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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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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瀛已經不想再演這場戲,她要離開這裡,尋找真正的海闊天空。

月上中天,宮中絡繹前來的人群總算散去,揮退宮女,楚瀛一身疲憊地坐在鏡前,看著鏡中人,正是如花年華,如畫容顏。

她拔下鬢間金釵,一頭如瀑長髮瀉而下,宛如夜。以前聽人說過,盛夏繁花,盛世繁華,終不過是抓不住的指間沙。始拿起梳子,緩緩梳著自己柔順的長髮。

即使抓不住,但至少曾經璀璨過,在最好的時光裡沒有半分虛度,便不會有遺憾。

正出神間,楚瀛忽然看見身後似有人影一閃而過,一驚之下,便提高聲音叫道:“誰?”殿內卻再次陷入寂靜,楚瀛有些驚恐地站起身,剛要上前,一個黑影猛地向她,一把摟住了她的身子。

楚瀛大驚之下就要尖叫出聲,黑影及時捂住她的嘴,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是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楚瀛的耳畔,悉的聲音讓她放鬆了身體,她驚訝地轉過身,上了洛海黑得發亮的眸子。

“你怎麼來了?”楚瀛十分訝異地問道。

洛海笑著擁住楚瀛的纖,靠近她散落的長髮蹭了蹭,“我來看你,我好想你啊!”楚瀛聽了他孩子氣的話,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故作嗔怒地道:“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被抓住會被當作刺客的。”洛海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我自然有辦法,況且為了你,就算死了也值得。”看見楚瀛又瞪起眼睛,洛海連忙收起笑意,凝視著她的雙眸,鄭重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想來陪著你。”楚瀛聞言又是驚訝又是動,“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洛海轉了轉眼睛,“很早就知道了,大約十年前。”楚瀛看著他調皮的樣子和臉頰上出來的酒窩,什麼氣也發不出來了。

洛海展顏一笑,楚瀛就覺得一天的疲憊在這一刻全部消散。

楚瀛看著洛海束起的長髮,看著他斜的烏木簪,看著他清亮的眼、濃秀的眉,看著他對自己笑出的淺淺的酒窩,忍不住心花怒放。

她伸出一手指,戳了戳洛海右臉頰上的酒窩,笑道:“我都沒有。”洛海做出無辜狀,“那你就要戳壞它,你好狠啊!”楚瀛幾乎笑出聲,忽然又收起笑意,故作認真道:“你來給我慶賀生辰,要送我什麼禮物?”洛海卻是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在懷裡掏出了一支玉簫,得意地道:“我當然帶了禮物,不然怎麼敢來?”楚瀛看著那支玉簫,通體明翠,剔透滴,一眼便可看出是玉中上品,只是那支簫看起來有些莫名的悉。

洛海道:“你當年送我的玉簫,我一直帶在身上,我找工匠照著那支簫的樣子做了一支一模一樣的玉簫,只不過尺寸大了些,今夜就帶來給你當作生辰賀禮。”楚瀛拿過玉簫,細細端詳著,碧的簫映著她白玉般的手指,美得驚心動魄。她將玉簫湊到嘴邊,如泣如訴的曲調便轉而出,飄散在深宮暗夜中。

這一支曲子正是洛海那在藥王莊花圃邊吹奏的,楚瀛當時並沒有想起,其實這曲子也是十年前她與洛海初見時所吹奏的。

玉人花下教吹簫,當洛海似乎只是戲言,卻不知他竟將這一段記憶珍藏在心裡整整十年,每一處細節都不曾遺忘。

楚瀛一曲終了,看向洛海,他的眼中光影錯,映著窗外月,讓人想要深陷其中,從此盡忘世事,不知年歲。

“其實我還有其他的禮物,只不過在藥王莊。”洛海開口道:“你每一年的生辰,我都準備了禮物,種在花圃裡,年年如是,只不過從來沒有機會給你看,我以為今生都會如此,卻沒想到竟還有將它們都送給你的一天,等你自由了,我就帶你去看那些花,以後你就是它們的主人,你要好好照料它們啊!”楚瀛想起藥王莊那一片美麗妖豔的花圃,如玉說洛海都親自照料那片花圃,心無比,想不到那竟是他送她的禮物。

