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且因情恨更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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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是傅長霄前腳才離開“白家寨”白霜月後腳便跟著啟程。她並非追著他去,而是另有目的地。
總歸是那句老話,她不是個能乖乖聽話、靜待在原處由人擺佈的姑娘。
經一夜輾轉反側、反覆思量,她細細推敲著他此行的目的,隱隱約約間,覺自那時便一直懸掛於心的事,似要發生。
在“白家寨”那場混戰中,她曾以為他報父仇,定要取惠炎陽命,然,事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猶原記得當在寨中前廳,他以烏鞭困住惠炎陽時,淡淡地、話中有話地說…
“我沒打算殺他。”
“我往後做之事,還得有他相助才成。”後來她因護他而受傷,昏昏沉沉了一個多月,待神魂安定許多,不再時好時壞後,她曾旁敲側擊地問過他後續的種種。關於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何去何從?難道不會再召集更多的人前來“鏟除惡”嗎?那群來去忽忽、行事神秘的“黑衣群魔”是否又化整為零了?當然,還有他究竟如何處置惠炎陽?
男人答得不多,總巧妙且迂迴地捉她,似乎她唯一得專注的,僅在於每的驅毒療傷,餘下的事不需她憂煩。
直到兩個多月前的初秋時候,她身子早恢復得能策馬在原野上輕馳,那一,她以為自個兒擺脫掉他的緊盯不放了,獨自騎馬上“延若寺”卻在寺中大廳被他堵個正著,和他在一塊的還有一人,他們二人的模樣像是剛談完事,那人竟是惠炎陽。
包教她震驚萬分的是,惠炎陽彷彿不識得她,只靜靜隨任傅長霄身後,待地回過神來,他忽而沒入在一批湧進寺中大廳朝拜的人群裡,眨眼間已不知去向。
“你、你…你對他做了什麼?”她差不多是用盡渾身氣力,才擠出聲音。
那可惡的男人啥也不提,只是對她挑眉勾,徐徐走來她面前,徐徐道:“你以為瞞住我了,所以好快活地騎著人馬出寨嗎?”雙目細眯了眯。
“還是這麼不聽話,該罰。”他的寬袖伸來,將她的柔荑納入,袖底,人手握小手,握得好緊,像團烈火般燒燙了她,他正在“罰”她。
“你別這樣。”周遭有好多牧民和遠來參拜的人,她臉蛋被燒燙了,不敢四下張望,緊聲又問:“那個人明明是他,為什麼你和他會在一塊兒?”
“他”指的走何人,彼此自然心知肚明。
“和我在一塊兒的除你之外,還能有誰?”他又話中有話了。
她心顫,呼息悄亂,瞅著他。
首次,她發覺他原來長得相當好看。
以往總忙著抵擋他的眼,被他有意無意地一掃,心就瞬間提至喉頭,如要蹦出口似的,無暇分神去細辨他的其它五官。
但在這當下,周邊許多人走來繞去,幾是團團圍住他倆,甚至還有幾隻放生羊發出咩咩叫聲,從她腳邊蹭過,她有些出神地凝視著他,幽幽想著,他長得真好看、真好看哪…
男人將她拉得更近些,那兩片好看的薄掀動了,低低道:“魂。”她眨眨眼。
“什、什麼?”他也眨眨眼,別具深意又說:“魂。”驀然間,腦海閃過銳光,她意會過來,眸子瞠得圃且清亮。
“你了他的魂?!”他笑了,傾身要去吻她,嚇得她忙往後退,無奈小手還在他掌握裡,無處可退,最後仍是被他偷香;害她當場羞得真想挖個地把自個兒埋了。
他依然沒給正解,卻在她熱呼呼的耳畔嘆息似地低語:“究竟是誰了誰的魂啊?”白霜月想,那“惡人”是天生來折磨她的,教她一顆心七上八下,沒一時安穩。她牽掛這一切,難以按捺,也不打算強迫自己按捺。
於是簡單收拾行裝,同寨中長老代了聲後,她便帶著自個兒的貼身短劍,離開西,策馬進中原。
她推量過,在西那一戰後,惠炎陽暗中被施以魂大法,而傅長霄顯然很樂意見惠炎陽繼續當他的武林盟至。畢竟位高權重,能控的事也就多了,只是中原武林人士沒誰知曉,他們的盟主儼然已成天梟的傀儡。
此次人中原,她剛開始的想法很單純,僅想暗中打探,近來江湖上是否有什麼下尋常的動靜。
哪裡料及,她人剛踏人中原,便聽聞南陽和兩湖的江湖人士彼此間起了糾紛,原是簡單的兩個門派之間的事,後來相請盟主惠炎陽作公斷,不知怎地,風波竟越鬧越大,南陽的門派連成一氣,兩湖的各幫也不甘示弱,結果演變成現下兩地域的人馬相互對峙。
後來,聽幾個上客棧打尖兒的江湖人士提及,南陽有意拉攏皖浙一帶的門派,而兩湖則打算往東北地方尋求盟友,總之誰也不讓誰,說不準就約個期和地點,各帶自個兒的人馬好好大打一場,殺個你死我活、昏天黑地的。
當真這麼鬧下去,要出大事的!
白霜月心裡自然著急,不為那些不相干的江湖人士,而是怕這場禍事往下延燒,與“白家寨”一向有所往的幾個武林世家和幫派,遲早要被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