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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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琛對徐燦燦充滿了期待,俊俏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可是心裡卻在雀躍歡呼,他乖乖地被徐燦燦牽著手,帶到了拔步前。
徐燦燦彎把硃紅繡花緞枕拿起來拍鬆放好,把傅予琛推倒在上,然後拿起頭小几上的金鈴搖了搖。
傅予琛:“…”這時候叫人進來做什麼?
朱顏走到了臥室門外,脆生生叫了聲“王妃”徐燦燦扭頭吩咐她:“快把我調好的那碗牛蜂端過來!”傅予琛身子僵直:“做什麼?”徐燦燦甜笑:“妾身為王爺敷牛蜂面膜啊!”傅予琛聞言臉上的表情呆滯了一秒,然後立即起身,拿了衣架上搭的月白夾袍便開始穿,很快便開始圍帶。徐燦燦那個什麼面膜他見過,想起來便覺得恐怖,還是先溜了再說!
徐燦燦圍著他轉:“傅予琛,你就試試吧,效果很好的,你看我用就了幾次,肌膚就這麼細白皙了…”傅予琛迅速地扣上帶,抬起長腿就往外走,嘴裡道:“我已經夠白了,不用了!”見他落荒而逃,徐燦燦:“…”(⊙o⊙)…
朱顏帶著今當班的玄冰和青燕,端了盛水的金盆,捧著潔淨的絲帕、白梨玉容膏和白梨清剛進明間,面便上了王爺。
她們忙屈膝行禮:“見過王爺。”傅予琛看都不看她們,邁開長腿一陣風般離開了。
除了王妃小產那次,朱顏還沒見過王爺走得這麼急呢,不由有些詫異。
朱顏指揮著玄冰和青燕把這些物件都放在錦榻旁的小几上,自己進去見王妃——玄冰青燕以及白蓮和朱雀,還沒有進王妃臥室侍候的資格呢!
她一進去便聽到拔步裡傳出一陣悶笑,忙走過去看看。
徐燦燦正趴在大紅緞被上,一邊笑一邊用手捶。
她只要一想到傅予琛方才那句“我已經夠白了,不用了”和落荒而逃的樣子,就笑不可抑。
“王妃,敷臉的東西已經準備好——”朱顏見狀有些奇怪,話沒說完,便改口問道:“王妃,您怎麼了?”徐燦燦坐起來笑著看朱顏,白的臉因為大笑透著薔薇紅,大眼睛亮晶晶的:“嘿嘿,就不告訴你!”親密如朱顏碧雲,她也不會把自己和傅予琛的閨房私事告訴她們。
朱顏:“…”等徐燦燦平靜了下來,朱顏才含笑道:“王妃,今晚還敷面不敷了?”今晚本來就是王妃敷面的子。
“敷,”想到自己戲了傅予琛,徐燦燦又笑了“為什麼不敷!”傅予琛到了外面書房,命傅椿叫了住在書房偏院裡的謀士曾玉坡和蘇水音過來,聽雨沏了茶,三人圍著花梨木小桌坐下,一邊品茶,一邊暢談著戰後塔克克高原的行政設置,很是暢快。
曾玉坡和蘇水音以前雖也得傅予琛信重,可是有梁慶賀在前,他們還是有些不夠得意,如今王爺紆尊降貴陪他們喝茶,兩人簡直是風得意,因而在王爺的引導下暢所言言無不盡。
傅予琛含笑傾聽,偶爾會說一兩句話,引導著話題的進行。
梁慶賀也住在書房偏院裡,他的房間正好還被曾玉坡和蘇水音的屋子夾在中間,傅予琛的小廝傅椿來請曾玉坡和蘇水音的時候,梁慶賀在屋子裡聽得是清清楚楚,頓時心裡妒意大起,抓耳撓腮起來。
自從塔克克高原上那件事之後,傅予琛便開始冷落他,而與曾玉坡和蘇水音親近起來。
自覺失寵的梁慶賀在偏院裡盤查自己外加自怨自艾了半,終於茅頓開,便顛顛去外書房找王爺去了。
在書房院子的門外吹了半夜風之後,梁慶賀終於看到傅椿送了曾玉坡和蘇水音出來。
他先對著曾玉坡和蘇水音拱了拱手,然後便眼巴巴看著傅椿。
傅椿年紀雖小,為人卻老道,猜到王爺是要磋磨梁軍師,因此見梁慶賀看著自己,卻故意微笑不說話。
等梁慶賀額頭上冒出冷汗了,他才道:“梁先生,王爺有請!”梁慶賀聞言大喜過望,當即把傅椿往背影處拉,見侍衛看不到了,這才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給傅椿。
傅椿大驚,忙往後退,嘴裡道:“梁先生,我可不敢要,王爺知道了,我會沒命的!”梁慶賀聞言也想起了王爺的規矩,背上不由又浮出一層冷汗。他急急收起了荷包,老老實實跟著傅椿進了書房院子。
傅予琛放鬆地歪在書房裡的躺椅上,就著一側的青銅梅花燈拿著一本書在看。梁慶賀進來的時候,他看都沒看一眼,兀自看著書。
梁慶賀一進來便跪了下來,一大串兒認錯的話噴薄而出。
傅予琛依舊翻看著手裡的書,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像梁慶賀這樣自覺有一些智慧和才幹的人,往往自命不凡自作聰明,他要借這次的事情磋磨梁慶賀一次!
梁慶賀直起身子,沉聲道:“屬下不該攛掇王爺納了那圓月公主,不該不顧王妃心意。”他是故意那這句話留到後面說的。
傅予琛這才放了了手裡的書,幽深的鳳眼看向梁慶賀:“沒有納圓月公主,我也攻下了塔克克。王妃和我夫一體,這是我麾下的人必須知道,並要放在心上的。”他看著梁慶賀,冷冷道:“不敬重王妃就等於不敬重我,這幾天內你把我的意思傳達下去!”他不屑於自稱“小王”因為他知道遲早是要以“朕”自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