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除異己又動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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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少時間。
室外傳來了一陣零亂的步履之聲,把方兆南驚醒過來。
睜眼看去,只見方丈室外,並肩站著石三公和童叟耿震,身後排列的人數更多,除了石三公和耿震之外,其餘之人大都佩著兵刃。
南北二怪,仍然是貼背而坐。似是睡得甚是香甜,萬丈室外零亂的腳步之聲,兩人竟然充耳不聞。
方兆南緩緩站起身子,順勢取過白蛟劍,慢步向門外走去。
石三公和童叟耿震,目睹方兆南提劍而出,立時凝神戒備,雙雙退了一步,留出一個拒敵的空間。
方兆南橫劍立在禪室門口,冷冷說道:“兩位擅自闖入此地,不知是何用心?”石三公目光一掠室中貼背而坐的南北二怪,冷笑一聲,問道:“室中兩人,可是南北二怪麼?”方兆南道:“是又怎樣?”童叟耿震怒道:“後生晚輩,也敢對老夫這等無禮?”說話之間,欺身而上,左手一探,直向方兆南抓了過去。
方兆南冷冷說道:“兩位這般苦苦相,怪不得在下無禮了。”說完揮手一招,直掃過去。
白蛟劍幻出一片寒芒,橫削了過去。
他出手的劍勢,用的是崆峒派中絕學之一,那童叟耿震,乃崆峒派中僅存的一位前輩,對本門中的劍招,自是瞭如指掌,知那橫削一劍之中,暗藏著兩個變化。
他心中雖然震駭,但藏破解之法,冷笑一聲,不退反進,右手斜斜一指,疾向方兆南右腕點去。
這一指制敵先機,方兆南劍勢如若一變,右腕勢非為對方點中不可,被迫得收劍而退,耿震身子一側,又向前跨了一步,右腳已欺入了禪室門裡。
方兆南雖經一陣調息,但他的傷勢遠未復元,揮劍出手,登覺心臟一陣跳動,氣血浮升。
但眼下形勢迫急,使他無暇思慮到自己的傷勢,強提著一口真氣,一劍"孔雀開屏",白蛟劍撒出一片寒芒,反擊過去。
他心中擔心著南北二怪的安危,怕對方一旦進入禪室中,先對南北二怪施下毒手,這一劍用出了極強的內力,想把耿震迫出禪室,至少可以阻止他前進之勢。
耿震看劍勢凌厲,左手陡然發出一掌,人卻向後退去。
方兆南劍勢推出,頓覺一陣氣血湧了上來,雖然他咬緊牙關,仍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只覺一陣強勁的掌力,擊在手腕之上,身軀巨烈一震,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手中白蛟劍也脫手而落。
受此一震引發了他的內傷,但他神志仍然清醒,右手一探,伏身撿劍。
只聽一陣衣袖飄風之聲,傳入了耳際,眼前人影一閃,石三公疾躍而入,一腳踏在劍上,右手一揮抓住了方兆南的左臂,冷冷喝道:“我還道你是三頭六臂的人物,原來竟是這樣的膿包。”此時的方兆南,已失去抗拒之力,石三公功力深厚,略一加勁,方兆南登時到半身一麻,身子也被人帶得向前一傾。
這時,石三公如若左手隨著落下一掌,立時可把方兆南震死在掌下。
童叟耿震緊隨著一湧而入,伸手撿起了地上的白蛟劍。
一股森冷的劍氣,人生寒。
石三公眉頭微微一聳,低聲對耿震說道:“只怕大愚那老和尚,會出面阻擋咱們用刑供,但此人生甚為倔強,不動苦刑,只怕他不肯招認。”耿震道:“兄弟倒有一個辦法。”石三公道:“願聞高見。”耿震目光一掠禪室外面排列的群豪,道:“兄弟之意,不妨先把他給敝派中弟子,暗中押解到少林寺外,藏將起來,咱們暇同去,用刑迫他說出經過,然後再帶他同返少林寺,昭告與會同道。”石三公道:“這辦法不錯,就以耿兄之見…”說時回目望了貼背而坐,渾然不覺的南北二怪一眼,低聲說道:“這兩人可真的是南北二怪麼?”耿震道:“看兩人形貌確實很像,但南北二怪是何等武功之人,怎的能這般靜坐不醒?”石三公仔細望去,只見兩人臉忽白忽紅,前腑也不停跳動,略一沉,道:“這兩人可能在練一種武功,不如藉此機會,把他們一併除去!”童叟耿震似是突然捱了一拳般,全身抖動了一下,但他迅快的回覆了鎮靜,兩道目光盯注在石三公的臉上,默然不語。
顯然他對南北二怪的威名,存著畏懼之心,但似是又覺得良機不再,手中現有著鋒利絕世的寶劍,只要隨手一揮,立時可把南北二怪,一齊斬死劍下。
石三公隨手一指,點了方兆南的暈,回頭舉手一招,頓時有兩個身佩長劍的少年走了過來,把方兆南架了出去。
他回望了童叟耿震一眼,緩步向南北二怪走了過去。
耿使似是被石三公當先而行的豪氣,引得膽子一壯,倒提白蛟劍,緊隨石三公的身後,走了過去。
南北二怪仍然貼背靜坐,對即將臨頭的兇危毫無所覺。
石三公直近兩人身側,舉手在南怪辛奇眼前一晃,看兩人仍然靜坐不動,立時一躍而退,低聲說道:“耿兄,快些出手。”童叟耿震雙眉一聳,舉起了白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