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再會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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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城池最終安然無恙，我一直提的老高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再看其他人，幾乎都是同一個表情，想想覺得有些好笑，別人攻城攻得不亦樂乎，我們在一旁幹看還如此緊張，這要讓笑三少知道了恐怕得動的痛哭涕。不過論起投入的程度，還是比不上天子和麒麟，居然趁火打劫，給天子背後捅上一刀，這行徑至少算不上光明正大，可這得看是什麼人來評價，換成靈魂發條，肯定覺得這屬於雪中送炭，不管怎麼說，戰局到最後能出現逆轉，天子和麒麟肯定是攻不可沒。

一場氣勢恢宏的攻城戰打下來，雙方都死傷慘重，算起遠在武的另一個戰場，包括纖月三雄在內，死神軍刀、靈魂發條、笑三少、半臉皇帝，以及漸成氣候的≮無雙≯，牽扯進大部分服務器代表勢力，參與直接攻城的玩家數量超過萬計，論規模和影響，發生在仙的這場攻城戰的確堪稱經典。

最重要的是，死神軍刀儘管最後關頭功敗垂成，但他在攻城戰中體現出的強大實力卻給所有人上了一場生動的課，從這個角度來看，他雖敗猶榮。

攻城時間一結束，所有的建築物立刻恢復到不可損壞狀態，見大勢已去“君臨天下”眾人儘管忿忿不平，也只好忍下這口氣，在死神軍刀的率領下，離開滿目瘡痍的仙城，於是乎人的劣在這種時候體現出來了，先前被打的狼狽不堪的守軍開始大聲嘲笑起他們的對手來，渾然忘了剛才的醜態，我不自覺的搖搖頭，成王敗寇，世態炎涼在遊戲世界裡體現的似乎更加淋漓盡致，沒有現實世界的虛偽面紗，可以盡情發洩自己的情緒，這無可厚非。但在我看來，這麼做似乎有點過份，作為一個局外人，我無法體會戰勝強大的對手那份喜悅有多麼強烈，可死神軍刀作為一個強者，他的實力是勿庸置疑的，足以令我這個旁觀者肅然起敬，換句話說，你可以不擇手段打敗他，但是你必須尊重他。

“我們也過去吧。”見“君臨天下”眾人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興趣，紛紛選擇離開後，我也意興闌珊道，就勢放開早已羞紅了臉的淚兒，奇怪，以前做這種事時還思前想後，心驚膽顫，生怕引起對方不快，現在居然手到擒來，腦子裡連草稿都不待打一個，難道我已經學業有成，修成一代情聖了？

小小的尷尬過後，我昂首率領著眾人朝仙城進發，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包括藍妖姬在內，憂鬱天空為首眾人很有默契的跟在我的身後，無形中，我不知不覺成為這支隊伍的領軍人物。當我意識到不對時，已經到了仙城門口，只聽見一陣朗的大笑，靈魂發條等人在一群倖存的玩家簇擁下從城內走了出來。

“哈哈，兩敗死神的覺真。尤其是這次，我本以為沒希望了，想不到有你們二位相助，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靈魂發條笑得很開心，在他身旁的兩人，正是一貫芥蒂不斷的麒麟和天子，若非親眼所見，真難想象麒麟會和天子攜手合作，正所謂山不轉水轉，古人的話還真有點道理啊！

麒麟大概還不太習慣和老冤家攜手並進的覺，哼了一聲，卻沒發表什麼意見，不過能挫敗霸氣十足的死神，讓他臉上的笑意始終掩蓋不住。一抬眼看到我們走過來，順勢招了招手，讓我們意外的是，走在他們之後的，除了極度寒風和風中夜雨之外，半臉皇帝赫然在內。

我們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無雙≯從秘道內殺出來，不打倒半臉皇帝是無法前進的，可事實是半臉皇帝好端端的站在這裡，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妙？

雖然滿懷疑慮，但這樣直接問顯然有點失禮，何況我們還有更關鍵的東西要問，我急急問風中夜雨“到底怎麼搞的？為什麼準備那麼充分還是讓死神攻進來了，你們都不知道我們當時看在心裡有多著急！”

