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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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軟著聲音講話的時候,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軟化,更何況是從小就這麼疼她的皓月。
她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面對在一旁沉默站著的厲拓:“你會好好照顧星兒?”
“用我厲家武館的名字保證。”皓月點點頭:“那明天早上九點半,你在我出門前來接星兒。”厲拓將眼光由皓月的臉上轉向繁星,在深深地看了繁星一眼後,他轉身離去。在離開之前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我會的。”。--。--皓月等厲拓離去後才在繁星身邊坐了下來,謹慎的天讓她不願意在外人面前說太多話。縱使那個男人自稱是繁星的男朋友,而繁星似乎也默認了這個事實,但是,對這突來的事仍讓她很難接受。
不過,繁星應該沒有理由騙她的,不是嗎?
“你什麼時候認識這個人的?”
“有一段時間了。”從酒吧到現在,至少也好幾個鐘頭了,她這樣說也不算是說謊吧!
“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皓月這話說得一半是疑問,一半是不舒坦。繁星有了男朋友,她這個做二姐的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看來,她還是太疏忽她了。
繁星抓抓頭。不知道要講什麼樣的話才能不傷二姐的心,又不讓她起疑:“我是想等確定一點再說,你也知道大姐一向討厭男人…”她很聰明地留了一個話尾,剩下的讓她二姐自己去想,以免言多必失。
“那你現在確定他是你要的?”繁星低下了頭。這教她該說些什麼?
她會選上他,是因為他似乎有一股特殊的氣質引住她,而且他似乎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再加上他和她剛好能各取所需…
這也算是她要的吧!
“嗯。”繁星很用力地點點頭,現在的她,需要的是讓二姐能放心地出國,其他的事就等以後有空再說了。
看到繁星這麼肯定,皓月一時之間也無話可講,畢竟繁星也二十五歲了,有她自己的情生活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只要繁星覺得幸福,她這個做姐姐的也只有祝福的份,不是嗎?
包何況那個叫厲拓的男人冷歸冷,但是看他抱著繁星小心呵護的樣子,一舉一動在冷硬之間又能到一種溫柔,或許他真的是繁星的好選擇。
畢竟這麼柔弱的繁星也真的需要一個能替她擋風遮雨的依靠。
“你確定他是可以依靠的?”皓月只剩下這個問題。
繁星微側著頭回想起和厲拓相遇的情形。
是的,他是冷硬得讓人覺得難以親近,而且又兇惡得令人心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能帶給她一種安心的覺。
今晚的驚險場面,原本該讓像溫室花朵的她心神俱裂的,可是在看到他的出現之後,她直覺地鬆了一口氣,心中惟一的想法是他會解決的。
其實,他真的是一個溫柔的好人,雖然在送她去醫院和回家的路上他表現得那麼不耐煩,可是他在抱起她時,總是小心地不碰到她受傷的腳踝,實在難以想象這麼輕柔的動作會是出自一個如他這般高大的男人之手。
而他明明認為她是一個大麻煩,甚至他的一舉一動無一不明顯地表示出他的想法,可是他卻在回絕她的提議後又突然改變主意,為的是他發現她的眼淚即將決堤。
她在他對自己的話到訝異的眼中明白了他只是脫口說出那一句話,他並沒有改變她是一個大麻煩的這種想法。但是,他仍不改口地陪她演完了這場戲,如果今天沒有他,那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服二姐的。
於是繁星點點頭肯定地說:“是的!他是!”皓月一語不發地看著繁星臉上表情的轉變,由疑惑、釋懷、安心、動…直到肯定地回答。她臉上多變的神采往往只有在她面對最愛的植物時才會出現。
看來,這個叫厲拓的男人對她一定有著很特別的意義吧!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他一定是瘋了!
回到厲家武館中他個人的專屬宅院…冷松閣,厲拓心煩地坐在庭院的吊椅上。
他明明知道,一沾上女人這種東西就會有麻煩,還讓自己瞠進那一團麻煩之中。他一定是瘋了才會答應要照顧那個有著路小貓般雙眸的女孩。
懊死,她甚至輕得讓他抱在懷中,都害怕會一個不小心就捏壞了她。他是嫌自己的麻煩還不夠多是不是?
