容都沒有,而這位孫嬤嬤卻圓圓的笑臉兒,底下的跪著的人卻有好幾個都在打哆嗦。安寧看向周姨娘,眼中黑沉一片唬的周姨娘心內哆嗦,笑道:“周姨娘是詫異我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吧?真是讓你失望了。”周姨娘強自鎮定,道:“不知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夫人有沒有事和妾身會有什麼關係。”說著還不著痕跡的肚子。

安寧瞧了,不怒反笑道:“哦,跟你沒關係呀。哦瞧我這記,周姨娘可是懷著身孕呢,站著久了累著了可該怎麼辦呢。鵲兒,搬個凳子給周姨娘坐。”鵲兒應聲果然是搬了個凳子來,伶俐的放到周姨娘腳邊。周姨娘卻不坐,只看著安寧冷笑道:“夫人,我好歹也是二房,就是審問也不用夫人來,我要見老爺!”

“二房呀?我還真給忘了,”安寧柔柔道,然後冷厲下來:“你很快就不是了。”謝嬤嬤把從周姨娘房裡搜出來的布料拿了出來,隨著出來的還有那香囊袋兒和一個花繃子,香囊袋兒已經被剪開來,破布似的被扔在地上,花繃子滾了幾圈滾到了周姨娘腳邊兒,周姨娘被唬的連忙往旁邊退了幾步。完全的不打自招!

安寧卻不去管她,轉眼看向秦氏,使了個眼,就有人把秦氏嘴鬆開。安寧將一旁的盤子掃到地上,只見是三個面目模糊的小人,上面分別寫著安寧、張瑤和二姑娘張玫的名字。安寧淡淡道:“秦氏這是從你房裡搜出來的,你作何解釋?”秦氏淚眼模糊使勁的搖頭,哭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把翠墨帶上來。”秦氏瞪大了眼睛,看到被折磨的幾乎不成人樣的翠墨抖的跟篩糠似的,伏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