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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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怎麼可以不經過監護人的允許,就擅自和陌生男子出遊!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理由,能替自己的無名氣憤辯護。
而且…,又是在她上班時間!他看錶後想。
他的手緊緊握,無法忍受她用惡的手段取得他的職位後,又不能專心於自己的崗位上!因為教職是一份神聖的使命,如果她不能改變個,最少也要假裝道貌岸然的師表樣,還得不時自我警惕好自為之,這樣就不致被人看輕。
但她不是趙子言,她並沒有這麼做,反而隨隨便便就搭上陌生男人的便車!
他怎知他是陌生男人?說不定他們已膩得可以叫出對方的小名了…就在他滿腦子運轉著各式的假設時,她已經一腳踏進門,把他嚇了一跳,慌張迅速地將魂魄收回。
她邊跑帶跳的來到他身旁,無視於他滿臉的愁容,不等他開口又轉身朝冰箱方向飛去。
“好餓…,哇!有生菜沙拉,這是我的食物。”她伸手拿出一盤他為她準備的各式生菜(連挑帶撿、細洗慢切,足足花了他兩個小時的光陰),然後一腳踢上冰箱門,快步奔向餐桌,毫不客氣大口吃起來,連一句道謝都沒有。
看著她大嚼大咽的樣子,嚼的是他的等待,咽的是他的心血,他為自己氣惱。
什麼時候?在她下班的前十分鐘,他總是充滿期待地守在大門旁,並且已準備好滿冰箱的食物等她歸來?又曾幾何時,他已變成她的看門狗而不自覺?
而這些想法卻在她吃完啃幹他的骨血後,終告瓦解。
他看見她滿足地靠在椅背上,而那頭又黑又柔又長的髮絲,垂吊椅腳有如一匹上好的黑絲絹布,他怕連西施所浣的紗也為之遜了。還有她眼底的幾分慵懶,更讓古代風雅士為之動容。當她那小小的肢風顫抖時,保證趙飛燕見了也要自嘆弗如…又何況是小小的趙子言?
女人的美麗,天生就要瓦解男人的理智。
“你怎麼了?”她見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他晃一下腦,丟去先前的冥想,然後一切的記憶又恢復了,他又記起那位陌生男子。
“你沒去上課?”他先拐彎抹角試探。
什麼時候懂得用心機了?他安自己,面對的是天才瑪璃,當然要以天才趙子言的方式…“你怎麼知道我沒去?”她以反問回答她去了的事實。
“你一向都是一個人回來。”他悶著氣說。
“一向?你怎麼知道我一向一個人回來?”她帶笑意說。
他臉紅至耳,言下之意瑪璃是指責他在監視她嗎?
“好了!我看到一個男人送你回來可以了吧!”他著眉心,顯然已經厭倦這種旁敲側擊的方式。
她嘆口氣站起,漫步走回到客廳,再將自己理進沙發中。他不由得也尾隨而來,跟著也發現,在她面前,他變得經常不由得…沙發上的她,仍然套著那襲寬大的西服,黑黝黝地將自己包裹得密不通風,這幾乎是她每天的裝扮,愚蠢、奇異又笨重。他暗自失笑,剛才的美麗女人只不過是他窮極無聊的冥想,現在的她,是一個臭未乾又愛標新立異的小女孩。
“他是我的同事,學體育的。”
“難怪一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樣子。”他酸溜溜的話未完,便想起她的同事豈不就等於他以前的同事?可是他從沒見過這一字號的同事。
“今天才就任的新老師,校長讓我帶他認識大家。”她回答他的疑慮。
他稍稍鬆了口氣,原來是任務在身,合情合理,可是他又想到…“怎麼會找你?你也是新就任的老師啊?”她奇怪地看他一眼,看得他臉紅心跳,馬上思索自己是否又說了什麼愚蠢的話?
“你忘了我是計算機天才嗎?對儲存記憶我特別內行,所以校長將此介紹大任給我。”他喔了一聲,果真說了傻話。
他又不由得要佩服她了,想到他在這個學校服務七、八年,連有幾位老師都不知道,更何況是每位教職員的姓名呢?她果然是少有的天才。
看他心神不寧的樣子,就明白他在想什麼。
“放心,他只是送我回來,如此而已。”
“真的如此而已?”他著急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