厲拓心煩地用手扒了扒頭髮。他知道上面那些令人方寸大亂的理由都不是最重要的,最令他慌亂的是,那個初次見面的女孩竟然有影響他心情的能力。
學武之人最講究的不外乎自制,就像武道館中總會掛上那麼一個大大的“忍”字,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永白鶴拳有“五戒”、“懍十戒”、“四善”這些戒律的範圍極為廣泛,幾乎涉及到一個人生活的各方面,但是其中心依恃的還是過人的自我剋制能力。
學武的最終目的就在於能自制,即使一把刀置於心口仍能不亂。而他,枉稱本地武術界的第一把椅,竟然為那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子而亂了心緒,一再地打破自己冷眼看人生的行事規則,教他如何不心驚?
即使到了現在,一想起繁星那雙像是能看進人心又脆弱的星眸,他的心竟然又不由自主地加速跳了起來。
不!不行!厲拓連忙甩頭,像是要甩去什麼可怕的想法。他還沒有從他母親身上學到教訓嗎?
他絕對不要陷入情的泥淖中!他在心中大聲地提醒自己。
只是情這東西能由得了人嗎?
突然,心中一股異樣的覺讓他驚覺地抬起頭:“御影,你可以出來了。”在黑夜中,明明靜得連樹葉都沒有搖晃半分,可是厲拓仍冷冷地對左手不遠處的樹叢說。
“你的耳力仍然是這麼好。”一道黑影伴隨著回答由樹叢中來到厲拓的面前。
這個男人就是嘯天盟的左護法“暗之御影”
“你有什麼事嗎?”雖然厲拓心中對御影的來意早有個七八分的底,但他還是讓御影親自說明夜闖冷松閣的意圖。
“我想請你回去接總舵主的位置。”
“你知道我早就不是嘯天盟的人了,嘯天盟的一切沒有我手的餘地。”厲拓直接表明他的立場。
當初他會加入嘯天盟,為的是報答現任總舵主的知遇之恩,雖然憑他的能力想登上總舵主的位子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他對幫派中的明爭暗鬥一點興趣也沒有。
“現在總舵主身體的狀況一天不如一天,馬二爺又在一旁虎視眈眈總舵主的位子,而他惟一的忌諱是幫中支持你的呼聲比他高出甚多,你是他當上總舵主最大的障礙。”馬萬揚在嘯天盟也算是元老級人物,野心甚大,以前礙於尹豹,也就是“嘯天盟”現任總舵主的存在,他也不敢有過高的氣焰,直到年過半百的尹豹因為肝功能退化而呈現半退休的狀態,馬萬揚雄霸嘯天盟的野心才一步步地顯出來。
“他該知道,我對‘嘯天盟’的總舵主位置本沒興趣。”
“雖然你沒有意願,但是嘯天盟絕大多數的人還是希望你能接下這個位子,光這一點就足夠他把你當作眼中釘了。”
“是嗎?”厲拓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是他心中明白御影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他也知道馬萬揚這個人不但多疑,而且器量狹小,他絕容不下他的面前有一點點、即便只是可能的阻礙。
“而且我也希望你能阻止馬二爺當上總舵主,你知道他這個人,若他一接手嘯天盟,一定把嘯天盟拿來作為販毒的工具,最近有許多的情況指出他已經和一個國際販毒組織搭上線,借嘯天盟的力量讓毒品大量地入本地。”御影憂心地說。
嘯天盟雖然是黑幫,但是由於尹豹的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所以嘯天盟是個講道義的組織,著實比那些假仁假義、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來得有格調多。
御影身為嘯天盟的左護法,維護嘯天盟的幫法是他的職責,所以他明知道厲拓早就不手嘯天盟的事,為了不讓嘯天盟淪為販毒的工具,他不得不來打擾厲拓。
“國際販毒組織?”厲拓皺起了眉頭。
這次和國際反恐怖組織的合作也提到了有關販毒組織在本地尋求輸入管道的事,這兩件事是不是有關聯呢?
“是的!你不腦萍慮一下嗎?”御影希冀地看著一語不發、不知道心中在盤算些什麼的厲拓,他的沉默令他心慌。
從他第一次見到厲拓,他就是這樣一個莫測高深又難以親近的人,可是他有一種天生的領導風範,而且行事果斷利落,總是讓人不由自主地向他臣服,才讓嘯天盟裡這麼多人在他退出幫派這麼些年後仍對他念念不忘。
只是以厲拓向來說一不二的個,他會願意再次手嘯天盟的事嗎?
厲拓抬起眼來,靜靜地凝視著御影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這件事我會考慮的,你先走吧!我會再和你聯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