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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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媽媽出去之後,徐燦燦枕著靠枕躺了下來,默默想著心事。她覺得自己和傅予琛在一起之後,變得越來越壞了…
譬如欺騙崔氏,她就內疚的;可是一想到藍瑜翎那個人渣,她就覺得自己做的對。
吊了崔氏及崔氏背後的人三天後,第四天徐燦燦才見了崔氏。
崔氏得了希望便回了孃家說了,誰知道卻連續三天沒見成太子妃,心裡早油煎一般了,因此行完禮便眼巴巴看著徐燦燦。
徐燦燦也不看她,只是捧著一盞梨汁慢慢啜飲。
崔氏捧著自己手裡盛著梨汁的碧瓷盞,心裡亂糟糟的,哪裡喝得下去?只是繼續眼巴巴看著徐燦燦。
徐燦燦把一盞梨汁喝完了,把碧瓷盞放在炕桌上,這才看向侍候在正堂的丫鬟和各位嬤嬤:“都退下吧!”待眾人都退下去了,徐燦燦這才低頭看著自己手指上的翡翠戒指道:“我稟了太子殿下。殿下開了一口價。”她抬頭看了崔氏一眼。
崔氏的眼睛發亮:“殿下開價多少?”徐燦燦看著她,大眼睛平靜無波:“一百萬。”崔氏張大了嘴:“天!”徐燦燦嘆了一口氣:“你知道他打仗太多,銀子本不夠用…”崔氏略一思索便道:“太子妃請容妾身回去問問!”徐燦燦悠然道:“去吧,我這邊不急。”崔氏眼都要急紅了——大梁死刑素來定在十月、十一月和十二月,如今距離十月沒幾
了,她那邊怎麼可能不急?
“太子妃恕罪,”她當即起身道“妾身先告退了!”徐燦燦似笑非笑看著她,話中有話道:“人無論做什麼事,都得好好想想,想想自己的兒女,想想自己的相公。”崔氏心急,也沒認真聽便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徐燦燦端坐在錦榻上,靜靜看著她的背影,在心裡嘆了口氣。
幾之後,崔氏又來了,徐燦燦不想看她,便讓她直接和太子殿下的親信梁慶賀去談。
九月三十那,朱顏秘密稟報了徐燦燦:“太子妃,銀子定下來了,是六十六萬兩!”徐燦燦起初沒有說話。
良久之後,她才道:“這件事我不再參與,不用和我說了。”天越來越冷,內院正堂上早已換上了厚錦緞簾子,徐燦燦也穿上了對襟長襖,有時手裡還拿著手爐。
她如今已經是八個多月身孕了,肚子愈發大了,行動也越來越不便。
為了徐燦燦能順利生產,不管再忙傅予琛都堅持每天晚上陪她在院子裡或者花園裡散步。
這晚上外面颳起了大風,吹得院子裡的白楊林噼裡啪啦直響。
屋子卻溫暖而靜謐,徐燦燦坐在錦榻上,手裡拿著一個肅州出產的面蘋果啃著,看朱顏和碧雲坐在她一旁為腹中的胎兒做小衣服。
見朱顏她們做的小衣服都是黑白灰藍這些顏,徐燦燦道:“都是這些灰撲撲的顏
,萬一是位小郡主呢?我看你們到時候怎麼辦!”朱顏笑著看向她:“太子妃,奴婢可是聽說孕婦若是行動利索的話,懷的就是男胎;孕婦體態笨重的話,懷的就是女胎。您行動這麼利索,您肚子裡一定是位小王子!”徐燦燦咬了一口蘋果嚼嚼嚥了:“承你吉言!”她雖然沒有重男輕女觀念,卻知道不止永安帝、定國公和傅予琛,整個大梁帝國的百姓怕是都盼著帝國的繼承人出生呢!若她第一胎是個女兒,失望的人可就太多了!
又啃了一口蘋果後,徐燦燦在心裡做自我安:反正我一直呆在太子宮裡,一般人輕易見不著我,就算再失望,只要傅予琛不埋怨我,那我就不怕!
紅拂掀開簾子進來,稟報道:“太子妃,水隊長和傅松求見!”徐燦燦有些詫異:這麼晚了,水寒和傅松過來做什麼呢?
水寒和傅松皆是一身戎裝,左臂彎裡夾著兜鍪進來向徐燦燦單膝跪下行禮。
徐燦燦有一陣子沒見他倆了,忙命他們平身在西側的圈椅上坐下。
她這屋子裡無處不緻,譬如水寒和傅松坐的圈椅便是珍貴的梨花木,上面鋪墊的是著名的雲錦,上面是有名的雲繡,裡面墊的是珍貴的火雲棉。
水寒和傅松在外鄉招兵,在野外訓練,衣食住行一向簡陋,因此乍一坐下,他們便覺得身下軟的有些令人不踏實。
水寒抬頭看著徐燦燦。
他發現太子妃氣很好,臉上雖難得地脂粉未施,可是自有一種清雅的風情。
徐燦燦也在打量水寒和傅松。
水寒似乎黑了不少,也更悍了,貓眼也從原先的清澈變得深不見底了。
傅松還是老樣子,細長的眼睛,薄薄的嘴,好像沒睡醒似的。
水寒開始說自己和傅松去宛州和青州徵兵的事情,又把軍隊的編制和軍費賬目拿了出來讓徐燦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