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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消除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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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會,黃寶蓮的情緒慢慢的穩定了下來,她擦乾眼淚後,對徐兵說:“徐大哥,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我還是不相信他會背叛我。週四晚上,我一定要親口問問他。”

“我…我…”這時的徐兵已經心亂如麻了,他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因為於鐵鎖之前已經提醒過他,讓他不要將這件事告訴黃寶蓮,但是徐兵食言了。

他不但說了,而且還說了那麼多。

他的食言不但讓黃寶蓮狠狠的傷心了一把,而且還將自己陷入了言而無信的境地。以黃寶蓮的脾氣,她週四晚上肯定會責問於鐵鎖,到時候自己將如何面對他呢?

經過許久的沉思之後,他最終找到了自己錯誤的源。那就是——就在他看著黃寶蓮的身影發呆的時候,他已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她。

好不容易等到了週四的晚上,剛一入夜,迫不及待的黃寶蓮就拉著徐兵來到了城西破廟。

一路上徐兵看著黃寶蓮急切的心情,心如貓爪。多少次想對她說:“其實我也喜歡你,於鐵鎖能給你的我全都可以給,他給不了的我照樣可以。”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敢說出口呢?

他們等了很久,黃寶蓮終於見到了於鐵鎖。

當於鐵鎖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黃寶蓮時,他先是一愣,很快就回過神來說:“媳婦,怎麼是你?徐大哥呢?”這時的徐兵早已偷偷的躲了起來,因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是他無法預料的。

黃寶蓮板著臉說:“誰是你媳婦?你媳婦不是應該是那個本女人嗎?為什麼還要這樣稱呼我?”於鐵鎖又是一愣,然後說:“你這是什麼話?我媳婦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至於我和那個本女人,只是逢場作戲而已,純粹的利用關係,其他的沒什麼的。”聽到這些話,黃寶蓮的情緒有些動,她狠狠的說:“逢場作戲?你這戲也做的太真了吧?真到她連孩子都快替你生出來了吧?”於鐵鎖聽完這話,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連忙說:“這些都是徐大哥告訴你的?哎,這個徐兵,想害死我呀!”黃寶蓮聽完更加生氣的說:“你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嗎?”於鐵鎖看著快被氣的哭出來的黃寶蓮,突然笑了,他笑的是那麼純粹,那麼坦蕩自然。

黃寶蓮見他毫無悔過之心,居然還敢笑,肺都快氣炸了,開口道:“你…”剛說出一個你在就再也說不下去了,直接掄起一拳就朝著於鐵鎖的面門砸了過來。

於鐵鎖見她要動手,趕緊求饒道:“別打,別打!聽我解釋!”黃寶蓮將將要打出去的拳頭停在半空說:“有什麼好解釋的?你說的話我還能信嗎?”說完又要動手。

情急之下於鐵鎖將眼睛一閉,上下兩片嘴碰的飛快,一口氣說道:“我和她什麼事情都沒做,就是因為我不想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我把他灌醉了,然後我們只是在同一個上躺了一晚上而已,其他的什麼都沒發生。”說完,於鐵鎖慢慢的睜開一隻眼睛看著黃寶蓮,見她沒有再打下來,連忙陪笑著並輕輕的撥開她的拳頭說:“媳婦,你先消消氣,如果剛才我說的話沒聽明白,咱們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說。”黃寶蓮似乎呆在了那裡,對於鐵鎖賠笑著說的話完全沒聽進去,等她回過神來才柔聲問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於鐵鎖連忙認真的說:“真的,我發誓,如果我跟她發生了什麼關係,就讓我天誅地滅,不得好死。”黃寶蓮聽他發這麼毒的毒誓,連忙堵住他的嘴說:“別說了,我信你。”看著黃寶蓮真誠的樣子,於鐵鎖認真的說:“雖然我整天和那個本女人在一起,但是我從來沒對她動過真情。我對她說的每一句話,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假的,這點你不用懷疑我。我心裡清楚她是什麼人,更清楚我在做什麼。如果哪一天我和她做了什麼親密的舉動,那也只是為了配合我現在所扮演的身份、為了將這場戲演的真一些而已。我現在做的事情,是非常危險的,任何一個小小的不合理的舉動,都可能讓她對我產生懷疑,我也很可能因此而喪命。我知道這是你不希望看到的。所以希望你理解我。我做這一切說到底,都是為了早本人趕出中國,早和你過我們想過的生活。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聽完這些話,黃寶蓮那顆原本僵硬的心早已融化了。她撲入於鐵鎖的懷裡,眼含熱淚說:“我明白了,都明白了,只要你能保護好自己,平安回到我身邊,你做什麼我都不在乎,以後我再也不會亂吃醋了。”於鐵鎖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微笑著說:“剛才我發笑,就是因為見你吃醋吃的如此厲害,你能為此而吃醋,說明你愛我,如果是兩個不想愛的人,本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的。”聽完這話,黃寶蓮將於鐵鎖抱的更緊了。