“我們盡了最大努力了，”風中夜雨看起來很疲憊，顯然縱全城的機關讓他心力瘁“死神真是個天才，竟然能想到利用巫師縱沙怪來做先鋒，我們的機關雖然妙但是經受不住砂子的侵蝕，很多轉軸都被砂石填，無法發動，而且笑三少忘記佈置創師守在前線，他以為憑藉強大的火力可以壓制敵人無法靠近，卻料不到敵人使用的是砂，結果造成牆體損壞來不及維修，我就是再大能耐也不能隔著維修啊！”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笑三少剛愎自用，指揮失誤才導致陣腳大亂，靈魂發條轉過頭去，看著半臉皇帝“半臉，三少爺分配給你多少兵力佈防秘道？”聽到關鍵地方，我們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半臉皇帝卻回答的相當簡潔“不多，大約200多號人。”

“他給你這麼點人用來防護秘道，你沒提出異議？”天子忽然了一句。

半臉皇帝飛快掃了天子一眼“沒有，雖然當時是我主動提出要防守秘道的，但事實上死神的主力進攻方向是在南大門，不止是他，我也覺得留這麼多人已經是綽綽有餘了，寒風，我說的沒錯吧？”極度寒風冷不防他突然發問，怔了一下，點點頭“沒錯，當時我們都覺得死神不大可能有多餘的兵力利用秘道偷襲，佈置這麼多人也是應該的，哪想得到那個叛徒竟然會和他合作…”說到這不住咬牙切齒。

麒麟冷冷道“這就奇怪了，既然覺得死神不大可能會從秘道里攻進來，那為什麼還要安排你來守護呢？要知道你可是行會的第二號人物，這麼重要的主力丟在一旁閒置，不太合理吧？”半臉皇帝苦笑了一下“這有什麼不合理的？憑仙城強大的機關，尋常敵人本無法靠近，也就註定了我們劍士沒有用武之地，既然這樣何必跑去牆頭，多留點餘地給魔法師們不是更好？”見他說的無懈可擊，天子淡淡一笑“就算不能親身殺敵，為眾人打打氣也是好的嘛，畢竟你是僅次於笑三少的二號人物，駐守秘道這種事既然不甚重視，完全可以給其他的兄弟，地獄巴士不也是劍士嗎？你完全可以把這個重擔給他。為什麼他要追隨在笑三少的旁邊呢，這不是很奇怪嗎？”半臉皇帝銳利的目光掃視了兩人一番，一字一句道“你們該不是懷疑≮無雙≯是我特意放進來的吧？”麒麟和天子迅速對視了一眼，天子不懷好意的一笑“我們可沒這麼說，不過≮無雙≯的確是從秘道里殺出來的，而且你也沒有攔住他，加上他和你的關係，我想隨便誰都會亂猜吧？”半臉皇帝哼了一聲“我就知道洗刷不掉這層嫌疑，你們不瞭解實情這麼想很自然，可我想其他人應該略知一二吧，就算其他人不太清楚，寒風，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人，不是嗎？笑三少對我的態度如何，我想你比誰都明白吧？”極度寒風有些尷尬，在眾人的目視下點點頭“老實說，自從死神遞戰書時說過那番話後，三少對待半臉的態度跟以前相比的確沒那麼熱乎了。”半臉皇帝無奈的聳聳肩“沒錯，是我主動提出駐守秘道的，我也完全可以把這件事給地獄巴士，但是我去打氣真能派上什麼用處嗎？我真不明白，為了行會的利益和他的面子，我不惜開罪≮無雙≯，致使多年的哥們離我而去，作出如此大的犧牲，居然還無法得到他的信任，實在讓人寒心，既然這樣我何必熱臉貼冷股？跟著我的這200多號人，個個都是跟著我半臉從堊羅轉戰到現在的兄弟，既然死神沒有多餘的兵力來搞偷襲，我也樂得落個清淨，天地良心，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怎麼可能知道≮無雙≯會和死神聯手，從這裡殺出來？雖說現在他們已經和我分道揚鑣，可畢竟哥們一場，我就這麼200多號兄弟夥，說到底也曾經都是一家人，我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人自相殘殺嗎？”我們聽得啞口無言，如果他所言屬實，這半臉皇帝可真是有情有義，在行會利益和兄弟情分之間左右為難，造成這一切的源全在笑三少身上，倘若不是他信心動搖，對半臉起疑，恐怕這場攻城戰不會打的如此吃力，甚至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一時間眾人心中不自覺轉過一個念頭:假如這仙城的城主是半臉皇帝的話，今天這種狼狽場面還會出現嗎？

