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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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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話,不笑話,我怎麼會笑話你呢?”皇后笑著衝傅卿和招招手:“宮裡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我今天能坐在這裡重新主持賞燈宴,阿和你功不可沒,我賞你還來不及呢!”

“娘娘,您之前已經賞過我了。”傅卿和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笑著說道。

皇后與傅卿和這一番互動,落在那些宮妃命婦眼裡,她們心中的驚詫就更深了。

皇后娘娘對於傅家的這位三小姐,分明是當做自家孩子看待的,皇后膝下沒有孩子,如果皇后有公主的話,對於公主的疼愛,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這樣一想,那些命婦不由在心裡暗暗思量,這位三小姐真是好容貌,應該還沒有定親吧!

傅家太夫人是個囂張跋扈的,不知道這位三小姐子如何,若是能將她娶回家,對於自家兒子來說,未嘗不是一大助力。看來,等會要吩咐自家孩子多朝傅家三小姐身邊湊了。

眾人越看傅卿和越眼熱,只有一個人,面上雖然帶著笑,可望向傅卿和的眼神卻是冷冷的,她正是寧王的生母-德妃。

德妃除了是寧王的生母,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太后的孃家侄女,雖然她只是德妃,分位在貴妃之下,但是,因為有這一重身份在,所以,如果皇后不在了,那麼她毫無疑問是下一任皇后的人選。

皇后的病,太醫院都束手無術,她以為皇后熬不了幾年了,她終於要登上那個位置了,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傅家三小姐,治好了皇后的病,破壞了她的計劃。

如果她登上皇后的寶座,那麼她的兒子寧王就又會有更大的可能成為太子。

可是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個人破壞了,她焉能不氣、不恨?

當著眾人的面,她自然是笑眯眯的,可是那冷冷的眼神,卻讓傅卿和覺得有些心悸。

“原來這位就是傅家三小姐,我們都如雷貫耳了,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一個頭發灰白的老夫人對傅卿和笑著說道:“你們傅家的二小姐生前,與我家如玉十分好,只可惜,二小姐年紀輕輕地就去了。傅三小姐醫術這麼高明,居然也沒能治好二小姐的病嗎?真是可惜。”與傅卿嬌好,名字叫如玉的,只有蔣首輔家的孫小姐蔣如玉,那麼這一位一定就是當今太后一同胞的妹妹蔣家太夫人了。

她的話乍一聽像是在為傅卿嬌嘆息,可是字裡行間卻帶著幾分貶低傅卿和醫術的意思。

傅卿和衝她福了福身:“您一定是蔣太夫人了,家姐患的是麻風病,因麻風病是會傳染的,所以,病發之後就移到莊子裡住了一段時間。我們家裡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用艾水洗了澡,就連屋裡也用艾煙燻了一遍。可就算是這樣,二姐姐貼身服侍的丫鬟還是有一個被傳染上了。”傅卿和說著一頓:“幸運的是那丫鬟發現的早,如今已經痊癒了。二姐姐與如玉小姐好,您一定要讓玉如小姐也用艾草燻了才行,這麻風病潛伏期很長,一開始得了病本不知道,發起病來卻異常兇猛,要不然我二姐姐也不會那麼快就去了,真是令人嘆息。”她的話一出,蔣太夫人立馬緊緊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蔣家孫子輩男孩多,女孩卻只有蔣如玉一個,因此雖然她是庶出的,卻依舊是蔣家的掌上明珠,蔣太夫人更是十分疼愛她。

這番聽了傅卿和的話,蔣太夫人的臉也變了,她怎麼就沒有想到給如玉燻艾草,萬一如玉真的得了病,那可怎麼辦?

“傅三小姐,你說得是真的嗎?”蔣太夫人有些緊張地問道:“我之前沒有給如玉燻,現在燻還來得及嗎?”傅卿和搖了搖頭,愛莫能助:“這個,我不知道,蔣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想來不會有事的。”傅卿和話語中的敷衍,連皇后都聽出來了,蔣太夫人臉變了幾變,再沒有剛才的愜意。

傅卿和見了,心裡就覺得暢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嚇死你!

“你呀,真是三句話不離老本行。”皇后笑著嗔怪了一句,然後道:“你中午吃了桂花酒,等會晚上就不要吃酒了,免得到時候猜燈謎猜不出來。你們在外面猜燈謎,我與貴妃、賢妃、德妃、淑妃還有延平郡王老太妃、幾位夫人太夫人就在這大殿裡面猜前三甲,我下了五十兩銀子的注,賭你一定能進前三甲,你可一定要給我爭氣才是,千萬不能讓我白白輸了銀子。”傅卿和不由訝然,同時也覺到有些壓力:“是,娘娘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盡全力,爭取進前三。”

“不是爭取,是一定。”皇后笑道:“你加油,要是贏了,這五十兩銀子都是你的,我還另外有賞。”

