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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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香今年十七歲,正是花一般的年歲,是蕭雅暄買來的少女,宋庭懶惰,不願意去平口鎮,於是蕭雅暄就買了個少女給他,對待自己人,蕭雅暄從來不薄!
蘭香最人的要數她的眼睛,任何人一見到就知道這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不過蘭香剛來到宋庭木屋外的時候,宋庭卻沒有能夠見到這雙眼睛,因為當時宋庭剛剛和四罈好酒同歸於盡了!蘭香很快投入了工作,她費力的把爛醉的宋庭扶到上,幫他蓋好後,又開始打掃房間。
忙碌到半夜,最後她去掉外衣,只剩下一件淺黃的肚兜,鑽進了宋庭的被窩。
整個房間,只有一張!
並不大,要說宋庭不知道,沒有反應那是騙人的,不過已經是後半夜,他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望著很快進入夢鄉的陌生少女,宋庭心中苦笑:這又何必呢?
輕輕的下了,幫蘭香蓋好了被子,這才發覺小姑娘竟然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晶瑩如玉的肌膚幾乎沒有任何瑕疵,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隨時都能綻放出驚心動魄的美麗!看來蕭雅暄為了試探自己,下的本錢可不小啊,這個少女怕是值不少錢吧!
宋庭小心的掩好門,準備四處走走看,到了木竹村這麼久,還真沒周圍好好看看。
附近都是一些普通的農舍,不過宋庭卻知道住的都不是真正的農民,因為儘管已經是凌晨,是一天中人最睏乏,反應最遲鈍的時候,宋庭在路過不少農舍旁邊的時候還是能到陣陣殺氣透出來,這些顯然都是常年生活在生死邊緣的人,沒有一個地方能令他們到真正的放心,就算是木竹村也不能!
或許這正是宋庭與他們不同的地方,在宋庭的意識裡,木竹村對他來說是絕對安全的,幾乎沒有任何必要防範,畢竟木竹村是蕭雅暄的家底,而自己現在的命,是蕭雅暄的!
木竹村外圍的好幾個地方,宋庭都覺到有強烈的殺氣,很明顯木竹村扼守住了幾個重要的地帶,足夠應付一切突發事件,這個黑寡婦,相當不簡單!
回到自己的木屋時,天邊已泛白,宋庭小心的推門進屋,他並不想驚動睡的少女,但還是把蘭香驚醒了。
蘭香意識到自己似乎犯錯了,匆忙從上坐起來:“對不起,我睡著了!”她似乎忘了自己身上並沒有多少東西,玲瓏緻的曲線被宋庭盡收眼底,宋庭忽覺有些口乾,了口唾道:“沒關係,恩…你…你是…唔…你還是先穿件衣服再說吧,天冷!”蘭香這才記起自己身上僅餘一個肚兜,雖然是自己自願脫去的,而目的也正是為了給眼前的男人看,甚至是連這肚兜都去掉,但被宋庭一說,仍不臉紅,下意識的把被子拉到自己前遮擋,但那被子本就不夠大,前雖然擋住了,雪白如玉的長腿卻又在了外面,那景緻,竟是絲毫不比剛才稍差!
蘭香懦懦答道:“回主人,奴婢名叫蘭香…奴婢是你的!”宋庭愣道:“我的?”他並不記得自己有過這麼出的…財產?
