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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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香紫燒魚片”小順子邊念邊找,除了一小部份,其他都已報銷,魚片只剩四五片,花菊蟹少了五隻腳,鱔魚段只見尾巴,海還多些,但也少得可,放在盤中,簡直像是給螞蟻吃的,不能看。
小笑道:“有就好啦”小順子亦到好笑,卻又不敢笑,憋得滿臉通紅,結巴道:“這這怎麼吃?”小道:“怎麼吃?抓著就吃,還不簡單?”
“我是說不能吃飽。”
“要吃飽?更簡單。”小理直壯,道“饅頭多帶幾個不就成了。”小順子不住已笑出來,道:“這裡沒饅頭,若有,皇上沒點,我們也不敢送去,倒是八寶粥”
“八寶粥也一樣能填飽就行啦”小順子無奈,只好領著他去廚房盛粥。同樣一房屋,轉個迴廊就已抵達,御廚很快料出熱騰騰八寶粥,兩人已往天宮行去。
有小順子帶路,很快找到地頭。
一片梅林,殷紅花朵都已綻放,向東方晨曦,更顯朝蓬,石砌方形城堡般雅緻建築物藏於其中,更有股神秘覺。
兩人繞過梅林,走向天宮,一排拱形窗欞呈現眼前,中間裡邊也傳聲漸入,隨後又傳出:“‘香梅亭’侍候”
“遵旨”小順子又帶小走往梅林,來到一處八角古雅小亭,他緊張道:“你準備好了沒有?皇上馬上要來了,可能還有王公公”小道:“早就準備好了”小順子方想放下心情,小已輕笑指往菜盤:“東西都在這裡”
“你真是”小順子哭笑不得,道“都在這節骨眼裡,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不管你了,我還要招呼擺桌椅”小裝腔作調,道:“號(好)逆欠揍吧(你請走吧)”小順子嘆道:“要是捱揍就能了事,我也不放在心上,就怕掉了頭”說話間,他已走向林中,不久已帶著兩名小太監,扛著白玉般桌椅,擺在雅亭,再鋪上厚厚椅墊,然後要小將餐具碗筷擺妥。
小順子仍帶緊張,道:“全看你啦最好是王公公沒來”小道:“他沒來,一大堆粥,怎麼吃完?”小順子來不及回答,已有人喊出:“皇上駕到”數十名錦衣衛已將“香梅亭”四處遠遠的圍住。小順子和小已低頭拱手,準備接。
不久,皇上和王振已慢步行來。
小順子道:“恭皇上大駕,公公大駕”小也跟著喊。
皇上道:“免禮,退一邊去”
“謝皇”小還沒說完,小順子已扯他衣角,小登時明白還有位王公公,忙又低下頭。
王振瞄向小順子,道:“新來的?”小順子訥訥道:“回公公,涼鞋昨方撥至御膳房。”王振稍微冷森瞄向小,見他躬身得腦袋快撞了地,心頭為之一樂,揮手道:“一旁侍候去”
“謝皇上、公公”小抬頭,討人喜愛臉孔,並沒帶給王振多大排斥,兩人已走向皇上左側。
皇上和王振相對坐下,王振道:“開膳吧”
“是”小祁輕巧地走向桌面,就要掀開蓋子。
皇上突見是他,嚇得猛抖身軀:“你”還好小彎下擋住王振視線,否則勢必被他發覺。
小一本正經道:“新來的”他向皇上眨眨眼晴,自有靈犀一點通。
皇上整個人都已傻了,本無法想像世上怎會有如此大膽的人,要他躲起來,不到幾個時辰又跑出來?端的是亡命之徒。
小已慎重地打開冰糖燕窩,老病又犯了,道:“皇上先來點涼的如何?”皇上還沒開口,王振已冷森道:“皇上要吃,他自己會說,由不得你嘴”小道:“是不過不過”他的表情,讓人覺得,他是真誠而帶有苦衷。
王振怒道:“不過什麼?快把蓋子拿開”小無奈,道:“公公既然如此,奴才只有遵命啦”蓋一掀,皇上已愣住,王振怒沖天,道:“這是怎麼回事?”小一本正經道:“對啦菜全送到了。”王振怒拍桌子,已然站起,厲道:“你敢戲皇上?如此菜餚怎能吃得飽?
來人給我拖下去斬了”有錦衣衛應“是”走前兩名,準備捉人。
皇上稍急道:“等等”王振拱手道:“皇上,這小畜牲已犯下欺君之罪,罪無可逭”皇上道:“先生所言不錯,但小小奴才,豈有此大膽?不如問清再說。”王振突然才想到此重要原因,拱手道:“皇上英明”皇上頷首,轉向錦衣衛,道:“退下,不得靠近”
“是”錦衣衛退得很遠,他們已得到“不得靠近”的指示,若再靠近,恐怕就有殺身之禍了。
王振坐下,厲道:“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輕笑道:“將就點吧廚房的罷工了?”他實在看不慣王振那副臉孔,顧不得再裝下去,卯上了。
此話引得皇上和小順子都覺得好笑,只有工振怒意更熾,喝道:“大膽他們敢?”
“他們是不敢,只不過他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