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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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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斌看著許攸,突然說了一句:“聞知子遠與曹自幼相,乃是至好友?”許攸見袁斌似笑非笑的樣子,心中大驚,忙道:“攸雖與曹自幼相識,但自攸入大將軍幕府以來,與曹再無來往。”袁斌笑道:“子遠勿驚,我無他意。我只是想問你,曹的為人如何?”許攸道:“曹素有大志,年輕的時候雖然遊手好閒,跑馬獵,但是其人有急智,非常機警,小小年紀,就已經嶄頭角。自討黃巾以來,講兵演武,雖百敗而不能折其志;任賢用能,使人盡其才,各展所長。曹真可謂是一時人傑矣。”趙雲見許攸如此推崇曹,不以為然道:“許公此言,勿乃太過。”袁斌擺擺手道:“曹此人,確是漢室之雄,我袁家之勁敵,子龍萬萬不可輕視。”諸人正商議間,斥侯來報:“曹親領大軍,準備來奪碭山。”袁斌雖然知道早晚要與曹一戰,但沒想到曹會來得如此之快。袁斌想到就要與曹作戰了,緊握著的拳頭中,滿是汗水。

許攸對袁斌道:“主公,曹親臨前線,北邊的防務必定空虛,應該派人通知大將軍,請他趕快行動,迅速突破黃河防線。只要能突破黃河防線,大將軍的大軍就能渡過黃河,在平原上展開,就可以多路進攻,而曹由於兵力匱乏,肯定難以分兵阻擋我軍。而曹被我們拖在此處,難以回援,疲於應付,一定會被我們打敗的。”袁斌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這樣吧,子遠你拿著我的信,去見父親,請他任命你為一軍統率,可以獨自行動。程昱在鄄城有七百守兵,父親自以為兵力雄厚,看不上程昱的這點人馬,不屑於攻擊他,所以程昱才能安然無恙。而父親一心想攻佔白馬,然後從白馬再直撲許都,雖然這是最佳路線,但是暫時行不通的話,就應該變通,但是父親的戰術僵化,不知變通,所以你回到黎陽後,親統一支兵馬去打鄄城,勿必要活捉程昱,拔掉這個楔子(三國時,不知道有沒有釘子出現,先用楔子代替),從鄄城處打開一個缺口。”許攸道:“那大將軍要是追究我擅自放走田豐、沮授的事情的話,那該怎麼辦?”袁斌道:“你放心,大戰當前,父親一定不會追究你的,真要追究的話,你就推到我身上,說是我派人盜走令箭,假借父親的名義乾的。”許攸點了點頭,就要轉身離去。袁斌又把他叫住了,道:“等一下,你去告訴父親一聲,曹的士卒雖然訓練有素,遠勝我軍,但他糧食儲備不足,必定急於求戰;而我軍則正好相反,糧草充足,不必急於求戰。所以,子遠你一定要與父親說不清楚,切不可被曹牽著鼻子走,陷入被動之中。”然後袁斌派人護送許攸回黎陽。

許攸走後,袁斌則與趙雲忙著巡視營地,鼓勵士卒。一切準備就序後,等著與曹進行一場廝殺。

許攸回到了鄴郡,來求見袁紹,還兵符令箭。

袁紹一拍桌子,道:“許攸,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罪?”許攸忙跪下道:“不知大將軍所言何事?”袁紹見許攸給自己裝糊塗,怒道:“你乾的好事!為什麼假傳我的命令,放走沮授?還有留守鄴郡的審配派人來說,也是你拿著令箭,從鄴郡的監牢中提走了田豐。這些你都作何解釋?”許攸答道:“原來是此事啊,大將軍就是不說,攸也要稟告大將軍的。”袁紹道:“說,今天你就是說破大天來,也難逃罪責。”許攸道:“主公,其實這是四公子的意思。”袁紹奇道:“什麼,斌兒的意思?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郭圖在旁邊道:“大將軍,您千萬別聽許攸胡說,他這是在推卸責任。”許攸道:“郭公則,你這個搬事非的小人。大將軍的基業,全都叫你給敗壞了。我許攸對大將軍的忠心,天可鑑。”袁紹道:“先不要爭執,許攸你說,怎麼是斌兒指使你乾的?”許攸道:“大將軍,您的祖上四代做到‘三公’的高官,可以說,大漢朝十之七八的官吏,都出自袁氏的門下,大將軍寬仁愛士的美名也早已傳遍天下。”袁紹雖然明知道許攸是在拍他的馬,但是每次聽到這些動聽的話語,還是忍不住高興起來。

