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袁斌初時念著與袁譚、袁尚同為兄弟,都是一家人,不願兵戎相見。不料袁譚、袁尚還想困獸猶鬥,不願繳械投降。
袁斌派人打探得知,袁譚與袁尚大戰一場,袁譚大敗,向曹求救,曹趁機攻破黎陽,韓猛不屈而死。
袁斌對著“稱病在家”的審配說到:“正南,我不料韓將軍如此忠義,昔我曾斥責過他,是我的不是啊。”看起來神矍鑠,身體康健的審配,板直地跪坐在坐墊上,見袁斌因為韓猛的死,而心中不悅,開解道:“主公不必如此,韓將軍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不矣快哉。”袁斌道:“正南,韓猛將軍可有後人留下?”審配想了想,道:“有,韓將軍留有一子,如今年已十歲。”袁斌道:“即如此,可派人將其接入我府上,派人照顧,也算我為韓將軍做點事情,彌補一下我的過失。”審配讚歎道:“主公真乃仁慈之主。”袁斌問道:“正南,你說父親臨終前,打算立我為四州之主?”審配點頭道:“正是,大將軍臨終前一晚,將我與逢紀留下,告訴我們想立主公為世子的想法。後因顧忌‘廢長立幼,於禮不合’,這才作罷,沒有馬上宣佈。誰料第二天,主公就病故了,然後袁尚就拿出了所謂‘大將軍遺詔’,自立為四州之主。但其才不能服眾,這才導致河北陷入戰亂,曹才會趁機北犯。若是大將軍在天有靈,看到自己的兒子們手足相殘,一定痛心不矣,唉…”袁斌也嘆道:“這都是時也,運也,命也。若我們兄弟齊心協力,團結協作,曹豈敢正眼窺我冀州。”審配勸道:“主公不必憂慮,主公英明神武,遠勝曹,必能再統四州,重現大將軍舊業。”袁斌笑著擺手道:“正南謬讚了,曹文韜武略,志向高遠,於天下英雄之中,可居第一;江東孫策生豁達,極善用人,可居第二;荊州劉備仁者愛人,賢名天下傳揚,可居第三;區區不才,當可竊居第四,餘者皆不足慮也。”審配道:“主公勿乃太謙。”袁斌問審配道:“曹孟德據有兗州、豫州和司隸,猶不知足,又來奪我袁家之冀州,正南以何策御之?”審配沉道:“今江東孫策新亡,其弟孫權統其眾,年少無名,人心未服,只求自保;荊州劉表素無大志,未有遠圖,途擁甲兵十萬,只坐保江漢間,不敢展足。曹後顧無憂,故爾於官渡之時,能全力與大將軍相持。後大將軍病故,袁譚相邀,曹始敢涉足河北之事。”提起袁譚,袁斌就一肚子火氣,罵道:“大哥為何如此無謀,我等兄弟反不如一個外人,何必求曹相助。曹乃心懷叵測之徒,與董卓無異,如何可信?大哥以曹為援,豈不是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審配勸道:“主公勿憂,方今之針,唯有坐保青、幽二州,以書信勸和袁譚、袁尚,若其肯降,則曹遠來難恃,其勢必孤矣,當可自退。”袁斌搖了搖頭,道:“曹孟德非畏難而退之人也。以我觀之,此人正乃河北之大敵也。我恐二位兄長皆會被曹所害。若父親泉下有知,心必不安。我為子者,上不能鎮守疆土,下不能保全兄弟,愧對父親。”審配繼續勸道:“主公不必如此,如今河北之兵尚眾,能戰之將,不下百人,軍械鋒利,糧草豐足,主公若登高一呼,四州必定望風影從。主公可收四州之菁華以抗曹,大事豈能不定?”袁斌道:“也只好如此了,唉,河北剛剛統一,將士未有歇甲之時,百姓不能安心耕種。此皆我袁家之過矣。”袁斌嘆了口氣,接著道:“正南,袁尚自立為冀州之主,其餘諸人心中有何想法?”