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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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人人懂，就是因為其道理太簡單而往往被忽略了。

小得意輕笑:“本來想讓它生雞蛋，可是這傢伙不成氣候，只好改生鴿蛋了！”阿叄伸手抓向公雞，狎笑道:“我來改造它！讓它氣候大成！”提著公雞已走向後院。很明顯，他是把雞抓到廚房去改造。

小攤攤手:“沒啦！把戲結束了，要看下次再來！我生個兒子給你們看！”朱陵輕笑:“老頭我一定拭目以待！”小狡黠眯著眼:“說不定我生的兒子…就是你，怎麼辦？”朱陵為之一愣，但隨即哈哈大笑:“好！好！老夫要能‘重生’，年輕五十歲，當你兒子又何妨？”眾人亦跟著暢懷笑。

不久，朱陵才把話題拉回正事，問道:“小兄弟你早已知道我們詐死？”小點頭:“當初只是懷疑，後來才敢確定！”

“何時才確定？”小道:“這事有得扯了！找個好地方吧！”指著桌面:“看到這些雞拉屎，實在不怎麼衛生！影響說話氣氛！”阿四道:“這也是雞生的，幻想成蛋，不就得了？”小瞪眼:“既然你把它想成蛋，那你就把‘蛋’吃了！”不理阿四，他已走向後院，歐陽不空和朱陵，小丁也隨之行去。

阿四望著桌面，不是滋味地苦笑:“真是雞婆（多嘴）！了個滿身雞味！

要吃，大家吃！”他扛起圓桌已定出大門，把這張少說也值叄兩銀子之紫檀木雕花桌子給擺在街道中央，準備請人“吃掉”才大大方方走回古宅。

後院庭園雖無小橋水，但高聳榕樹枝葉頗密，散落四處，自有一股清幽雅緻氣息。

眾人聚集榕樹下那組曾經長有不少青苔，現已被磨去，只留淡淡青斑的桌椅前。

小丁已送上熱茶。品著香茗，氣氛比先前好得多了。

神情然，小才道:“老乞丐頭！你們也真是，要詐死就說一聲，還個體，打得面目全非，這不是蓋彌彰？”阿四道:“對！什麼被武痴一掌斃命？全是吹牛！”朱陵苦笑:“當時除了武痴，又有誰有此功力，能一一擊斃各派掌門？”小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用毒藥，不但可以保住體以瞞盡天下耳目，也可以避免武痴和韋亦玄碰上而識破詭計！”朱陵道:“當時只想試試韋亦玄，本就沒有再裝下去的企圖，沒想到卻歪打正著，只得再裝下去了。還好你一直得急，讓韋亦玄不敢再面，否則我們早就底啦！”小抓起茶杯，啜口茶，黠笑一聲問:“乞丐頭，你們當初怎會在我開張通吃館時，幫我抵擋王堅軍隊？”小丁愕然:“那些黑衣麵人就是義父你們？”小所指，乃是開張通吃館而得罪王堅，被大軍所困，準備逃逸時，竄出近十名麵人攔阻軍隊一事。

朱陵大笑:“當我們隱入幕後時，就決定以你為眼睛，圍著你身邊轉，因為韋亦玄最終目的仍須除去你，誰知你卻大鬧威風，搞得太原城轟轟烈烈，因而開不成通吃館，是以大家決定出面懲治王堅，要他知難而退，以便讓你能安心開業，然而結果並不好，王堅仍然自恃有王振當靠山，屢次又犯，還好你去了趟京城，倒也了塊‘天龍佩’回來，我們也就樂於再隱入暗處了。”他問:“從那時起，你就確定麵人就是我們？”

“沒有！”小道“本來有一點，但後來保了一趟鏢到關外，在宣府城附近，因阿叄中伏而被王山磔所逮，又冒出幾名黑巾面的拉薩和尚，倒把我給糊塗了。呵呵！原來這全是王山磔掩人耳目的把戲。”突然轉為不甘，瞪眼叫道:“我倒想問問你，為何我準備教訓飛龍堡廬山那處黃旗壇時，你們殺到一半，反而殺到我頭上來？”朱陵聞言，已笑眯了眼:“別介意，我們只是‘不小心’而已！”

“什麼不小心？”小像要吃人“你不小心殺到我頭上！我也會‘不小心’的理你們光頭！”阿四登時亮出鋒利小剃刀，晃了晃，笑不已:“這下可有我‘拔剃刀’發威的機會了！嘿嘿！九派掌門，扣掉虛無大師，也嘛還有八顆腦袋！呵呵…”小意氣風發，狎叱道:“快說！說不出理由，立時行刑！”小丁急切驚惶而叫:“小你不能…他是我義父…”小瞪眼:“父債女償，你也算上一份！”

