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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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艾莉絲，很榮幸能認識您…”艾莉絲一見到安，隨即出甜美的笑容。

媒體稱她是甜姐兒，還說她的笑容足以讓冰山都融化，她堅信安第一眼就會喜歡自己。

“你好呀！請坐。”安只是出淡笑“請問您貴姓呀?”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女孩很搶眼，因為她一走進來，咖啡廳裡的男男女女都受她引:但奇怪的是，她就是覺不對！正如她見到柏寧第一眼就認為她很適合孫子，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直覺。

“我姓林，您叫我艾莉絲就好了，這樣比較親切。”見老人的笑容極心高氣傲，正如直覺所想那樣，這下更加肯定她絕對不適合當安家的媳婦。

她不在意艾莉絲對柏寧的貶抑，反而好意提醒艾莉絲，“林小姐年輕又長得漂亮，一定很受男人歡，我勸你還是儘早離開小讓，他不適合你，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對象。”沒想到這番好意卻讓艾莉絲更加怒火中燒，她不自覺地提高聲調，毫不客氣地回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明顯的火氣讓周圍的人都投以好奇的眼光，安的回答卻不慍不火。

“因為小讓終究會聽我的。”艾莉絲受到周圍的目光，只得收斂火氣壓低聲調，說出的話卻極其刻薄。

“是嗎?那就要看你還能活多久了！”

“至少比小讓對你的興趣還久。”安不在意艾莉絲的口無遮攔，這樣更能看出一個人的修養。

艾莉絲惡狠狠地瞪向安。

“那就走著瞧！”她拎起包包起身，隨即換了一副表情，優雅地走出咖啡廳。

安啜了一口檸檬紅茶，悄悄地揚起嘴角。

同一時刻，隔幾桌的男人坐直了身子，拿起放在桌上的包包夾在腋下，跟著離開。

午茶時間一到，柏寧放下手頭的工作，癱在小沙發上優閒地啜飲著咖啡，稍稍將音樂調大聲一點，沉浸在小野莉薩慵懶的嗓音中。

店門的鈴鐺聲打斷她的午後寧靜，她趕緊把音樂關小，出笑容往店面走去。

“您好！歡光臨…”話未說完，她的笑容僵在臉上。用力推門而入的不是什麼客人，正是怒氣衝衝的艾莉絲。

她看來很不友善，柏寧起了戒心。

“請問有什麼事?我這小店沒有你要的東西。”她雖然總是笑臉人，但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捏。

從安那邊受到的滿腹怒火，艾莉絲急著找人發洩。他不敢對安克讓發脾氣，於是直接攔了出租車往柏寧這兒奔來。

她走到柏寧身前，斜睨若她，一臉的輕蔑。

“哼，那個老太婆的眼光還真差，這種貨也當成寶?”

“小姐！說話客氣一點好嗎?我又沒招惹你，別像只瘋狗亂咬人！”柏寧被艾莉絲惹惱了，但仍努力維持風度。這是生意場所，她不想惹來鄰居的注目，她最近已經受到太多“關愛”的眼神。

“面對狐狸不用太客氣！尤其你這種人我看多了，外表裝得一副乖巧的樣子，只會討好長輩，心機比誰都重！”艾莉絲開始繞著柏寧前看後瞧，一臉的嫌惡，“瞧你這張大餅臉，身上都是肥油，知道沒有男人看得上眼，所以就從好騙的老人下手，真是卑鄙！”柏寧氣得臉漲紅。

“你馬上離開，不然我立刻叫警察來！”她本沒做什麼，為何要承受這樣的羞辱?

