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天下第一倒黴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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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先去看看吧。”正好藉機岔開話題,公子東樓大袍一甩,神態瀟灑地往內堂走入,回頭看了楚連城一眼,只見他臉上面具蓋住了表情,渾身氣質若即若離,有如隔冰之炭,此人格外冷內熱,嘴硬心軟,而歌舒樂天則十分狡猾,兩人各有千秋,從攻受角度上來說,公子東樓摸了摸下巴:嗯,歌舒樂天是小飽,楚連城就是小受了。
可是自己為什麼突然對小飽小受特別興趣了呢?
難道自己也有斷袖傾向了嗎?
鮑子東樓陡然一驚,差點出了一身冷汗!他掏出一方白帕擦了擦額頭冷汗,忙忙地甩開臉,一臉浩然正氣地往前走去。
拌舒樂天與楚連城哪裡知道他剛才腦子裡閃過什麼念頭?楚連城也有些擾心中原一點紅的傷勢,人在江湖,救人不為使人恩圖報,只做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穿過草堂的迴廊,內堂木門大開,老大夫正在給中原一點紅扎針,看他們進來便說:“楚公子的醫術的確很高明啊,我看患者外傷已經做了比較妥善的處理,剩下我能做的也沒有很多,至於內傷那就得好好將養才行了。這奴隸市場的人還真是膽大妄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像這般以利器穿透外族男子的琵琶骨控制其行動,當真是令人髮指!柄…嗯,公子也該好好管管這些事情了,女兒國法制不嚴厲,終究會造成大禍害的啊!”
“自然自然,我一定會用心的!回去以後,我會向母…母親建議!”公子東樓被老者一通說道,更是面紅,歌舒樂天不動聲地觀察著他們,臉上掛著若有所思的微笑,他的心思已經動得很遠,彷彿想到什麼有利可圖的東西,笑得很不懷好意。
在榻上躺著全身被包成木乃伊一樣的中原一點紅聽著他們的談話,鬱悶地睜開了眼睛又閉上:真他媽廢話!要不是因為受了傷他怎麼可能被女兒國的幾個娘們抓住?阿呸!想起來就氣悶!
可他堂堂天下第一殺手又不能跟娘們計較,沒得弱了他的名頭,他內心真是莫名地悲憤不已!
也許是他那表情太過痛苦,老大夫還以為自己下重了手,呵呵乾笑了兩聲下針果然輕很多。中原一點紅把腦袋扭轉朝向榻裡面,只有一種鑽地的衝動了!這老傢伙也太折磨人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外傷,竟然趁他昏把他包得跟蠶繭似的,太丟人了!他中原一點紅這輩子還沒丟過這麼大的人!
“哈哈…”不曉得誰忽然笑了一聲,大家都扭頭去看楚連城,連城忙把口袋一捂,拍了一下在口袋裡不知在玩什麼的白玉堂?竟然在這時候發出可怕的笑聲。
她只得低頭承認道:“不好意思,我一時想到件有趣的事,所以笑了出來。”
“什麼有趣的事,不如說來聽聽如何?”公子東樓饒有興趣地向她挨近,一雙鳳目神采飛揚,嘴角彎起,卻在看她的周身有什麼東西?
這個楚連城實在是太有趣了!好像有很多秘密不能被人知道似的?他的全身都有神秘的東西,公子東樓只覺得他越來越好玩!
“楚公子,你我一見如故,難道有什麼好笑的笑話不可以分享的嗎?”
“啊?其實也沒什麼。”隨口說說而已哪有什麼有趣的事?連城頓時傻眼。公子東樓纖細修長的手掌放到了她的肩上,輕輕挪動了一下,起她的一縷髮絲,把玩著,連城心思沒有集中在他身上,因此沒有發現。公子東樓的爪子很快就被另一隻手掌蓋過來拍飛掉,歌舒樂天攬過楚連城的肩膀:“東樓兄說得是,既然大家一見如故,那麼我們來談一談女兒國男國主吧!”
“呵呵…那啥…你們慢聊,我先走一步,改我會派人來請兩位到舍下赴宴,再見再見。”公子東樓聞言差點跌了一跤,忙不迭地就往外走,楚連城只到奇怪,為何一句話就把公子東樓嚇成那樣?只見歌舒樂天笑得一臉詭異,她腦子一轉便也有幾分明白過來。
鮑子東樓…難道…竟是女兒國國主?
“我想,他應該就是。”歌舒樂天彷彿知道她的想法,說道。其實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確定這公子東樓便是女兒國國主。聽說女兒國新任國主是女兒國有史以來第一位男子,只因前任女王專情,只娶了一位王夫,也只育有一位皇位繼承人。巧得是,歌舒樂天所耳聞的女兒國新上任的國主恰巧名為——衛東樓,而且聽聞這衛國主很喜歡扮成少年公子到處遊歷。歌舒樂天當然也不是憑空臆斷,他注意到公子東樓間佩著一塊龍玉,那玉質與做工絕非來自民間,甚至他還眼尖地瞥見上面有宮廷的暗記。試問王孫貴族之中又自稱東樓的,除了國主以外還有誰敢使用這稱呼呢?
…
又一快要入夜了,木乃伊一樣的中原一點紅可憐兮兮地躺在上望天。
他叫秦莊。
曾經,他的劍下只有哭泣求饒的敵人;曾經,他享有武林中最高的辦事效率和殺手聲譽;曾經,他光風霽月的背影總是被那些所謂的武林正道追逐和單挑。
曾經,他漂泊四海,一壺酒,一把劍,隻身遊走於天下江湖!
他的父親是匈奴人,母親是中原人,因此秦莊自出道以後,便自稱為“中原一點紅。”他的大名響徹五湖四海“天下第一殺手”的封號他以打破紀錄的方式連續蟬聯了五屆!
然而這一切…他孃的!一下子就被女兒國的娘們給摧毀了!他的自尊受到極大的傷害,身體受到了非人的摧殘,意志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要不是因為三個月前一場戰使他身受嚴重的內傷,就不會在沙漠中路,沒有在沙漠中路就不會來到這該死的女兒國!沒有來到女兒國就不會被人口販子捉去當奴隸,如果不是他內傷太重功力一時無法恢復,他喀嚓一巴掌就把那個敢拐賣他的老婦女腦袋瓜給扭下來了!
懊死!
他又悲哀又悲憤地想著,眼角就差點滾出了兩滴鯨魚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