這時,躲在暗處的徐兵看著兩人恩愛的舉動,一顆心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似得,飄飄忽忽,無法落定。他慢慢的走到於鐵鎖身旁,滿懷歉意的說:“對不起,於兄弟,我不小心說漏嘴了。你別怪我。”於鐵鎖回他了一個朗的微笑說:“沒事的,我們倆的情豈是幾句話就能拆的開的?”他說這話雖然無心,但徐兵聽著卻是有意。

這句話就像水裡的一塊石頭,將徐兵對黃寶蓮剛浮出來的一絲愛意,重重的墜了下去。

尷尬的場面依然持續著,最終還是於鐵鎖打破了它。

於鐵鎖慢慢的推開靠在自己懷裡的寶蓮說:“咱麼談正事吧!”說完轉頭對徐兵說:“徐大哥,我得到消息,最近本軍部有可能將赤掘友美和相原千調派到西火鎮去,到時候相原千還會帶一箇中隊的鬼子過去,我也會帶著便衣隊跟著赤掘友美一起過去。”徐兵聽完疑惑的問道:“鬼子為什麼突然會增兵西火鎮呢?你們具體去幹什麼知道嗎?”於鐵鎖說:“現在還不清楚,我想具體去幹什麼,現在恐怕連那個本女人都不知道。不管怎麼樣,西火個地方肯定不簡單,我們要做好轉戰西火的準備。”他說完又轉頭對黃寶蓮說:“媳婦,你儘快回到西火,將我們的隊伍安置在比較安全的地方,然後幫我把照相館的王叔的背景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可能把他發展成我們的人,我想我們到了西火之後,將照相館作為我們的秘密聯絡點。”黃寶蓮聽完於鐵鎖的話,面一下子變的沉重起來,她有些傷的說:“不用查了,王叔沒問題。”於鐵鎖見她臉不對,便忙問道:“你突然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旁邊的徐兵也焦急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黃寶蓮擦了擦快要掉下來的眼淚說:“半個月前,鬼子在陽城縣附近屠殺了我們好多相親們,王叔的父母和老婆全都被本人害死了,幸虧她女兒當時在整理地窖,才躲過了一劫。”於鐵鎖聽完用拳頭在柱子上狠狠的錘了一下說:“該死的小鬼子!”徐兵也用拳頭錘著自己的手掌說:“這真是一群畜生!這些仇我們一定要報!”三人沉默了片刻後,於鐵鎖問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黃寶蓮說:“是王叔的女兒王翠雲告訴我們的。當時她聽到槍聲後,趕緊出來查看,爬到地窖口時,見幾個鬼子正好從屋裡出來,所以她當時沒敢上來,等鬼子走了之後她才爬上來,這時他全家人都已經死了。”她說完,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周圍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彷彿被鬼子殺害的,就是他們自己。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於鐵鎖說:“好了,都別難過了,這筆賬咱們先跟鬼子記下,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加倍奉還的。”他說到這裡雙手扶著黃寶蓮的肩膀說:“你回去之後好好安王叔父女,並把我這邊的消息告訴他,到時候讓他們好好配合我演一出好戲給那個本娘們看。”黃寶蓮聽完問道:“演什麼戲?”於鐵鎖說:“到時候我會帶赤掘友美去照相館,並告訴她這個照相館是我開的,以後她就是這裡的女主人。我還會將我和她的照片放的大大的,掛在最顯眼的位置。”黃寶蓮聽他這麼說,緊張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樣王叔和翠雲妹子豈不是很危險?”於鐵鎖說:“我這樣做他們才會更安全,而且整個照相館都會很安全。這叫燈下黑,有那個本娘們給我們當門神,誰還敢去查那裡?”黃寶蓮聽於鐵鎖說完,也覺得有道理,但她還是反駁道:“可是,到時候我怕王叔和翠雲見了這個本人控制不住情緒,萬一被看出來怎麼辦?”於鐵鎖說:“這也就是我讓你提前去跟王叔打招呼的原因,你一定要說服他配合我演好這齣戲,這對我們以後的行動很重要。”黃寶蓮答應之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就各自散去了。

回去的路上,徐兵和黃寶蓮一句話也沒說。

或許是因為徐兵不知道該說什麼,而黃寶蓮離別了於鐵鎖後,沒什麼心情說話。又或是他想說的話說不出口,她想聽的話,也都聽於鐵鎖說過了。

(今天停電,更新晚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