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為愛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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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美好…曾經漫…哈哈哈！你認為我有過嗎？我很平凡，從不曾奢望過什麼…可是，是那些人，那些人連我做人的機會都不給我，為什麼？我不過要求平凡的活著，做一個自食其力的人而已！我不曾擁有，更不曾奢望…”鍾靈尖銳的笑聲中帶著幾許淒涼和無奈。

徐菲捏了捏雙手，雖然有些不確定，但是腦海中卻一直有這個直覺，直覺告訴她，那個人，那個一直在13號樓中不肯離去的魂靈，是因為在守護某個心愛的人，而他口中的女人或許正是這個一直將自己陷於仇恨中，無法自拔的鐘靈！

“鍾靈！你認識一個姓詹的嗎？”似乎沒想到徐菲會突然發問，女鬼鍾靈平靜了一下，臉微微一變，似乎被勾起了昔的回憶。在校園裡的那顆法國梧桐下，晨起早讀的她撿到一塊懷錶，表上刻著一個小小的篆體字，她仔細辨認後確定是一個詹字。於是她一直等在樹下，甚至第一次錯過早課，但她終於等到了懷錶的主人----一個皮膚微黑，戴著黑框眼鏡的男孩。事後男孩告訴她，那個懷錶是爺爺留給他唯一的紀念物，很謝她還他！於是便識起來。男孩很健談，是典型的東北少年格，大大咧咧，和他在一起她很有安全，於是就這麼依戀下去，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愛情，只知道，她喜歡和他在一起的子。

可她沒有想到，系裡卻傳出他們之間的緋聞，據說是幾個年長的師姐看不慣她的清高和目中無人，當時對風氣管得很嚴，所以男孩退縮了。不在和她來往，甚至刻意的躲著她，避開她。如同避瘟疫一般。那之後。她便更加沉默了，或許是更加清高了吧。她不再想那些溫暖地覺，刻意遺忘曾經在梧桐樹下許下的諾言，一門心思只想好好學習，然後去過屬於自己的子。沒想到，那場熊熊燃燒地火焰殘忍地結束了這一切，結束了她所有的願望！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死後竟然還被人誣賴。甚至有人在背後說她就是縱火犯，看著哭泣的母親，和憤怒的父親，她心中的仇恨如同教學樓的火焰般熊熊燃燒。

因為是死於非命，加上怨結難解，她便一直遊離在三界之外，成了孤魂野鬼，直到…直到五年前。她遇見那個如同天使般的少女----雖然同樣是魂靈，可是少女地身上卻籠著淡黃的光環，她身上有股奇特的香甜之味，深深的引著自己，讓她不自覺的靠近…或許是同情自己的遭遇。少女將力量賜予給她，讓她可以報仇，可以有更大的力量毀滅那些傷害過她的人…

鍾靈目光呆滯地盯著徐菲，喃喃自語念出一個名字:“詹天---你怎麼會認識詹天？”眼前的女孩，清秀美麗。但至少比自己小不下半個世紀。縱然看過當年案件的卷宗也不可能認識詹天！

徐菲握了握拳，眼神中出異彩。慕天行這才恍然。原來那個時候她便已經開始留意了！他輕笑著點頭，似乎在肯定徐菲心中的猜測一般。

徐菲輕嘆一聲，一個是執著於殺戮，立誓要剷除一切傷害過和可能傷害別人的力量；而另一個將愛深深地埋在心裡，卻至死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甚至連對心愛的女子也不肯透漏半分，正是這樣的誤會和錯過造成了今天不可挽回的錯誤…洗刷冤屈和遺忘仇恨，難道一定要用鮮血和人命才能徹底去忘卻嗎？

“詹天一直都陪著你，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果然，鍾靈聽聞此話，臉上然變:“不可能！你說的不是真地----詹天，詹天本就沒愛上過我，他是個膽小鬼，就因為幾句閒言閒語，他背叛了我們地承諾！更讓我孤孤零零走在黃泉路上！”方小雅忍不住輕啐一聲道:“什麼黃泉路，你剛才才說自己的孤魂野鬼！”就在說話間，她手中地青竹劍突然青光暴現，她只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她湧來，方小雅大驚之下，順手掐訣，念道:“天地無極，玄心正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頓時五行結界中，水系結界自動環繞在她周圍，站在水圈中的紅髮少女，如同嬉水靈般。

這時，鍾靈青氣環繞的臉上多了一層陰森恐怖的冷笑，她輕哼一聲:“不過雕蟲小技而已，難道你忘了，道家所云，不將無關之人扯入劫難之中的道理嗎？”徐菲奇怪的皺眉，不明白為何鍾靈會有這麼一說。

“無關的人？”慕天行的臉一下子繃緊，慌忙雙手掐訣，大喝一聲道:“保護關宇堂！”關宇堂早已被來來去去，飛上飛下的東西搞得頭昏眼花，但慕天行那聲暴喝卻將他震清醒了，敢情這鬼也是柿子撿軟的捏啊？還來不及反應，那張陰冷無情的面孔便已經放大般出現在他的眼前，沒有眼眸的珠子死死的盯著自己，陰冷的眼神中沒有半點生氣，有的，只是殺氣！

錯愕間，對方已然伸出鬼爪般的手，一掌擊向他的前，尚未觸及身體便覺到灼燒般的疼痛。接著，身體被一股力量撞得飛了出去，出一口鮮血！掌風再次襲來，受傷的卻不是他，而是…

“小雅----”徐菲的尖叫聲驟然響起。

只見一個瘦小的身體被突如其來的掌風擊飛，她那頭火紅的頭髮毫無生氣的垂下，慘白的面容毫無生氣…又是一掌，好快的手法！果然是修煉成的千年魈靈！方小雅的眼睛中出不甘和遺憾，眼前的一切全部變成黑白兩，口灼燒般的刺痛在這一刻竟毫無覺，難道…是大限到了？周圍的物體隨著那劇烈的旋風被捲入空中，漫天的石子，斷垣都在往上飄浮著，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氣味，在鍾靈口中靈之音的召喚下，石門中的怨靈衝破了慕天行設的結界，凶氣瘋狂的湧入結界！

看著懷中女子掙扎的抓住自己的手，受到那汩汩出的溫熱體，徐菲的眼圈通紅:“小雅，小雅，你別嚇唬我！你堅持一下，天行，天行一定可以救你的！”她將方小雅攬在懷中，心痛得說不出話來，雖然她們相處的時並不長，方小雅又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但她們畢竟曾一起共事，一起做搭檔，一起去破案…而剛才，方小雅奮不顧身去救關宇堂那一幕深深震撼了她！原來愛情是可以不顧一切，甚至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