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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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三年(公元198年2月),曹準備攻打張繡。曹在去年討伐袁術的戰爭中,旨意一下,諸候響應,莫敢不從。他看出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好處,今次,他還想借天子的名義,討伐不從己之人。但是諸候之中,實力有大有小,所以曹攻打的順序也要有先有後。先弱後強,先易後難,這是兵法常識,曹是兵法大家,曾經註解過《孫子》,他不會不知道。
曹不但知道先弱後強,先易後難的道理,而且他也是這樣去做的。他鑑於袁紹、孫策、劉表勢力太大,不好消滅,一旦用兵,遷延久,必生變故。而張繡雖得劉表支持,但二人貌合神離,正好拿張繡開刀。
曹認為此次出征,勢在必得,因此手下的知名大將,全部不用,讓他們好生防守領地,曹此次出兵只帶了典韋、許禇、曹洪、夏侯敦、長子曹昂及愛侄曹安民,連謀士都沒有帶。他認為區區一個張繡還不是手到擒來,如果張繡在大軍到來之前,就能主動自縛雙手,到軍前投降,那就算張繡走運,饒他一死;如果不識時務,負隅頑抗,就率大軍將其剿滅,也不算是什麼難事嗎。曹此次出兵,也沒打算瞞過張繡,因為自己實力太強了,自己本不需要對張繡掩飾,就是要告訴張繡,我來打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這樣,就給張繡造成了一股無力,使自己能更輕鬆地打敗張繡。
但是曹又犯了兵家大忌,他只知己,不知彼。他主觀地認為張繡一介武夫,不通兵法,沒什麼難對付的。但他不知道,在張繡的軍中還藏著一條毒蛇,隨時能給曹致命地一擊(不用說了,大家肯定都知道他是誰,就連易中天先生都非常推崇他,他就是―――大家還是繼續看下去吧)。
張繡得到曹前來進攻的消息,探知曹勢大,自己獨木難支,派去向劉表求援的人又說劉表畏懼曹,無意與其為敵,不敢出兵。張繡無計可施,就想投降。賈詡(字文和,就是此公了,易中天先生都是他的粉絲)勸道:“主公統領涼州銳,戰力頗強,而曹遠行至此,補給不便。我等不應輕易投降,不然曹就會輕視主公,主公在曹帳下也得不到重用。”張繡問道:“依先生之見,應該如何?”賈詡道:“我們應該先勝一陣,讓曹到並無把握吃掉我們,其派人來議和,這樣我們再投降,才能撈到最大的好處。”張繡道:“就依先生之計。”張繡採納了賈詡的計策,同手下胡車兒、雷敘整頓城防,準備同曹決戰。
賈詡心想:“你張繡與我賓主一場,助你打一場勝仗,也算盡了本份,讓曹知道你的厲害,不敢輕視你,這對你很有好處;而讓曹敗一場,讓他取教訓,從此以後不敢輕視敵人,這對他也很有好處;而曹知道是我出的計謀使曹戰敗,必定會重視我,到時候給我個大官做做,我也很有好處,你好,他好,我也好,大家都好,這才是真的好。”曹到了宛城,見宛城的城防是西南堅固,東北疏鬆,因此只使了一個“聲東擊西”的計謀,佯攻西南,想把張繡的兵都掉了過去,然後打算實攻東北。
曹的打算沒能瞞過賈詡,賈詡將計就計,表面上對宛城的西南角加強防守,其實防守的士兵都是城中百姓裝扮的。賈詡把城中的銳全部藏在宛城的東北角,羅網已經張好,只待曹來攻打。
曹見張繡已經“中計”將宛城的兵力都派到城西南角去防守,而城東北角防務十分疏鬆。曹心中大喜,只等晚上,好派兵攻打宛城的東北角。
當夜,曹親自督戰,曹的兒子曹昂和侄子曹安民作戰十分勇猛,披堅執銳,親為先登。率先攻上城頭,曹見狀,親自登上鼓車擊鼓,勵將士。曹軍見主公親自擊鼓,一傳十,十傳百,全軍皆士氣高漲,很快攻上了宛城的東北角。
