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10章十場演唱會的價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楚慕今天要去參加《搖滾最強音》的賽前彩排,特意起了個早,洗澡換衣服吹頭髮,一氣呵成。

陸澤明昨晚在客廳裡歇的,此時也換好了衣服在用早餐。他心裡頭惦記著楚慕的身體,暫時不想跟楚慕計較昨晚的事情。

楚慕轉著鑰匙圈來到樓下,滿口的風涼話,“喲,客官昨晚沒走啊?”陸澤明起身替他盛粥,此時握勺的左手青筋暴起,惱怒到想要把手裡的瓷碗扣在楚慕那顆爆炸頭上。

“吃吧!”陸澤明黑著臉把一碗紅棗粥推到對面,語氣生硬道,“吃完帶你去醫院。”楚慕真就坐下來吃,一點兒不覺得見外。他就著小菜吃了大半個花捲,喝了一碗粥,這才擦擦嘴說,“我今天要去參加彩排。你們要是有能耐的話,就讓節目組把我的名字給劃了。反正這種事情以前你們沒少幹。”陸澤明沒搭理他這茬兒,他從來不關心楚慕唱不唱歌,能不能紅,他只關心楚慕的身體好不好,有沒有生病。其他的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那就明天去醫院。”

“去什麼醫院啊。要去你自己去,我沒病我去醫院幹什麼!”楚慕把專用的音樂耳機戴在耳朵上,整個人莫名的煩躁起來。

陸澤明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想發火,想想還是忍了下來,儘量用平緩的語氣道,“孫醫生說你身體不好,最好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你自己的身體,你不拿它當回事兒,早晚要搞出問題。”

“我不去。我死了不是正好成全你們。你趕快回頭找你的心頭好去吧,我無所謂。以後我們誰過誰的。不過景溪現在知道了真相,不見得還會跟你。你就是活該!”楚慕說得解氣,說完聳聳肩,一臉無畏的轉著車鑰匙出門。他把耳機打開,後面陸澤明好像又說了什麼,音樂聲太大他聽不清,徑直離開到車庫裡取車。

陸澤明跟在他身後一直來到車庫,抬手把他的耳機拿掉扔在車後座上,“不要讓我再跟你重複這句話了,開車的時候不準戴耳機。”去年那場車禍慶幸的是楚慕沒受重傷,但還是嚇到了陸澤明,所以他後來沒收了楚慕的跑車,還剋扣了他的花銷,為的就是讓楚慕長長記

楚慕被扒掉耳機,不悅的白了對方一眼,拉開車門上車。

陸澤明著太陽有些頭疼,他避開半個身子讓楚慕把車開出車庫。

楚慕一貫的腳,車子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一溜聲就沒影兒了。陸澤明坐上自己的車,在車上跟助理打電話代事情,大約是把今天取消的程重新安排上來,把明天上午的時間空出來。

楚慕按時來到最強音的演播大廳,他的號碼牌是二十六,按照次序坐在觀眾席上看其他選手進行彩排。初賽每個人只有一次彩排的機會,目的是讓歌手和樂隊互相適應,以免上場後突然意外情況。

“你們聽說沒?最後一個導師人選已經確認下來了,是景溪。”身後有選手在低聲談論著。

“哦,是他啊。他最近幾年勢頭很猛嘛。可是官網上不是說他在籌辦明年的全球巡迴演唱會嗎?”

“一定是節目組花重金邀請的唄。演唱會反正是定在明年,兩頭不耽誤。我對他沒什麼愛,我是為了教主來的。”教主是一部分粉絲對原野的暱稱。原野的暱稱可多了,不他的人叫他原大仙兒,悶騷男,喜歡他的人叫他男神,教父,教主,粉絲群體呈現出嚴重的兩極分化。

楚慕的參賽曲目挑選的《頑童》,這首歌是原野首張專輯的主打曲。沒錯,他就是衝著原野來的,他在音樂道路上追隨著對方無法企及的背影奔跑了十年,卻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摸到。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能夠在偶像面前唱歌,如果能夠得到偶像的認可,楚慕真心覺得死而無憾了。