“叫呀！我又沒做犯法的事，我只是上門來消費的…”艾莉絲快速走進工作室，拿起剪刀便朝臺子上即將完成的洋裝剪下去。

“喂！你…住手！”柏寧沒料到這女人竟然如此野蠻，奔上前想制止她。人高馬大的艾莉絲將柏寧撞開，拿著剪刀不客氣地將櫃上展示的衣服一一剪破，還一邊嘲笑著:“噴噴，這些衣服真醜得礙眼，和某人一樣上不了檯面…”

“住手！”眼看花費心思一針一線完成的作品被無情摧毀，那一刀刀好像剪在她的心臟，柏寧心痛得下淚來。

她想阻止艾莉絲的瘋狂行徑，但兩人身形實在差太多，柏寧只能盡力搶救未被損毀的衣服。

約莫剪了十幾件衣服，艾莉絲這才善罷罷休地放下剪刀，從包包裡掏出錢包。

“算算看多少錢?不過是一些廉價品，本小姐就當作做善事…”

“滾！”柏寧緊抱著搶救來的衣服，憤怒的字句由咬緊的牙關間進出，“滾出去！”

“這些應該夠吧?別說我沒付錢哦…”艾莉絲挑著眉，掏出幾張千元大鈔往桌上扔去，“下次如果再惹得本小姐心情不好，我會再上門『光顧』你這些滯銷品…呵呵！”艾莉絲轉身離去時，安正巧推門而入，老人家一見到店裡的狼狽情景，便知道怎麼回事。

以武裝自己再也不平靜的心…料到安會出現氣焰頓時消滅。

安狠狠瞪她一眼，便朝著傷心的柏寧走去，急著安她。

“寧寧，你還好嗎?這裡看著，你趕快打電話報警，像這種沒水平的女人就該被關起來，看她還敢不敢囂張！”

“這些都是我買下來的，想怎樣處理是我的自由，本不犯法…”艾莉絲仍死鴨子嘴硬但一聽說要報警，臉頓時刷白。

“算了啦，…”柏寧不想把事情鬧大對於一個充滿妒意的女人，她也不想太計較。

她撿起散落桌上和地上的錢拿給艾莉絲“你走！”認定柏寧故意在安面前裝善良，艾莉絲更加討厭她。

“如果不要，就把它扔了！虛偽！”她轉身走得很匆忙，生怕安真的報警。

“寧寧，你怎麼就這樣放過她?這種女人該讓她受到教訓…”安不贊同柏寧吃悶虧看著艾莉絲離去的背影，十分不甘心。

“算了啦，…”柏寧頹喪地拿起被剪破的衣服，心疼地撫摸著上頭的破，沒有心力回應老人的熱心。

“唉！真不知小讓怎會看上這種女人?還好我這雙老眼還沒昏花，早一步看穿她的真面目安也開始幫著善後，一邊觀察著柏寧泛紅的眼眶，到很對不起她。

“真不好意思，剛剛把那女人叫去要她離開小讓，沒想到她會遷怒到你…”柏寧這才知道艾莉絲會來找麻煩的原因，她停下手裡的動作，無奈地嘆口氣，決心跟老人說清楚。

“安，有件事我想跟您說清楚…”她拉著老人的手在沙發坐下，表情難得嚴肅?

“剛剛那位小姐和您孫子的情不關我的事，我必須明白告訴您，我很珍惜我們相遇的緣分，但對於您的孫子，我真的沒有興趣和他有任何關係。”她儘量說得婉轉，不願辜負老人的一番熱心。

安仍不死心，“你不要拒絕得這麼快，兩個人的往需要時間。我孫子外表看來雖然酷酷的，也不會哄女人，但他很優秀，對我這個很孝順，也很顧家…就是選女人的眼光太差，才會挑上那種女人！”

“我知道您孫兒很優秀，我自知外表不夠漂亮，家世也不夠好，承蒙安看得起寧寧，可是我無意高攀?只能謝謝您的好意。”本來平靜的生活受到打擾，現在還影響到工作，她真的受夠了。

雖然一想到安克讓那天的笑臉，內心深處便會泛起絲絲的騷動，但她不想陷入情漩渦。

“如果你顧忌小讓的想法，那一點都沒問題我可以覺出來，那天他拿鮑魚給你後，回到家還會吹口哨，顯然見到你很開心。覺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不會太久，只要我回去把她的惡形惡狀告訴小讓…”安怎樣都不相信會有女人不喜歡孫子同樣也不認為孫子對柏寧沒覺。

見老人執不悟，柏寧無奈地嘆口氣，只好告訴她實話。

“那天是因為我告訴安先生說對他沒興趣，也說好要對您講清楚，所以他才會到輕鬆…”她沒忘記安克讓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更記得當時由心口泛出的微微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