“哈哈！又多了一顆人頭！”阿四更形得意，剃刀晃得更閃亮。

朱陵深怕小玩真的，自己光了頭還好，要是小丁…趕忙道:“不急！我說出來，讓你評評理，看夠不夠充分？”

“快說！”小笑“不過，我的理很歪的，你最好說彩些！”朱陵輕笑幾聲才道:“當時因為丐幫弟子被飛龍堡奪去不少地盤而經濟十分拮据，所以我們才幫你教訓幾次分舵，沒想到你膽子愈來愈大，竟然動上黃旗壇主意…”小截口:“打他主意有什麼不好？打了蛇頭，蛇尾不就作怪不了了。”朱陵怪異的笑了一下:“主意是不錯，但我們目的只想飛龍堡還出地盤，並不想真的打草驚蛇！”他道“當時我們考慮結果，認為不能再挑去黃旗壇，因為若挑了此壇，勢必驚動韋亦玄，而讓他更有戒心…”

“挑了分舵，他就無戒心？”

“不是沒有，而是很少！”朱陵道“分舵人少，以你身手，敲昏所有人，自是輕而易舉，所以我們才敢出手幫忙；而韋亦玄也會評估你的身手是否能在眨眼之間就已全部得手，設若以黃旗壇如此多人，再加上洪英和劍平關這些絕頂高手，想擺平他們，並非一時之間能夠辦到…”小截口:“你們早知道洪英和劍平關會去？”

“嗯！”

“那…你們到底想掩飾什麼？身份？”

“本來是，但後來卻不是！”朱陵道“前面叄次，我們有此企圖，然而你卻到處宣揚有‘得力助手’，得我們非得現形不可。”

“後來呢？”朱陵道:“後來只好掩飾武功，所以才有黃旗分壇那幕戲。”他解釋:“當初聞及你要敲黃旗壇，我們覺得太過於大膽，因為黃旗壇被整了，飛龍堡顏面可說整個給丟了，勢必引起韋亦玄戒心，認為你帶的幫手武功甚高，而加以防範，所以我們才在手之際，故作如此舉動…”想起反攻小一事，他也輕輕笑起。

小瞪眼:“你反過來殺我，他們不也起疑？”朱陵笑得不自然:“我們此舉，是想警告你，我們並非你的‘得力助手’，已經不想再管你的事，如此可以減去他們不少戒心。”小睨眼狡黠冷笑:“我看你們是想嫁禍黑巾殺手吧！”朱陵見他們如此模樣，心知可能沒辦法瞞過他，乾脆一笑:“也有此企圖！”

“什麼‘企圖’？我看你們早就不知幹了幾百回！”小冷道“你們聽及我要溜向江南探訪‘南海神仙’的事，就趁機在城外竹林殺了飛龍堡紅旗壇手下，還故意留了‘硃砂掌’以嫁禍拉薩和尚，你以為我不知道？”小丁恍然:“原來這件事是您作的？難怪我和歐陽爺爺來京以後，曾經拜訪紅旗壇，他們全然以緝捕拉薩和尚為目標，而且天靈教攻入城以後，他們也殺得很兇，原來是這麼回事？”朱陵乾笑:“此計還是被你識破了，想裝都裝不成。”小得意道:“你們本就想引我去解決丐幫困難，故意派丐幫弟子找我來此。說了些飛龍堡的種種，以引起我的不滿，則會出手管閒事，而你們也早想暗中出手，所以才來個嫁禍拉薩和尚，留下假的硃砂掌，以後就可名正言順的將一切對付飛龍堡的帳算在他們頭上！你們反攻我，除了想警告我以外，最主要還是想表現出黑巾殺手的個，只見錢，不認人，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對不對？”朱陵苦笑:“都被你說中了！”小甚有不甘:“早知道也說你們武功很高，好讓韋亦玄把你們給暗算了！

我卻說你們武功爛得要死？媽的！真癟！呵呵…”想想當時情況，他不已癟笑起來。

朱陵故作驚恐:“好險！”

“當時要不是為了要洪英找你們算帳，也不會讓你們囂張到現在？”阿四剃刀又揮:“現在算帳還來得及。”朱陵趕忙問:“這理由充分嗎？全是為了大局…”

“充是充分…但你臨陣脫逃，害我出糗！呵呵…”小笑得甚“這罪本是該斬頭，抵來抵去，就剃一半好了！”

“不行！”小丁攔在朱陵前面“沒那麼嚴重！不能亂剃我義父的頭髮！”小那種幾乎接近貪婪的眼神，讓人看了混身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