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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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衛昭走了,她才走過來小聲問傅卿和是否要吃東西,是否要出恭。
傅卿和驚訝地抬頭:“不是說不能吃東西不能出恭的嗎?”
“哎呦!”喜娘好笑道:“這是什麼規矩?一天不給吃東西豈不餓壞了新娘子,不吃飽了待會哪有力氣行周公之禮?你想吃什麼儘管說,不要吃太飽就行。”行周公之禮…這喜娘說話好直白。
傅卿和心裡汗然,嘴上客氣道:“我現在不餓,勞煩您將我的陪嫁丫鬟叫進來。”
“好,我這就去。”喜娘知道傅卿和有什麼需要恐怕也不好意思跟她說,就轉身去叫木棉、半夏過來。
衛昭走了出去,就看到段文歌與穆九、牛盛圭一起招呼賓客。
他不由笑了笑。
衛昭家裡原本沒什麼親戚了,他跟山東衛氏一族已經徹底決裂了。可自打他成為天子近臣之後,他外祖家的旁支在京城做官的人就主動來與他走動。
今天去親,他帶的那個先科榜眼段文歌就是其中的一份子。段文歌雖然是先科榜眼,卻因為家中貧寒無人走動只在翰林院做了正八品的五經博士,說出去簡直丟人。
他知道衛昭是天子努力培養的肱骨之臣,也知道衛昭要娶的子是帝后身邊的紅人。雖然跟衛昭往了幾次,卻一直苦於沒有機會為衛昭效力。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他自然賣力地表現。
衛昭果然對他十分滿意,拍著他的肩膀跟他道謝。
段文歌受寵若驚,忙低頭拱手:“能為大人效勞,是下官的榮幸。”衛昭道:“你我年齡相仿,同為山東人,又是親戚,何必如此客氣?你長我幾歲,我就叫你一聲斐若兄吧。”斐若是段文歌的字。
這個時代以字稱呼對方,是將自己跟對方放到同等的地位。
衛昭是正三品,段文歌不過是八品,他怎麼敢跟衛昭稱兄道弟?
段文歌誠惶誠恐道:“大人折煞下官了。”衛昭卻不以為意道:“斐若兄再客氣就是跟我見外了。”段文歌心頭不由一跳,衛昭年紀輕輕就做到了是正三品三千營都督,還是天子近臣,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跟這樣的人結,那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能高中榜眼,段文歌本就不是泛泛之輩,再加上在翰林院歷練了將近兩年,對於官場裡面的彎彎道道他也摸清了。
聽衛昭這麼說,他立馬又是一揖:“承蒙大人不棄,以後下官就覥顏叫您一聲明朗兄了。”衛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問:“斐若兄酒量如何?”段文歌一下子就聽出了衛昭的言下之意,他忙道:“小弟酒量很好,明朗兄請放心,一定會讓來賓不醉不歸。”不愧是榜眼,明明是幫衛昭擋酒,他卻說是讓來賓不醉不歸。
衛昭聞言更滿意了,自己雖然酒量不錯,可奈不住那些人輪番上陣。今天是他跟卿卿的新婚夜,他可不想被酒敗壞了興致。他要好好的疼愛卿卿,不能讓她難受。
段文歌雖然是文人,但也是山東漢子。他說酒量好,果然沒有吹牛。光他一個人就替衛昭襠下了五六分的酒,剩下的穆九、牛盛圭也檔了一部分。
送走了賓客,看著段文歌滿臉通紅左搖右晃,衛昭就讓穆九安排了客房讓段文歌歇下。
他自己則去了恭房,洗個澡,換了一身衣裳方進了內室。
傅卿和穿著大紅的中衣仰坐在藤椅上,她雙眸微合,神情放鬆,好像快睡著了一樣。
她頭靠著藤椅的靠背,烏黑曲捲的長髮如瀑布一樣落下來,半夏正拿著巾帕給她擦拭頭髮。
見衛昭進來,半夏正要說話,衛昭卻一個眼神制止了他。
半夏是已婚的婦人,見衛昭如此,就噤了聲。
衛昭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接過半夏的手中的帕子幫傅卿和擦拭頭髮,說不出的溫柔與耐心。
半夏看著臉一紅,心裡卻為自家小姐高興,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丈夫的愛護疼惜的。剛成親襯著情濃,早生下孩子才是上策。
她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還十分貼心地將門從外面帶上了。
傅卿和的頭髮已經半乾了,衛昭將溼帕子丟到一邊,用手指輕輕給她按摩。他十指有力,按在傅卿和的頭上,她覺得十分舒服。
衛昭站著,看她眉目緻,肌膚勝雪,眼睛不由頓了頓。
她身穿大紅中衣,出了光潔修長的脖子,在燭光的照映下更是如上好的羊脂玉一樣瑩潤誘人。
順著脖子再往下,是她波瀾壯闊的身子。
衛昭的呼就急促了幾分。
聽到他沉重的呼,傅卿和立馬睜開了眼睛,見是衛昭她眸中盛滿了笑意:“你回來了,累不累?頭暈不暈?怎麼進來也不跟我說一聲。”她說著就要站起來,衛昭卻按住了她的肩膀,低下頭深深地噙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