曹軍一批批地上城,喊殺聲也始終不斷,但是就是沒有人能從裡邊打開宛城的城門。曹非常奇怪,心想:“怎麼回事?明明已經攻上城頭了,而且有兵源源不斷地登上城牆,為什麼始終打不開城門?”曹正在想著,忽然城頭上喊聲大作,點起火把無數,當先一人正是張繡,旁邊站的是賈詡。張繡喊道:“曹聽著,我已識破汝計,曹昂、曹安民已經戰死,你可速速退兵,饒你不死,不然這宛城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曹大怒,叫典韋率親衛上城廝殺。城上箭如雨下,典韋身被十餘創。曹無奈,只得後退十餘里紮營,派軍醫給典韋醫治,令其好生調養。
曹見張繡並非自己想的那麼沒用,還能用計將自己打敗。自己若是退兵回去,恐怕被人恥笑,但要強行攻打,恐怕宛城沒那麼好打,這下把曹難住了。曹無法,只得給與自己私不錯的董昭寫信,向他請教。董昭回信勸曹以朝廷的名義對張繡議和,並對他進行勸降。曹接到來信,左思右想,好像也沒別的辦法,只好派人進城去勸降。
張繡聽說曹來勸降,對賈詡道:“文和,他曹孟德好像不明白這仗是誰打嬴了,他曹孟德明明兵敗,還來向我勸降。”賈詡道:“主公,不要忘了,曹兵強馬壯,前一戰,只是太過大意才會失敗,如果曹認真起來,我們可不是曹的對手。趁著曹還沒下定決心要消滅我們,趕快投降,還能撈些好處,真要等曹發怒,我們可要與宛城一起化為灰燼了。”張繡聽了賈詡的勸告,接受了曹的勸降,讓人把自己綁了,親自出城向曹投降。
曹出營接張繡,親自解開綁著張繡的繩索。拍著張繡的背道:“卿真北地良將,竟能讓孤一敗至此。”張繡謙遜道:“哪裡,這全是我帳下謀士文和公的主意。”說著,將賈詡推薦給曹。曹握著賈詡的手道:“唉呀,閣下真是神機妙算,曹某佩服之至。”賈詡道:“豈敢,豈敢,此乃雕蟲小計,不如丞相中有大丘壑。”曹見賈詡極有智謀,為人又謙遜有禮,神態隨和,不像荀彧那樣一本正經,使人難以接近,心中對賈詡喜愛非常。
曹對張繡道:“如今朝廷初立,四方攪擾。天子思賢若渴,正廣攬天下英才俊傑,為朝廷出力,久聞張將軍有一虎子,更勝將軍,曹某身為大漢丞相,有為國求賢之責,正推舉將軍之子到許都為官,還望將軍答允。”張繡知道,這是曹不放心自己,想要自己主動獻出兒子做人質,如果合作一點,自己還能多活幾年,如果不合作,曹背後的許禇馬上就會讓自己人頭落地。想到這,張繡道:“多蒙丞相不棄,末將就將犬子與丞相。”曹帶著賈詡和張繡的兒子張泉回許都,封賈詡為太中大夫,張泉為奉車都尉。張繡有人質握於曹之手,只好乖乖地聽命於曹,替曹認真地把守兗州的西大門。
自從袁紹回軍以來,見曹威勢隆,隱隱有超過自己之勢,而且見曹“挾天子以令諸侯”風光之極,聖旨一下,曹兵馬所致,諸候無不束手就擒,天下莫敢匹敵,袁紹非常眼紅,就想把天子移到自己的地盤上來。曹心想:“天子是我手上的王牌,嘴中的肥,哪有相讓之理。”以天子的名義責備了袁紹。
袁紹雖然派人上表謝罪,心中對曹的不滿與俱增,再加上郭圖、審配等人的挑拔,袁紹終於下定決心,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識時務的曹,要讓他知道,自己從小就是曹的老大,現在也還是,以後也會一直是曹的老大。小弟不聽老大的,老大就要好好教訓一下小弟,打到他聽話為止。
一個擁有冀、青、幽、並四州之地,為北方的霸主;一個挾天子以令諸侯,是朝廷的新貴,兩方勢力為了天下的霸權,終於要決一雌雄。兩個自幼相識的至好友,終於翻臉為敵。兩個人將要進行一場你死我活,曠持久地戰爭,這場戰爭將以兩人之中一人的生命終結為休止符。天下的霸主只能有一個人,剩下的人只能當墊在霸主腳下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