很快輪到楚慕的號碼,他把頑童重新改編過,上臺跟樂隊磨合了兩遍,很順利。他心情大好的下臺,走到出口處撞上了景溪的助理。

導演組通知景溪過來籤合同,景溪意外的見到了臺上的楚慕,便讓助理過來邀請楚慕一起用午餐。

景溪畢竟三十多歲了,皮膚保養得再好也經不起熬夜折騰。他膚白皙,尤其顯得眼下的青痕突出。昨晚他一夜沒睡著。他很早就猜測過陸澤明跟楚慕可能私下裡搞到了一起。但當真相揭開後,他還是有些承受不住。他平時總是端著架子,不屑與楚慕為伍,時至今卻不得不親自來跟楚慕談談。

為了保險起見,兩個人見面的地方訂在一間封閉的包房裡。楚慕點完菜,低頭把玩著手機,頭也不抬的對景溪道,“你有話快說,我檔期很滿的好不好。”景溪默然了片刻,似乎是在斟酌說詞。他出身極好,不會像楚慕一樣口不擇言。

“你要怎麼樣才肯離開陸澤明?”楚慕目訝異,語態誇張的說,“不是吧。他都背叛你了,你不介意?難不成你還想從我手裡撿剩?”景溪臉有些動容,放置在膝蓋上的手掌緊握成拳,細長的指尖像是要嵌進裡,他冷聲叱責道,“楚慕,你說話放尊重點兒。”楚慕譏笑道,“我憑什麼尊重你們?你們哪點兒值得我尊重了?”景溪回道,“我不過是用了你幾首歌。我唱了,又正好紅了。我知道你氣不過。但你為什麼不用腦子想想,你這些年沒少唱歌吧,你紅了嗎?那幾首歌如果我不唱,換你自己來唱,你照樣紅不了。”楚慕冷冷的笑起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那照你的意思,我還得謝你了,謝謝你把我的歌唱|紅了,謝謝你在作曲人下標上你自己的大名。”到底要不要臉,盜用別人的東西還敢這麼理直氣壯!

景溪抿了抿薄,沒有回話。

楚慕喝了一杯茶水潤嗓子,繼續說,“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是準備把陸澤明給甩了,——”他的話說到一半,留下後半句給景溪咀嚼。

“你想要什麼?”景溪問。

“開一場大型演唱會要多少錢?”景溪伸手比劃了一個數字,按照他自己演唱會的報價。

楚慕下巴往上抬了抬,“十場演唱會的價錢。”景溪不屑地看他,“你想辦演唱會?你覺得有觀眾買你賬嗎?”楚慕皮笑不笑的回答說,“用不著你來心,觀眾不買賬,有人買單就行了。你給還是不給?”景溪沒有猶豫多久,這筆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只要楚慕以後說話算話。

景溪把開好的支票遞給楚慕,話語中隱約替陸澤明到不值和寒心,“陸澤明要是知道你這副嘴臉,他就該後悔自己十年來養了一頭白眼狼。”楚慕不客氣的回敬他,“你少說幾句吧。你用了我的歌,這錢是你該給我的。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破臉拉你一起下水。”

“你——”景溪似乎被急了,臉漲紅。他沒有應付小氓的經驗,這也是他多年來不屑跟楚慕為伍的原因,楚慕嘴上從來不饒人,說話一句比一句歹毒。

“你什麼你,你還不走?沒見開始上菜了嗎,別坐在我對面倒胃口。”楚慕敲著桌子嗤笑,搞得包房門外等候上菜的服務員面面相覷。

景溪戴上墨鏡,從座位上站起來,一字一頓道,“你最好說話算話。錢你拿了,以後別再糾纏陸澤明。”楚慕回了他一句呵呵,“你為什麼覺得是我糾纏他。我甩都甩不掉好不好,我本就不想跟他在一起。你有本事就把他領走,別整天礙我眼。”景溪出門時臉幾近慘白。他被楚慕給氣的。楚慕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陸澤明一直在糾纏他,而不是他在糾纏陸澤明。正因為這樣,景溪更加難以容忍,他寧願認為是楚慕不知廉恥的勾引了陸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