袁紹那瞪著的雙眼,漸漸眯成了一條線,擺了擺手,叫許攸起來。

許攸接著道:“大將軍可知戰國時期,孟嘗君田文與門客馮瑗的故事?”袁紹問道:“這有什麼關係嗎?”許攸道:“孟嘗君為齊相時,命門客馮瑗到自己的封地薛縣去收租。馮瑗見薛縣的百姓不起租,就把所有的田契租約,全部焚燒一空,對孟嘗君說是買了‘仁義之名’,等到孟嘗君罷相回到封地的時候,薛縣的老百姓夾道歡孟嘗君。孟嘗君動地對馮瑗說‘今天我才看到了先生為我買到的仁義’。而四公子就是效此故事,怕主公背上‘害賢’的惡名,才行此下策,這一切都是為了主公著想。”袁紹聽了許攸的解釋,覺得很有道理,就不再追究此事了。許攸憑藉著自己的辯才,渡了這次危機,但卻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內衣也全都被汗浸透了。郭圖見許攸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躲過了這次危機,恨得牙癢癢。

袁紹對許攸道:“子遠,是孤錯怪你了,你遠來辛苦,旅途勞累,快下去休息去吧。”許攸道:“哪裡,這一切全是為了主公的霸業,攸不覺得辛苦。”袁紹瞪了郭圖一眼,道:“都是你進此讒言,讓孤險些錯怪了好人,還不下去。”郭圖辯無言,只得怏怏地離去。

許攸對袁紹道:“主公,四公子對臣言道,我軍糧草充足,利在持久;而曹軍糧不足,正急於求戰,必想方設法引誘我軍與其戰,萬不可中其詭計。”袁紹高興道:“好啊,他要決戰,正合了孤的心意。在我大軍面前,曹有什麼實力來抵抗,只要我大軍奮力一擊,曹的軍隊就會變成齏粉矣。”許攸見勸說無效,只得退而求其次,對袁紹道:“主公,值此立功之機,臣也想為主公了力,不知主公能否讓臣統領一支部隊,為主公效力。”袁紹奇道:“子遠也通武事乎?”許攸道:“主公不要小看於臣,臣也嘗讀兵書,頗知戰法。”袁紹笑道:“好,好,好,是孤小看了子遠,孤錯矣。即如此,沮授已辭去了監軍的職位,孤另外設立了三個都督之職,已經讓郭圖、淳于瓊各領一軍,剩下的一職,就由你來兼任吧。”許攸大喜道:“多謝主公信任,臣必不負主公的期望。”袁紹道:“若是人人能向子遠一般,勤於任事,孤還有何可慮?”許攸拿到了屬於自己的部隊後,就按著袁斌的指示,來攻打鄄城。

鄄城守將程昱看著城下的兵馬,想到:“我程仲德自負謀略,一廂情願地認為袁紹一向自視甚高,自己只有七百人守城,這點兵力一定不放在袁紹眼中,袁紹也不屑於對自己動武。果然,自袁紹出兵以來,並不曾攻打鄄城,而別人也認為我程昱孤身守城,膽子很大,超過了古代孟賁、夏育那樣的勇士。我也還沾沾自喜,想不到,袁紹竟然真的派兵前來攻打鄄城,這是我的失策啊。我程昱一人生死是小,如果丟了鄄城,必然導致黃河防線的崩潰,如果讓袁紹趁機渡河,威脅到丞相,那我程昱是萬死莫贖啊。”這時候,李典從城頭的另一面,跑了過來,對程昱喊道:“程先生,敵軍攻城甚急,我軍難以抵擋,還是早點突圍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