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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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肯定地這麼說?”葉展騏一臉不敢置信。
“因為我認識她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她是怎麼樣的人,難道我會不明白?何況她不需要騙我,她知道不管她做錯了什麼,只要她坦誠相告,我都會站在她這邊。”陸正豪侃侃而談。
你認識我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真的認為我會偷竊、說話嗎?小青的話再度闖進心裡。
不,他從來不認為,正因為他從來不這麼認為,對她的失望才會更大。葉展騏握緊了雙拳。
“不過,我的子是個很的女人上頂天下,像她這般內外俱美的女人不多,我們的情況,也許不適用在你們身上。”陸正豪充滿自得之地道。
“是啊!嫂夫人的情況並不能相提並論。”葉展騏喃喃。小青無疑地稱不上是內外俱美的女人。但她卻是這天下間獨一無二的女人,他的女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她說了不是她,你何不站在她的立場為她想想,花點時間力氣查明真相。”一語驚醒夢中人。葉展騏的心倏地跳得飛快。
他只是一味地對小青有成見,認為她犯了錯卻不承認,只會任地大耍脾氣,從來不曾想過查明真相。
“萬一她是清白的,萬一是所有人都誤解她了呢?”陸正豪漫不經心地接著道。
葉展騏霎時心頭一緊。
花瓶破了,沒有人看見是小青親手打破的,就算是菱香,也只能證明小青正檢視破碎的瓷片。
玉鐲子被偷了,沒有人親眼逮著是小青偷的,就算在她枕頭底下發現,以葉宅內部門戶而言,真的有心,想進入任何一個房間是輕而易舉的事。
而小青平時的魯莽、任,說穿了,全源自她率真而絲毫不加掩飾的真情,他心裡明白,也打從心裡接受。
但她堅持她是杜家小姐一事又要如何說?畢竟那已經被證實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不可能嗎?他站在她的立場自問。
她總是一副傲然不服輸的模樣,她說話總是高高在上,不準這個不許那個,她不曾向人低頭,除了向道歉,和為了求他相信她。
她的手柔細緻,一看便知不曾做過家事;而她的確不會做任何家事,學會後,也只當新奇的遊戲玩。
為什麼她有一雙細的手?為什麼她不會做家事?她並不是一開始就在憐香院當女,在這之前,如果她不是一般的農家女,那麼,她是誰?
涼風面吹拂,葉展騏卻到一陣燥熱,酒肆人聲喧囂,他卻覺一片漆黑寂靜。
萬一她說的都是真的,萬一是他誤解了她…
想到這兒,葉展騏一刻也坐不住了,他突兀地起身、道謝、告辭。
望著葉展騏匆匆離去的背影,陸正豪微咧雙,開心地笑了。親親孃子如果知道他今天做了什麼好事,肯定會以他為榮。
“小青呢?”才推開葉宅大門,葉展騏已迫不及待地詢問門房。
“呃…”門房愣在一旁,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算了,你一直守在這兒,怎麼會知道?”葉展騏揮了揮手,人已大步往廚房邁去。
算算時,她的身子應該好得差不多了,而以她在房裡待不住的子,時值黃昏,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待在廚房裡幫忙。
廚房裡如同他上回來時一般,依舊蒸氣四散,只是少了那個和其他人拌嘴的俏麗身影。
“小青呢?”葉展騏攢著眉頭問。
“少爺,您回來了。”冷不防被門口的聲音嚇一跳,碧、小雪和小蘭同聲呼道。
“嗯!我回來了,小青沒在這兒幫忙,難道她又受傷了?”一想到上回回來時小青被折磨的慘狀,他的心瞬間揪緊。
“沒、沒、沒…”三人異口同聲,一徑搖頭。
“那麼,她人呢?”葉展騏總算放下一顆糾結的心。
小蘭為難地推了推小雪肩膀,小雪緊咬著下朝碧拋了個眼神,碧扭了扭自己的手指、扯了扯小雪的衣袖。
“她人呢?”葉展騏再問,覺得自己快失去耐心了。
“呃…”小雪視死如歸似的抬頭,清了清喉嚨。
“回少爺,事實上,我們也不知道小青現在人在哪兒。”
“那幹嘛不早說。”葉展騏白她們一眼,腳跟一旋就要離開。
“少爺!”小雪急急忙忙叫住他。
“我們的意思是,小青她不在房裡、不在廳裡、不在院裡,她哪兒都不在了。”
“這是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點。”葉展騏轉過身,俊臉布上陰霾。
小雪瑟縮了下。
“我們也不明白為什麼,但她離開了,只留了封信在您桌上,巧兒去打掃您房裡時發現的…”話未聽完,葉展騏已大步離開,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會失去她,他的心滿滿是未曾有過的驚慌與不敢置信。
她走了,她竟不告而別,偷偷地走了。就因為他不能相信她,因而說了些重話。
她怎麼可以走,她是他的人,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他。
房裡桌上如小雪所說的擺著一封信,上頭娟秀字跡整整齊齊地寫著他的名。
葉展騏拆信的手微微顫抖。信與不信,他什麼都不在乎、也不堅持了,如果她說不是她,那就不是她吧!只求她在信裡提及她的去向,讓他可以找到她,別讓他就此失去她。
展騏:我是京城鎮國將軍府杜千雲的女兒杜芸青,花瓶不是我打破的,玉鐲子也不是我偷的,我從未說謊,如果你不相信我,將永遠找不到我。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我了,就算你找不到我,我也會很快就回來找你,所以,不許你娶納妾,也不許你移情別戀。
杜芸青哈!葉展騏啞然失笑,然後縱聲大笑,笑到眼淚出,笑到前俯後仰、不可自抑。
這實在太諷刺了,心愛的人不告而別,他該愁眉苦臉、痛心疾首地大罵她的忘恩負義。
但他竟在這樣的時刻到解脫,因為突然之間不知怎地,他終於能完全相信她,即使這一刻和上一刻一樣毫無跡象顯示她的清白,但他竟能毫無緣由地相信她。
他真的相信她,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葉展騏捏緊手中的信,以袖口輕拭眼角的淚水,為這突如其來的心情轉變到神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