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陸總的懺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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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面對著景溪嘲諷道,“嘖嘖,給不起就別給啊。自己跑來找我談條件,回頭還好意思跟陸大總裁打小報告,你臉可真大。”饒是景溪氣度修養極好,仍是被楚慕一句話給氣得臉發白,嘴哆嗦。他僅僅是過來跟陸澤明打個招呼而已,楚慕一見他就掐了起來。
雖說兩個人不對付不是一天兩天了,但當著陸澤明的面沒吵起來過。景溪是不屑跟楚慕吵。楚慕是怕陸澤明生氣,不敢跟景溪吵架。
可現在楚慕不在乎了!氣死他們兩個才好!
楚慕緊接著搖搖頭,大度的表示自己懶得跟小婊砸一般見識。他一把奪過自己的行李箱,冷哼道,“你們慢聊。最好能聊到舊情復燃,*一發不可收拾。噁心!看見你們兩個人我就噁心,整天裝什麼伯牙子期,高山行止。以後都離我遠點兒!”陸澤明整個人都震驚了,“你怎麼跟人說話呢?”楚慕背對著他們,呵呵的笑,“我就這麼說話。不喜歡就別聽。哦,現在嫌我不給你留面子了?我以前給你們留面子的時候,你們盡上趕著欺負我了。”他轉過頭,矛頭率先指向景溪,“你,故意讓你的粉絲黑我。我從出道起到現在,一個演出機會都沒接到過,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暗中搞的鬼。”再將矛頭對準陸澤明,“還有你。你嘴上說安排我出道,可你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樂壇黑出翔來,你沒有站出來替我說過一句話。我的事業全讓你們兩個給毀了。你們接下來等著接招吧,我早晚要把真相說出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讓你們通通身敗名裂。”景溪被罵得狗血噴頭的,卻又無從反駁。他抬眼看向陸澤明,希望陸澤明能給出一個合理的代。陸澤明跟他承諾過不會讓這件事情曝光出來。
沒錯,陸澤明以前是能夠牢牢壓制住楚慕的。可那是因為楚慕願意聽他的話。等楚慕不聽他的了,他算個啊。他如今說一百句話,楚慕有九十九句當耳旁風。更別說楚慕還得了那樣糟心的病。
這時,陸澤明的老臉有些掛不住,朝著景溪使了個眼讓他先走。這麼多年來,楚慕第一次當著外人的面給陸澤明難堪。上次那通電話姑且不算。
景溪的臉別提多難看了。他沒辦法跟楚慕一樣張口閉口全是我要撕了你這隻小婊砸。他嫌俗掉檔次。他在陸澤明面前一貫是優雅知的,不願意破壞自己的形象。再者說,他理虧,萬一吵起來把事情鬧大了,他的臉面上不好看。
楚慕鬥贏了一把,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向會館,心裡想著怪不得陸澤明總是兇他,怪不得景溪處處打壓他,原來欺負別人真的有快|。
楚慕揚了揚下巴,他幾乎忘記了自己以前聽話乖巧的傻樣了——那時他拿著陸澤明的話當金科玉律,一個字也不敢違背。因為怕被陸澤明捨棄,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陸澤明會活不下去。
而現在,楚慕對過去十年的總結只有兩個字:傻、痴!
沒有誰離了誰會死。
楚慕在節目組那裡拿到了自己的房間號,提著行李箱上樓。電梯門關閉之前,陸澤明跟著擠了進來。楚慕鳥都不鳥他一眼,別開臉看電梯牆上貼著的整形廣告。
陸澤明攬過他的肩頭,勒令他面對自己,沉了一口氣,問道,“你剛剛說的話…你就這麼信不過我?我發誓你從國外回來之後,我沒再想過別人。我跟景溪現在就是一般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楚慕掀開陸澤明的胳膊,故作不的撣了撣肩膀上的灰,“你別碰我,噁心。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管不著你的事情,你愛誰誰。”陸澤明被他這番小動作搞得心頭髮。他嫌我噁心?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小孩眼睛裡那種全身心的依賴消失了?陸澤明記不清,他很少會關注這些。他給楚慕提供最好的生活,試著把楚慕引領到他的世界裡,卻從來沒有試著走進楚慕的內心世界。他甚至討厭這孩子所有的喜好,討厭他的衣著品味,討厭他的生活習慣,討厭他的狐朋狗友。
以致於到了今天,陸澤明發現自己一點兒都不瞭解楚慕。
楚慕也不指望陸澤明能理解自己,他現在做事就圖一時快。他怕什麼啊,他現在連死都不怕了。誰敢來惹他?他就讓誰吃不了兜著走!
陸澤明心裡執著於剛才楚慕說出口的那番話。
兩個人來到房間後,楚慕坐在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他的手型很漂亮,指節勻稱細長,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圓滑白,洋溢著健康的粉紅。
陸澤明半蹲在地上,握住他的手認真問,“為什麼到今天都不肯相信我?我對你不夠好?”相比其他人來說,陸澤明對楚慕已經很好了。
可楚慕就是覺得委屈,“不好。我說想唱歌,你明明說送我去跟景溪學習。後來景溪用了我的歌發行,你卻讓我忍氣聲的接受,還讓我給他做槍手。你說做滿三年就給我發專輯,給我開演唱會。可是出道後景溪故意給我使絆子。你有能力阻止他,卻假裝看不到。在你心裡永遠把景溪擺在第一位。”陸澤明後腳蹲得發麻,他有錯,句句都是他的錯。他跟景溪約定好只允許楚慕在音樂平臺上發佈新歌。剛開始他不忍心跟楚慕挑明這件事情,導致楚慕在外面四處碰壁。
楚慕還犟,不服輸,越挫越勇。有回楚慕在廁所不小心偷聽到一個音樂電臺負責人跟人講電話:你說那個小歌手,楚慕啊,沒讓他上。怎麼可能讓他上,上頭早就有代。
大概楚慕對陸澤明所有的信賴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瓦解的。
“我答應你。”陸澤明抓著楚慕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低聲保證道,“我這輩子都只有你一個人。你再相信我一次。”楚慕抬腳踢他,“你經常說話不算數。”
“這次一定算數。”楚慕說,“那你要立個字據。”陸澤明一臉的無奈,這種事情怎麼立字據,又不是欠條。
楚慕見他不吭聲,悶悶不樂的低下頭,目光黯淡。
陸澤明一咬牙說,“我立,你說怎麼立吧?但我立完字據後,你要跟我去醫院接受後期治療。”
“嗯。”楚慕晃著兩條腿,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他把自己的速寫本掏出來,遞給陸澤明,“我說,你來寫。”陸澤明被著洋洋灑灑的寫完一封類似懺悔書一樣的字據後,楚慕補充道,“你還得蓋個章。”
“我的私章在公司。回頭給你蓋上成不?”陸澤明好聲好氣的跟楚慕商量。每回楚慕跟他翻往事,他都愧疚得老淚縱橫,恨不能以死明志。
楚慕退而求其次道,“按個手印也行。”陸澤明說,“沒印泥。”楚慕衝他努努嘴,意思很明顯了。陸澤明狼狽的咬破手指,在字據上印了個血指印。
楚慕點點頭,滿意了。他先給字據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把字據認認真真疊好,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的錢包內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