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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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盼影坐在電腦桌前,一邊著鼻子,一邊努力敵著鍵盤。狹小的空間裡堆滿凌亂的檔案夾,那些資料像是座小山,搖搖墜的堆得老高。
因為幾天沒有闔眼,一雙妙目因為睡意而充滿血絲,她的視線不曾離開過鍵盤,手則是在凌亂的桌上摸索著,卻怎麼也摸不到慣用的馬克杯。她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不情願的移開視線,在紛亂的文件中尋找著。等找到馬克杯後,卻又發現杯中的茶水已經喝盡,她張口想要咒罵,卻打了一個特大號的噴嚏。
“該死的蠻子,竟然害我冒。”她動的抱怨著,用腳踢著辦公桌,利用反作用力移動座椅,滑動到走道上的飲水機旁,倒了一杯熱水後,再度用這種懶人方式移動回電腦前。
靶冒的原因並非懸掛在窗戶外面的窺探,而是因為在她被送出貴賓房後,東方飯店的安全主任謹慎的扣留她,罔顧她的威脅或是呼喊,硬是將她留置在東方飯店之內,讓她在審訊室裡待了二天。
這三天裡有眾多曾經在電視上出現過的大人物,一臉緊張兮兮的盤問她,怕她意圖不軌,想對那個蠻子不利。看來不只東方飯店,就連官方都把那個蠻子視為上賓。沒有人會關心她是否被吃了豆腐,他們只關心她這個弱女子是不是會危害到卡漢阿勒薩尼一寒。
這段期間雖然不曾餓著她,二餐與消夜都豐富得讓她大飽口福,但是審訊室內冷氣太強,在仲夏時節的夜裡,她只穿著單薄的襯衫與長褲,三天下來就落得冒的下場。
回到國際通訊杜後,她馬不停蹄的調出楚依人的懸賞公告,十萬火急開始著手寫稿。雖然手中沒有照片為證,但是她已經蝕了本,全身都給人摸遍了,當然要多少撈一點做補償,關於楚依人的報導她是寫定了。
情緒緊繃得像是拉緊的弦,她磨起眉頭摸著胃部,覺胃又開始疼了。打開屜想找胃葯來吃,卻發現葯盒內早已空空如也。
“小張,有沒有胃葯分我一片。”她敲敲玻璃,對著隔壁的同事喊話,視線仍舊沒有離開螢幕。
有道陰影籠罩了她狹小的空間,她以為是小張拿胃葯來,遂分出一隻手攤平了準備拿葯。
“謝了。”她先行道謝,對方卻沒有把葯放進她的掌心。
“這類葯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楚依人說若想治你的胃痛,需要長期的調養,這種葯品太過刺,共會讓疼痛加劇。”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中文依然有些生硬,帶著異國的聲調,而語氣中卻有著關懷的情緒。
她有片刻的僵硬,在聽見那個聲音時,腦海中一片空白,緊接著嬌小的身子因為震驚,迅連的從椅上跳起來,防備的背抵著電腦,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絕對不會錯認這個聲音,在三天之前,這個聲音的主人曾經不停的戲著她,將她緊鎖在寬闊的膛中,竊去她一個不情願的吻。
如今,那個該死的蠻子正站在她的面前,正大光明的闖進她的私人工作空間,一臉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今天他褪去之前的中東服飾,一身西裝革履,身上那件西裝十分合身,襯托出他高大的身軀。
那一身深灰的西裝,在袖口還有著緻的袖釘,不用猜也知道是高級貨,說不定他的一隻袖子,就能抵得上她好幾個月的薪水。
“你來這裡做什麼?。”她震驚過度,半晌之後才找到聲音。回想起他之前的輕薄,她自覺的用手環住前,不給他任何故技重施的機會。
盼影以為離開東方飯店後,從此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怎麼想得到,剛回到報社裡,連椅子都還沒有坐暖,他就大搖大擺的走進她的工作範圍,侵犯了她的個人空間。
“來找你。”他簡單的說,銳利的視線看見她身旁關於楚依人的資料,嘴角的笑意逐漸消褪。這一身的文明裝束,不但沒有軟化他的危險,反而給予他內斂的神秘。
卡漢伸出手,拿起桌案上的照片審視著。照片中的楚依人較為年輕,是幾年前的模樣,沒有改變的是那張令人難以忘懷的閉月羞花。
“你還是學不乖,在東方飯店裡,所有人都警告過你,不許再追著她做報導。”他搖搖頭,用修長的指彈著照片。
“大眾有知的權利。”盼影有些不安的說出記者們的最佳盾牌。
卡漢鬆開手,任由照片飄散落地,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在狹小的空間裡更形壓迫。
“知的權利?為了維護所謂知的權利,滿足那些窺探,可以替當事人帶來危害嗎?這消息一旦發佈,會害死楚依人的。”他的目光銳利,居高臨下的俯規盼影。
“你打算成為殺人不見血的兇手?”他詢問道。
“不要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到我頭上來。”盼影不悅的說道,抬頭赫然發現謝傑夫竟然站在卡漢的身後。她用眼神向上司求救,卻發現對方一臉無奈,甚至還誠惶誠恐的哈鞠躬,把那個蠻子視為上賓。
視線再往四衷拼去,玻璃窗上竟擠滿了看熱鬧的同事,一臉好奇的貼在玻璃上,瞪大眼睛看著,怕會漏看了什麼好戲。沒有一個人有伸出援手的打算,全都站在一旁看著,議論紛紛的猜測卡漢的身分。
“一?沒有同事情誼的傢伙。”她喃喃罵著,賞給那些人一記白眼,知道眼下完全孤立無援,如果不自立自強,還是會落到被這個蠻子欺負的下場。
她彎想要撿起地上的相關文件,擦得黑亮的皮鞋卻踩上資料,任憑她怎麼用力,都不起那份資料。心中有怒氣冉冉浮現,她握緊雙拳,雙眼裡燃燒著怒火,憤怒的瞪視卡漢,對著他齜牙咧嘴。
“該死的蠻子,你到底想怎麼樣!在東方飯店裡,有東方集團的人給你撐,但是這裡是國際通訊杜,是我的公司,你沒有權力為所為。”她義正辭嚴的說道,全然不顧自己嬌小的身軀,在他高大的身形前看來有多渺小,過多的憤怒已經讓她失去理智,要不是礙於眼前閒人眾多,她還必須維持幾分椒女形象,她簡直就想拿起馬克杯,砸掉他臉上傲然的表情,看他是不是還能夠維持優雅的表象。
“我沒有權力?”他興趣的挑一道濃眉,仍舊維持著王族高傲與慣於為所為的態度,褐的眸子裡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