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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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歐陽綸心中驚喜集之際,司馬白倏然身軀微旋,反臂又是一劍!
招勢是並不太稱玄虛的“反臂倒劈絲”但因司馬白動作太快,認位太準,以快增威,以準增力,便成發威力無倫的一招“反臂倒劈蠍”!
那支小蠍是中途悄墜,貼地平飛,並繞了半個圓弧,從背後襲司馬白的左腿部位。
這是洪荒異種,趾上有蹊,可以半借人力,滑翔飛行,毒更極強烈,只要容它飛近,高舉尾鉤一落,司馬白的一條小命,便到了鬼門關口!
但就在這支小蠍滑翔飛行得將近司馬白而近司馬白身後的剎那之間,司馬白的身形忽轉,劍光又劈!
轉,轉得快,劈,劈得太準!
這一劍,把那支小蠍,由鉤至身,一劈中分,那兩半蠍屍,墜地以後,仍有點卜卜跳動!
歐陽綸對這支能飛小蠍,一向愛如命,見狀心中奇痛,並有點不肯接受這種一出手便遭重挫的萬分意外事實,有點愕然發怔!
歐陽綸畢竟少年氣盛,藝成後,初度出手,便震強敵,不志得意滿,一挑雙眉,狂笑說道:“‘陰陽雙蠍’,雙雙歸陰,歐陽綸,你‘天蠍秀才’四字,被當世武林目為一
兇人,還有甚麼夠份量的玩藝兒,向你司馬少爺,抖
抖
,像這等僅仗蟲豸之力的下三
手段不必再現眼了!”歐陽綸看得咬碎了牙,更聽得氣炸了肺,驀然振聲一嘯!
這一嘯,著實不凡,論高度,堪稱裂石穿雲,論強度,堪稱震山搖獄,把他這支“天蠍白舟”都震得門窗“格格”的劇烈顫抖!
在嘯聲中,歐陽綸的兩支手兒,也從袖中伸出!
他膚本來不黑,如今更白得毫無血
,皮
似枯,手臂僵直,十指微鉤,向司馬白緩緩抬起,而在抬臂之際,他的全身骨節,更在“格巴”
“格巴”地,不停作響!
更嚇人的是這艘“天蠍白舟”的寬大艙中,陡然起了一陣極為寒冷,微帶腥氣,不知其所自來,卻能令人骨悚然,肌膚起慄的奇異陰風!
顯然“天蠍秀才”歐陽綸業已惱羞成怒,要施展甚麼怪異絕學,而這種攻勢,一經發動,也必凌厲陰毒得無與倫比!
論功力,司馬白此時雖未入聖,業已超凡,縱遇再厲害的攻擊,也足可抵擋一陣!
但論江湖經驗,和對敵閱歷,他這初出茅蘆的頭小夥子,卻差得太遠!
故而他怕是不怕,卻有點不太自在的怪怪覺!
這種不太自在的怪怪覺,換句話說,就是心底生寒!
這是對敵大忌,因為心一生寒,不單銳氣立餒,也無法神凝起穩,顧慮周全,容易被明眼敵方,找出破綻!
就在歐陽綸破綻已,歐陽綸也認為時機已至,雙臂猛然高抬,石破天驚的殺手即發之際“天蠍白舟”以外,突然響起一聲嬌叱!
“住手”歐陽綸眉頭才皺,艙外珠簾揭處,走進來一名貌相身材均與柳還珠一般無二的黑衣少女。
歐陽綸與司馬白同自一驚!
歐陽綸的驚,有其原因,他驚的是“天蠍白舟”此時業已悄悄離岸數十丈遠,艙外並早布“蠍陣”這年輕黑衣少女娃,是怎樣登舟!又怎樣能無聲無息的通得過“蠍陣”進入艙內!
司馬白的驚必,似乎沒有原因!
他早盼柳還珠,晚想柳還珠,好容易才把柳還珠盼望歸來,心中應該是個“喜”字,不應該是個“驚”字!
其實,仍有原因,他是驚於聲音不對。
黑衣少女雖然只說了“住手”二字,歐陽綸便覺得與自己在“無懷小居”之中,所聽慣了柳還珠的輕柔語,有點不對?
不對之處是柳還珠的聲音,是萬分輕柔,這黑衣女子的語音,則雖極嬌詭,卻有點嫌剛!
耳中有所疑,眼內遂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