靈魂發條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轉移了話題“不管怎麼說，眼前的危機是渡過去了，從武城傳來的消息，顛峰戰神雖然沒有得手，但是還是達到了預期目的，沒有死神親自坐陣的武並不是堅不可摧，今天的攻城戰也讓他元氣大傷，至少明天晚上不用擔心死神捲土重來，所以當前的首要任務就是趕緊重建仙。”聽到這句話，眾人的眼光很自然落到了我們這群創師的身上，毫無疑問，儘管打仗算是外行，可在修修補補上非我們創師莫屬。笑三少既然還未從遠在氳靇的新手村返回，於是在眾人的默許下，安排這個艱鉅任務的權利就落到了半臉皇帝的身上，顯然他也很樂意做一時的代理城主。在這種情況下“打造夢想”理所當然的成為被邀請的嘉賓。看到有錢可賺，所有人都摩拳擦掌，試圖大展宏圖，一時間城內城外都響起了愉快的歡呼聲。

“那小藍你忙吧，我們先回纖月了。”麒麟和天子一前一後都過來和藍妖姬打招呼。記得天子曾經提過從藍妖姬手中買到一把當時的“頂級武器”看來儘管是麒麟的網絡情人，在廣結善緣這方面她做的倒是一點也不比我差。

“瘋子，現在你也知道小藍和我的關係了吧，別笑，這有什麼好笑的，”麒麟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我和淚兒“你這種見錢眼開的傢伙也能泡到mm，真是令人眼界大開啊，廢話不多說了，以後記得多照顧我老婆，有什麼好東西記得別忘了她一份，兄弟自然不會忘了你的好。”

“…”好好的事從他們嘴裡說出來就是聽得這麼彆扭，我瞪了一眼他，沒好氣道“你還是多考慮自己的事吧，這次你從背後捅了死神一刀，他不恨死你才怪呢！”

“和他又不是第一次幹仗，你真以為我是善男信女啊？”麒麟哈哈笑了起來“我和他幹上是正常的，倒是這位老兄主動出手讓我有點料想不到。”

“又再背後說我壞話呢，我又不是傻瓜，連這都看不出來，”天子踱過步來，微微一笑“死神做大對誰都沒好處，樹大招風嘛。老實說，麒麟，我們這次合作似乎覺不錯，你認為呢？”麒麟哼了一聲“你又想動什麼腦筋？跟你合作是權宜之計，你可別上綱上線了。咱們之間可沒完，兄弟們都看著呢。”

“我只是問你覺如何，你廢話可真多。”天子搖了搖頭“不過你得承認一點，咱們一出手的確還象那麼回事，死神軍刀哪是我們的對手啊。”

“你這句話我倒不反對。”麒麟點點頭“倘若你這傢伙沒這麼討厭，和你合作倒是個不壞的選擇。”天子眼睛一亮“你真是這麼想的？”

“拜託，你小學沒畢業嗎，好話壞話都聽不出來，用腳後跟想想也知道那是天方夜談。”麒麟譏諷一笑“咱們倆可是老對手了啊，再說眼前就有這麼一生動例子擺著呢，笑三少和半臉皇帝合作這才幾天就貌合神離了，你該不是哪筋不對也想湊這熱鬧吧？”邊說邊朝遠處的半臉皇帝看了一眼，冷冷一笑“像他們這樣勾心鬥角的，合作還不如不合作呢。”天子聽完只是淡淡一笑“這世上的事誰說得清楚啊，咱們走著瞧吧，先告辭了。”說完朝我點了點頭，率領著一幫兄弟瀟灑離去。