審配道:“主公放心,我已四處遊說,將大將軍臨終之前的情況,說與眾人知曉,眾人皆心向主公。主公若能迅速平定二袁叛亂,收拾人心,重整大將軍基業,再與曹決戰,則北方霸主為誰,未可知也。”袁斌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好,天下最難得者,人心也,莫人心已順,則大事可成。”這時,親衛劉亮來報:“主公,外面有文武眾臣求見,以顏良、文丑、張郃、高覽為首。”審配笑道:“主公,配之所言如何?”袁斌笑著點頭道:“正南所言,確實不虛。快請大家進來。”少時,眾人進得大堂來,以參見主公之禮,對袁斌行禮。行罷禮後,各依主次坐好。
袁斌看著滿堂文武,人才濟濟,心中歡暢無比,笑道:“斌何德何能,敢勞煩諸位相見。”眾人之中,文臣以田豐、沮授為尊,可惜二人現在青州;武將之中,自淳于瓊死後,首推顏良、文丑。
顏良起身道:“主公何需太謙,審配先生已經告知我等,大將軍生前也是屬意主公。主公為人極有才華,也是眾人親眼目睹,如今河北之局勢,混亂之極,唯有主公可以平定,因此我等斗膽,想請主公自稱大將軍之號,帶領大家與曹抗衡。”袁斌推辭道:“抵抗曹,乃我分內之事,義不容辭,但稱‘大將軍’之事,是否過於倉促?可先表奏朝廷,方可服眾。”文丑瞪著雙眼,喊道:“主公不必如此,誰敢不服,且看某家之刀,是否鋒利。”眾人也極力相勸。
審配起身來到袁斌身邊,對袁斌悄聲道:“眾人之所以跟隨主公,一為報大將軍生前之恩,保住河北基業;二為抵抗曹,保全命;三為自身富貴,主公若再推辭,冷罷眾人心矣。”袁斌聽審配如此說,對眾人道:“我袁斌不才,如今年已三旬,已是青州牧、討逆將軍之職,也算朝廷大員。承蒙大家推舉,就稱‘前將軍’如何?若是以‘大將軍’相稱,則斌實不敢當。”審配一邊與眾人一商量,一邊向眾人解釋,如果以“大將軍”之位相稱,是公然與袁尚為敵,如如今河北之大敵乃是曹,我們應該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才是,不應該在乎那些虛名。這樣,大家方才應允。袁斌也放棄了“討逆將軍”的稱號,以“前將軍”自稱。一下子從正五品,升到了正三品,又上升了四級。
袁斌自從知道了曹攻破黎陽的消息後,再不與袁譚、袁尚留情面,向二人下達了措辭強硬的書信,告知二人,若再不投降,就要兵戎相見了。
袁譚反正有曹做後盾,他毫不在乎,在接到袁斌的信後,看也沒看,就給撕了。到是袁尚接到袁斌的信後,左思右想,沒有什麼像樣的主意,不得已,又把逢紀找來了。
袁尚拿著信問逢紀道:“元圖啊,你看那個私生子給我寫信,竟然恐嚇於我,我可是大將軍啊,他一個區區的雜號將軍(討逆將軍屬於雜號將軍這一大類,袁尚還不知道袁斌自稱前將軍的事),與我差著八級,他竟然恐嚇我。你說,我該怎麼辦?”逢紀強睜著一雙醉眼,笑道:“拉倒吧,你說你是大將軍,有誰聽你的?這大將軍也是你自封的。你這樣無才無德,難以服眾。心狹窄,不聽人言,我真後悔,怎麼把你扶上了家主之位。”聽著逢紀那些刺耳的話,袁尚羞得面紅耳赤,卻有求於逢紀,發作不得,對逢紀作揖道:“元圖,前之事,是我錯了,你看有什麼辦法,能夠使我轉危為安呢?”逢紀見袁尚認錯,心中頓時到好受了些,袁尚畢竟是自己當初決定輔佐之人,做人要有始有終。
逢紀想了想,說:“唯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