“是,我一定加油,一定進前三甲。”酉時初(下午17點)開宴,戌時中(下午20點)開始猜燈謎。

年輕閨秀的宴席擺在一個側殿,側殿裡燈火輝煌,掛滿了彩燈。

傅卿和在宮女的引領下入了席,來參加賞燈宴年輕閨秀很多,把側殿裡七八張桌子坐的滿滿當當的。

在用膳的時候,傅卿和看到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一個個子高挑容顏出眾的女孩子,被其他人眾星捧月地圍在了一起。

那個女孩子,儼然就是蔣如玉。

“蔣姐姐,咱們這裡這麼多人,你看誰最有希望進入前三甲啊。”一個穿粉對襟衫的閨秀笑嘻嘻地跟蔣如玉說話:“聽說今年不光像往年一樣前三甲可以挑選獎品,連皇后娘娘與另外幾位娘娘都下了注呢。”傅卿和認得她,之前鎮國公太夫人過壽的時候,有兩個女孩子越過傅卿嬌跟傅卿璃好上了,這個女孩子就是其中一個。

蔣如玉聽了,對粉衫女孩子微微一笑:“趙家姐姐,我已經知道了,我祖母也下注了。”另外一個穿著淺綠裙子的女孩子道:“蔣太夫人也下注了啊,蔣太夫人一定是壓蔣姐姐你贏了。”這個淺綠裙子的女孩子,便是那天另外一個女孩,那天傅卿嬌稱呼她們“趙家姐姐、馬家姐姐”既然那個粉衫女孩子姓趙,那這個綠裙女孩子就姓馬了。

不知道她們是誰家的閨秀。

正在傅卿和思慮間,一個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是傅家五小姐傅卿寶,不、如今應該叫襄城伯世子夫人了。

她穿著大紅的蝴蝶穿花妝花褙子,梳著婦人頭,表示她已經出嫁的身份,她戴著赤金的頭面,紅齒白,跟蔣如玉站在一起,花秋月,不分伯仲。

她笑著對蔣如玉說:“蔣首輔學識淵博,滿腹經綸,蔣姐姐出自書香門第,家學淵源,今年的燈謎狀元非蔣姐姐莫屬了。”蔣如玉看了她一眼,笑得有幾分矜持:“不光光是咱們閨中女孩兒,還有很多公子也一起參加呢,你快別胡說了,仔細讓人聽了笑話我們不知道天高地厚。”話雖然這樣說,她臉上卻絲毫沒有不高興的神,反而,還很是得意。

傅卿寶聽了,咯咯一笑:“蔣姐姐,這裡又沒有別人,你千萬別不好意思。”她笑得時候嬌如花,傅卿和見了,覺得這笑容有幾分悉,又覺心裡有一種奇怪的覺。

覺是什麼,她卻說不上來。

不過,傅卿和卻覺到,她鄰座的女孩子看了傅卿寶一眼,又盯著自己看了一會。

傅卿和卻裝作不知道,沉默地用完了晚膳。

酉時末(下午19點)眾人就從宴席上撤了下來,因離猜燈謎還有半個時辰,眾人就開始自由活動。

側殿裡面的宴席已經撤去,換上了新沏的茶,一時間側殿裡面都是笑語盈盈說話的聲音。

傅卿和覺得有些吵,就走了出去,見坤寧宮上掛著一排排的各式各樣的燈籠,她就沿著燈籠一個一個看過去。

“咦,這不是傅三小姐?”傅卿和一轉身就看到史駙馬跟公主並肩走了過來。

“原來是駙馬跟公主。”傅卿和連忙快步向前,又站定行禮:“見過公主。”

“嗯,平身吧。”隆慶長公主見到傅卿和很不高興,不過對方向自己行禮了,她也不能視而不見,她幾乎是用鼻子哼出來這句話。

傅卿和抬頭,見駙馬眉頭緊鎖,一臉鬱,看向自己的時候頗有幾分言又止的覺,她就知道鄭姨的病情一定不樂觀。

不知道鄭姨有沒有聽從自己的建議把藥倒掉,如果倒掉了情況還會好一些,如果沒有倒掉,那就危險了。

說來說去,都是隆慶長公主的不是!

自己跟傅卿嬌不過是犯了一點小錯,歉也道過了,鄭姨還拿了更珍貴的牡丹花陪給她,結果她卻還是不依不饒,這子未免太跋扈了些。

像傅卿和這麼不計較的人,到了此刻對隆慶長公主也有了幾分埋怨。

這樣想著,她不由朝公主看去。

又大又圓的月亮掛在頭頂,皎潔而明亮,跟燈光映在一起煞是好看,映的整個御花園亮如白晝。

傅卿和跟公主、駙馬二人站得很近,別說對方身上的衣服配飾花紋,就連駙馬緊緊蹙起的眉頭傅卿和都看得一清二楚,公主的臉上的表情也是纖塵畢現。

傅卿和這一望,不由頓了頓,公主的臉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