麒麟沒有意料中的一臉鄙夷，相反卻陷入了深思，顯然天子的話雖然沒有挑明，卻仍然在麒麟的心湖投下了一塊巨石，畢竟遊戲世界沒什麼事不可能發生的。最重要的一點是，霸氣十足的死神軍刀帶給他們的壓抑實在是太強烈了。

“我也告辭了。”麒麟沉思了一會清醒過來發覺我在盯著他，尷尬一笑“小藍就拜託了，”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折回來疑惑道“對了，瘋子，你們行會的人全都來仙了嗎？”

“應該是吧…”我不太確定道，心中卻疑惑他好端端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麒麟搖了搖頭，奇怪道“那我怎麼沒見到我那個徒弟？這種場合少了他好像有那麼點遺憾啊？”我恍然大悟“你是說傲視戰狂啊，我也好久沒看到他了…”說到這我忽然心頭一震，對了，村支書不是說過，傲視戰狂去追殺蛇七，結果不打不相識，反而和蛇七結成了搭檔嗎？壞了，蛇七要的東西還在我手裡呢，這都幾天了，這小子不會還在被人追殺吧？

想到這我趕緊找了個理由打發掉麒麟，接著就趕緊m蛇七，由於身在仙城外，很快就聯繫上了蛇七，還好，他在線上，接到我的信息他很快回了話，“哪裡？”

“仙，你在哪裡？幹什麼呢？”

“媽的，正在和人pk…，你有空的話到氳靇來找我吧，對，是氳靇…快點！”

…

和預料中一樣，看來身為全服頭號通緝犯的他運氣實在不佳。身在氳靇，看來他是去打40級的首飾去了。我收拾好行裝，和村支書等人打了招呼，就急匆匆趕往氳靇，儘管對我的貿然離去到不，不過正在投入緊張修繕工作中的他們實在沒功夫譴責我的“臨陣脫逃”看在為行會又招攬到一大筆生意的份上，也就勉強放過我了。

雖然很希望淚兒能陪我一起去氳靇，可惜由於夜深了，身體不好的她必須早點下線休息，我只好帶著遺憾獨自上路了。

氳靇城是弓箭手的主神之城，自然而然，這裡的玩家以弓箭手居多，走在城裡到處可見帶著閃靈四處遊蕩的玩家，看來隨著等級的普遍提高，召喚出閃靈已經不是一件稀奇事了，只是象炎雨樓和≮無雙≯那樣召喚出六翼閃靈的還是少數，大部分人的閃靈還是雙翼，要不頂多四翼，漂浮在空中彷彿透明可愛的靈，和地面上疾駛而過的馬匹相輝映，構成這個城市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無暇欣賞這些，我掏出移動沙盤，按照蛇七給我的方位摸索而去，為了避免引人注目，在進城前我讓人偶主動攻擊門口的npc，直接掛掉了。同時也讓我發現了一件事，此時的氳靇城居然還是處在npc的統治之下，看來【傲】雖然設法讓天子的閃電戰撲了空，但重新入主氳靇的努力卻不是很順利。

儘管是深夜，城內的玩家數量看起來並不比白天要少多少，非要找出與以往不同的一點，那就是城裡叫賣首飾的玩家明顯增多，各種稀奇古怪的首飾名稱在玩家們的口中喊出來，同時又收購一些莫名其妙的首飾名，勿庸置疑這些首飾都是各個職業的玩家升40用的，當然基本上都是以物換物，畢竟即便同一職業，每個人需要的升級首飾都不盡相同，需求的旺盛造成了整個易市場混亂不堪外，同時也充滿了生機。