“是暄姐姐把我從香樓買來的,讓我服侍你…服侍你的一切!”蘭香細聲說道,最後幾個字宋庭幾乎聽不到,她的頭也越垂越低,一抹紅霞飛上了白的臉頰。
香樓宋庭知道,也在平口鎮,是和倚翠樓齊名的所在,不過香樓的姑娘應該不至於如此怕羞才對,微微皺眉道:“香樓?”蘭香以為對方嫌棄自己是不乾淨,忙對宋庭道:“我爹前天才把我賣到香樓,暄姐姐昨天就把我買了出來,所以奴婢並沒有接過客人。”她費了不少力氣才把話一口氣說完,然後勇敢的看著宋庭。
見到她的神情,宋庭笑了,自己怎麼會在意那些呢:“你剛才說什麼,是你爹把你賣給香樓的?”蘭香的眼睛已經紅了,傷心的道:“我爹他欠了賭債,走投無路,所以才…”她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宋庭能理解她的心情,被自己的至親拋棄,本就是一件心酸的事情。
宋庭最見不得女人哭:“別哭了,我不會為難你,你回去吧!”順手拿起那天蕭雅暄留下的那張一百兩銀票在蘭香手中“這錢你拿去,應該夠你父女過一陣子了!”住在木竹村,錢的確沒有什麼用途。
那知蘭香聽了卻慌忙向宋庭跪下,哀求道:“主人,請別趕我走,別趕我走啊!”宋庭不解:“我只是讓你回家,我一個人慣了,並不需要人服侍。”蘭香已經急哭了“暄姐姐說過,如果你不要我,就會把我送回香樓!我不要回那地方!”蘭香雖然只在那裡待了一天,見聞想必定是增長了不少!
宋庭這才想起中間還有個“暄姐姐”於是問道:“這個暄姐姐是誰?”門外黑寡婦的聲音傳了進來:“我就是暄姐姐!”宋庭這才記起,傳說中黑寡婦的真名叫做蕭雅暄!
蘭香見到蕭雅暄來到,忙收住哭聲,低泣道:“暄姐姐,主人…他…他不肯要我!”蕭雅暄沒有絲毫憐憫的道:“我可幫不了你,既然你的主人不肯要你,那你只好有回香樓了!”宋庭堅持:“我不是讓他回香樓,是讓他回家!”蕭雅暄冷笑:“回家?你以為家就一定是一個好地方嗎?我告訴你,她那死鬼親爹定會把她再賣一次,再賣一百兩銀子拿去賭!你要打賭麼?”宋庭無語,很明顯蕭雅暄說的是事實,他有些憤怒的是,蘭香的爹竟然如此便宜的把蘭香賣了:“一百兩?就把蘭香賣了!”宋庭雖然沒有去賣過這樣的絕少女,但是按照他的瞭解,香蘭香如此動人的可人兒,就算是一百萬兩也不見得能買到,蘭香的爹可不是一般的蠢!
蕭雅暄道:“不錯,我可是替你向香樓預定的蘭香,否則哪輪得到你來買?如果你不要,那正好,香樓可正缺一個頭牌呢!”宋庭摸了摸自己空空的口袋“替我買的?你應該知道,我可沒錢買得起她!”蕭雅暄上前一步,走到蘭香面前,把蘭香手中的一百兩銀票取走了,這才站定對宋庭道:“你買得起,我和香樓老闆很,他願意原價賣給你!”宋庭微微一凜,這香樓難道是蕭雅暄自己開的不成,否則怎麼可能把蘭香不賺錢的賣出?
蕭雅暄拿著那張一百兩的銀票在宋庭面前晃動,笑道:“買不買,還是你說了算!香樓可是就盼你不要了。”宋庭嘆了口氣道:“那我只好讓他們失望了。”蘭香聞言終於破涕為笑道:“主人,你肯要我了,不趕我走了嗎?”宋庭苦笑道:“恐怕你在知道我是誰以後,你就寧願去香樓了!”蘭香用衣服袖子拭了一把眼:“不會的,主人是好人,我知道的!”宋庭送蕭雅暄出了木屋,蕭雅暄站住道:“上次的任務完成得不錯,你底子好,只要用心,一定可以做得很好!”宋庭沒有回答,只漫不經心的說著:“似乎沒有必要找個人來看著我吧?”蕭雅暄轉過身來,眼光在宋庭的面上停留了片刻:“你認為我找蘭香來是為了監視你?”蕭雅暄顯得很失望,連嘴都在顫抖“我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很不好受,只是想讓蘭香給你解解悶,真是好心被狼吃了!”宋庭全身一震,他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宋庭是冤枉的!