楚瀛深深看進洛海的眼睛,雙手扶上他的肩頭,柔的嘴一點一點吻向他的。那柔軟的觸,讓她到彷彿有一道電從兩人之間竄過,他的有些顫抖,與她的輾轉廝磨著,互相受著彼此的氣息。

洛海含住楚瀛粉瓣,不斷著,他的舌尖撬開貝齒,探入她無比甜美的口腔中。

楚瀛熱情地回應他,與他舌糾纏。

親吻間,兩人都有些情動,體溫迅速升高,火熱的身體摩擦著彼此,彷彿想要甩脫這些礙事的衣衫,碰觸到對方光luo的身體,受著彼此最真實的溫度。

洛海擁緊了楚瀛的纖,舌尖在她的口中不斷挑起陣陣戰慄。

“唔…”楚瀛含糊地呻了一聲,受到洛海的舌頭越來越深入,一直採到她的口腔深處,近乎窒息的覺卻也伴著陣陣酥麻涌起。

楚瀛到體內的慾火越燃越烈,他放開她的舌,嘴向下親吻著,在她的脖頸上落下一個個深吻。

“別…別留下痕跡…”楚瀛息著,提醒洛海。

洛海抬起頭看著她一笑,猛地攔抱起她,將她放到榻上。…高的餘韻緩緩退去之後,楚瀛眼前的視野才漸漸清晰,而不再是一片白光閃爍、耳邊嗡嗡作響的狀態。她抬起頭,看見洛海抱著她,一臉溫柔的寵溺神情,她忍不住對著他笑了起來。

一會兒後,她突然想起此時此地,兩人究竟做了多麼瘋狂的事,她猛地起身。

洛海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便撐起身子看著她。

楚瀛一刻不停地跳下,拿過邊的衣裙快速穿上。

洛海在她身後惑地道:“怎麼了?瀛兒。”楚瀛回過神,看著半躺在上的洛海,一副慵懶愜意的模樣,不柳眉倒豎,怒道:“還問怎麼了?都是你,總連累我跟你一起發瘋。”楚瀛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每次看見洛海的眼睛,看到他微笑的樣子,便什麼都不想再管,無法控制地跟著他做出許多瘋狂的事。似乎在他的身邊,一切禮法規矩、責任義務都不再重要,只要和他在一起,做世間最快樂的事情,便是萬劫不復也無怨無侮。

洛海仍舊溫柔地笑著,楚瀛看著他的淺淺酒窩,怎麼也氣不起來了。

抓起洛海的衣服扔向那燦爛過頭的酒窩,楚瀛故作氣憤地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在皇宮內苑與貴妃做出這種事,真不怕被凌遲處死?”洛海拿起矇住頭的衣服,一臉無辜地看著楚瀛,“可是,是貴妃先吻我的,能不能把罪定得輕一點,改為五馬分屍?”楚瀛瞪向仍在無辜眨眼的洛海,“我現在就把你分屍滅口。”洛海得意地笑了起來,慢慢地穿著衣服,“你捨不得。”楚瀛氣結,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洛海一邊穿衣服,一邊抬起眼看了一下楚瀛,笑著道:“嘿嘿!不鬧了,我今天來還有重要的事。”楚瀛一聽更是氣憤,“那你不先說,還拉著我胡鬧。”

“喔!我們一起做的事,比我要說的還是重要一些的。”洛海笑意更濃。

楚瀛決心今後再不和洛海鬥嘴,因為不管怎麼說,她永遠都是輸家。

無奈地坐下來,楚瀛問道:“什麼事?”洛海整理好衣帶,看向楚瀛,“皇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