“嗨，瘋子！”正在四處張望，忽然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下意識轉過頭去，只見一個握著黑紋血劍的劍士站在一柱子旁拼命朝我招手，仔細一看儼然是傲視戰狂。我驚奇地分開人群一路小跑到他跟前，左右打量著他，好奇道“哇靠，厲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發達了，記得前兩天你還連100銀幣的黃金劍都買不起，現在居然已經拿上3000銀幣的黑紋了？”

“唉，以前我笨死了，只知道在新手村接任務，要不就是挖挖礦，砍砍柴，跟蛇七混了兩天才知道財富是怎麼來的，”傲視戰狂一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表情，洋洋得意道“那幫傢伙跟飛蛾撲火一樣，殺都殺不完，隨便幹掉一個爆出來的東西抵我渾身上下所有的裝備，這麼好的發財機會你說我早怎麼沒發現呢！”

“…有沒搞錯，我記得你嚴格算起來應該是咱們行會的保安啊，什麼時候改成打手了？”真拿這傢伙沒辦法了，雖然有錢賺很是讓我動心，可這種賺錢的方式恕我實在難以苟同“算了，怎麼就你在，蛇七呢？”

“他躲在附近呢，沒辦法啊，追殺他的人太多了。”傲視戰狂聳聳肩“要不是我幫忙，他連買藥的功夫都沒有，早不知道被人幹掉多少回了。連修裝備都是我一樣一樣幫他帶出去修的。”

“有沒這麼誇張啊？！”看來蛇七的處境真的不太妙，有錢能使鬼推磨，蛇七再猛雙臂難擋四狼，何況追殺他的玩家遠不止這個數呢。

在半人馬雕塑的基座下方的比試場裡，我見到了躲在這裡休息的蛇七，這裡是藥品區，任何藥品都無法使用，同樣，如果不是正規比試，是無法對玩家造成傷害的，對蛇七來說，的確是個好的不能再好的地方了。

“啊？你怎麼這麼憔悴？”我大吃一驚，這還是那個桀驁不馴的蛇七嗎？渾身上下幾乎破爛不堪，沒一處是完整的，見我訝然，蛇七微微一笑“慘是慘了點，可你也不用驚訝成這樣吧？”

“怎麼搞的這麼狼狽？你不是讓傲視戰狂幫你去修裝備嗎？”

“首飾那些的可以委託他去修，衣服我可不敢脫，一脫我鐵定死。沒辦法只好湊合對付了。”蛇七無奈一笑“這不，你再不來找我，恐怕我這衣服就爛成粉了，這倒也罷了，可憐我這把贖罪鎮魂弓，可是花了我8萬銀幣才買的啊，你看看現在都快成一堆廢鐵了。”

“可憐的傢伙。”我連忙為他施展起“修復之眼”來，傲視戰狂則站在比試場門口為我們把風，同時擋住其他玩家不讓進來。由於沒辦法喝藥，我足足花了3分鐘才將他的衣服跟武器修復一新。邊修邊開玩笑道“我想恐怕現在除了死神軍刀外，你就是服務器上最出名的人了吧？”

“你說得很有道理，搞不好我比他還出名呢。”蛇七很滿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站了起來“媽的，以前還沒覺得這些蒼蠅有多煩人，現在才發覺還真有點力不從心，每天一上線就忙於應付這幫垃圾，唉，真他媽不是人過的子！”

“不會吧，這是你說的話嗎？”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英雄氣短？”

“那倒不至於，到現在我具體殺了多少人我也不記得了，反正平白無故結下了不知多少冤仇，真要英雄氣短，乾脆直接刪號算了，那樣最了事，”蛇七輕鬆一笑“可那樣的話我豈不是連天魔神王那傢伙都不如了？”想起那個沒有一點身為血鬼覺悟的傢伙，我就忍不住想發笑，不過蛇七拿他做對比倒真有點不倫不類，如果天魔神王渴望的人類生活如蛇七般天天被人滿世界追殺，恐怕他還是會堅持自己的血鬼身份吧，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打開揹包，掏出那面盾牌遞到蛇七面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