宋庭簡直不敢相信,有些痴呆的望著蕭雅暄,目光中閃爍著的淚光,好半晌才開口,卻發現自己似乎什麼也說不出口,最後只吐出簡單的兩個字:“謝謝!”蕭雅暄眼角微微一動,如果沒有記錯,就算是當時救了他的命,宋庭也沒有說半個謝字,而自己不過說了句相信他是冤枉的,他竟然說謝謝!
可想而知,在宋庭的眼裡,洗清自己的冤屈實是遠遠重要過命的!
蕭雅暄似乎左右而言它道:“蘭香雖不是出身名門,可若論容貌比那江南美人王月玲還要更勝一籌,真是我見猶憐,我說得有錯麼?”宋庭想到蘭香一臉稚氣和她那會說話的大眼睛,也不得不承認蘭香的人,點頭道:“沒錯!”蕭雅暄繼續道:“這些天我的確有試探過你,但是你在酒醉之後對蘭香尚能以禮相待,何況王月玲還是你弟媳?這是疑點之一!”蕭雅暄走到了路邊坐下繼續道:“我早年曾有幸見過令尊宋天南的劍法,所以特意看你連過劍,你的劍法雖然妙,卻沒有玄天劍法的影子,而是自成一派!”蕭雅暄笑了笑道:“而且怎麼看你都不像是一個嗜武成狂之人,因為你的傷好了這麼久也不過練過兩次劍而已!”宋庭難得的笑了笑:“以前家父就常說我不夠勤奮!”蕭雅暄道:“據我所知,令尊宋天南染重病已有一段時間,說句不好聽的,恐怕本就命不久矣,我並不認為他會把玄天劍法帶進棺材,所以殺父奪寶的事情,只有蠢人才做得出來,而你,在我看來非但不蠢,還很聰明,所以這件事情應該也不是你做的!”
“至於殺人越獄倒是可信度比較高,我查過你的不少事情,並不認為你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你就算是越獄,應該也不會把看著你長大的宋福也殺了,何況還有一個一直喜歡你的宋可秀!”蕭雅暄繼續道:“很明顯這是有人佈下的局,針對你而設的,你最不幸的就是有一個這麼厲害的仇家,此人的佈局堪稱完美,唯一的失誤是沒有想到你在當晚能夠逃出來,所以才沒有在宋家之外設局害你,否則你恐怕也活不到現在了。”
“或許他們本就沒有想過要我的命!一個活著的替罪羊遠比一個死人更令人相信!”宋庭雙眉緊蹙:“我也想過很多次,卻想不出誰會如此恨我,如此處心積慮的害我…哎!除非…”他心裡其實想到了一個人,卻不願意是真的。
蕭雅暄以為他有了發現,喜道:“除非什麼?”宋庭仍有滿腹疑慮,只有他知道當時最反常的就是王月玲,不過一個王月玲要想害自己顯然不夠分量,一定背後還有其他人!
蕭雅暄雖然通過發達的情報網絡知道了宋家當晚發生的事情,但是宋庭和王月玲之間的細節她也是不可能知道的,畢竟當時只有王月玲和宋庭,而這兩個人顯然都不會把當時的情況隨意透出來的!
“王月玲應該知道這件事情,至少知道一些。”宋庭還是說了一點。
蕭雅暄道:“不管怎麼說,至少這一點就是線索,有了突破口,事情就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畢竟,你現在還活著,這一點一定很出他們所料!現在江湖上的人都認為你已經死了,因為這個消息是我散出去的,很多時候,當一個死人遠比一個活人有利!”宋庭長久以來消沉的心終於多了一絲生機,發自內心的道:“謝謝你,讓我不再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