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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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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落永定河上游一處古四合院,臨河而立,搭滿不少藤蘿,因臨冬而綠葉全落,棕褐花藤蟠錯如古榕長鬚,再罩竹林,自有股陰森森息。

王山磔坐於合院正廳奉有觀音菩薩神位之下方,狡眼神不停瞅向被反綁雙手的阿叄。

任豹則立於阿叄身後,目無表情地伸手扣住阿叄左手臂,以防止他脫逃。

王山磔冷笑道:“一個小小江湖混混,也敢本官為敵?不給你一點顏看看,真以為沒人能製得了你們?”阿叄呸吐唾沫:“你是誰?該不會又是太監吧?沒卵蛋的人,還那麼威風?”他並不認識王山磔,是以有此一言。

王山磔哈哈一笑:“罵得好罵得好本官今天就叫你威風不起來”阿叄冷笑:“只怕你沒這個本事”

“有、沒有?你馬上會明白”王山磔短鬚一翹“任師父把他身上東西拿出來”

“是”任豹馬上轉過阿叄,瞄其全身,只見阿叄肚度過於膨脹,冷冷一笑,雙手抓向阿叄肚皮,猛一用力,連帶衣衫已扯下一包東西。

阿叄碎罵道:“你們敢搶本幫財物?這筆帳,將來有得算了”任豹不理阿叄,攤開白布包,一雙玉獅已。狡黠而笑:“統領,東西在此”他已呈給王山磔。

王山磔接過玉獅,霎時狂笑:“哈哈王堅果然沒說錯,你們連夜出城,一定身寶物哈哈”敢情他的消息得自王堅,卻不知王堅又得自何處?

阿叄冷笑道:“你最好先換點冥紙,多燒點,將來陰間再去享用吧”

“住嘴”王山磔厲道“死到臨頭,也敢口出狂言?惹火本官,馬上做了你”

“來呀我求之不得”阿叄訕笑道“你以為所作所為,天衣無縫?告訴你,早就有人埋伏這四周,你走不悼了”王山磔冷笑:“少在搬玄虛本官若信了你,那才跟你一樣笨”

“媽的你不信是不是?只要我一吼”阿叄作勢叫道“來人啊”突地不可恩議地,竟有四名麵人竄窗而入,手持東洋刀,揮閃就往王山磔和任豹斬去。

任豹大失,猛然撲往王山磔,反身一帶,滾落地面,此時四把利刀已將木椅切成四塊。四名麵人再扭身。兩人砍向王山磔,兩人已罩向任豹,著著殺招,狠猛無比。

阿叄愣在當場,他只不過想耍耍王山磔,本連想都不敢想,會有面人來救他?漫不經心的一叫,卻叫來四名似乎是黑巾殺手的救兵,此舉實在讓他無法相信和接受,一時也忘了趁逃開。

黑衣人一把長刀已切向王山磔手中玉獅,另一把卻砍向其部。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視。

王山磔不得不丟下手中玉獅,往中一探,出長劍,順勢滾向左邊,躲過間一刀,長劍已封往斜劈而來之長刀。叮然脆響,王山磔虎口一麻,心知自己功力差人一節,不敢再戰,一連全力劈出七劍,退前面這名黑衣人,人已竄往窗口,厲喝:“任豹,退”已然溜出窗外,先行逃開。

兩名麵人疾追而上,全然不肯放鬆。

任豹武功較高,和兩名麵人較量,似在伯仲之間,但他見王山磔已溜,自己更無拼命必要,怒喝一聲,右掌擊向左邊麵人,人也往前帶去,存心擊退此人,以能衝出重圍。

麵人似已識破其伎倆,故意不敵,往後倒退,任豹見不可失,馬上奪窗而出,本未防腳下黑衣人乃為使詐。

果然,當黑衣人見著任豹奪窗而出時,長刀再往上截,甚至已脫手出,噬向其心窩,端的是非置其死地而後始甘心不可任豹突遭變故,心中大駭,但他不愧為老手,對敵經驗老到,霎時使出“千斤墜”貫往窗外地面。照理來說,他不竄高,反往地面,正合了竄上的鋒利長刀,不死也得重傷,但在此千鈞一髮之際,他突然又使出“鐵板撟”功夫,將身軀硬生生頭下腳上的直,如此一來,則如寶劍墜地,速度若夠快,則可避免斜而至的長刀。

然而長刀速度畢竟不慢,而且又是在任豹惶時發出,其位置捏得十分扣人,任豹避過了上身,但左小腿仍無法安然避開。唰然一響,連布帶被劃出一道叄寸長傷口。

任豹不敢停留,強忍腳傷,藉此已竄向屋頂,逃之夭夭。

兩名黑衣人相互視目,似在做決定,隨即持刀那名黑衣人已揮刀削下阿叄反綁雙手之繩索,兩人竄出窗口,追掠而去。

一出危險而令人費解的戲,此時方始落幕。

阿叄雙腕,苦笑不已:“什麼嘛?這麼玄?說救兵,救兵就到?”瞄向地面玉獅“而且還不是為了奪寶而來?好像專程來救我似地”他抬起玉獅,但覺並無損傷,心頭也放寬不少,不呵呵笑起,因為他已想著此時小一定會瘋狂般在尋找自己。

“能讓小幫主著急,也是一件得意的事”阿叄自得而笑,甚至於已想到躲他幾天,以報先前被他咬中手臂之仇。

可惜來不及讓他有太多思考,小急切叫聲已暴傳而至“阿叄你在哪裡”聲音依然悲切而憤怒。

阿叄正想回話,小整個人已破瓦而入,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向阿叄身前六尺處。直覺地劈出掌勁,厲吼:“還我阿叄來”阿叄哪曉得小發瘋如此強烈,避無可避,嚇得閉起眼睛急叫:“是我啊”小聞聲,硬梆梆地將掌勁給撤回,這才瞧清這不是阿叄,是誰?人已呵呵笑起,洩了的皮球般,坐往地面直叫:“呵呵是你呵呵”突見阿叄被擄,他霎時無法忍受而瘋狂,如今見著阿叄已完好如初,那股莫名的力量也隨之散盡,不再想到報仇,心中所想的,只有一個信念阿叄已安全。那些本是仇家者,現在皆不算是仇家了。

鬆懈昂情緒後,特別容易覺累。他只能坐於地面傻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