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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天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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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的野蠻人在戰鬥的狂亂中奔進樹林。崔斯特立刻認出這些魁梧的戰士就是他剛才看到在原野中跟在半獸人背後的那些,但是他還很不確定這些人是屬於哪一邊的。

不管他們是幫哪一邊,他們的到來已經造成剩下的半獸人的恐慌。跟崔斯特作戰的兩個傢伙已經完全無心再戰,它們突然轉身,顯示出它們只想避免這場遭遇逃之夭夭。崔斯特託了他們的福從戰鬥中脫離出來,他確定不管怎麼樣這些半獸人都跑不遠,而且覺得自己也從這些人的視野中逃開才是明智的決定。

這些半獸人逃跑了,但是追它們的人卻在這些樹叢另一邊的戰鬥中抓到了它們。由於不太引人注意,崔斯特偷偷地閃身到他放著弓的樹後。

沃夫加沒辦法這麼輕易地擺脫他的戰鬥。由於兩個朋友已經倒下,他對半獸人鮮血的渴望已經大到沒有邊際,而這一群新加入戰鬥的人也用這個年輕戰士無法忽略的熱情向他的戰神坦帕斯高喊。由於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發展搞糊了,圍著沃夫加的半獸人圈子鬆懈了片刻,於是他開冶雪力也吹擊。

一個半獸人向別處看了看,艾吉斯之牙就在它回神注意眼前的戰鬥之前把它的臉扯了下來。沃夫加擠進圈子的空隙中,當他經過時,他撞開了第二個半獸人。當它正打算要轉向並且重整防禦態勢而還在跌跌撞撞之時,強壯的野蠻人一擊而下。剩下的兩個轉身想逃跑,但是沃夫加就在正後方。他擲出了他的錘子,砸去了一個命,然後撲向另一個,把它壓在地上,赤手空拳結束了它。

當他完事之後,聽到了最後一聲頸骨碎裂的聲音,他想起了朋友們還身處險境。他跳起來背對著樹林往回走。

黑髮的野蠻人保持在一段距離之外,對他的武藝到尊敬。而沃夫加還是不知道這些人有什麼用意。他環顧尋找他的朋友們。瑞吉斯和布魯諾並排躺在原來繫著馬的地方;他分不清他們是死了還是活著。這裡沒有崔斯特的蛛絲馬跡,但是在樹林另一邊的外面還有戰鬥在繼續著。

這些戰士們圍繞著他排成一個大的半圓,阻斷了他所有的去路。但是他們突然停住陣勢,因為艾吉斯之牙已經透過魔法的力量回到了他的掌握之中。他打不過這麼多人,但是這個想法並沒有使他膽怯。他也許會戰死,像一個真戰士一樣,而他的死將會被紀念著。如果這些黑髮蠻族一擁而上,他知道這中間很多人可能無法生還回去見家人了。他把腳跟踏入地裡,握緊了戰錘。

“我們來了結這樁事吧!”他向夜空呼喊。

“別動!”上頭傳來一個聲調柔軟,但是語氣強硬的低語。沃夫加馬上就認出這是崔斯特的聲音,並且放鬆了緊握的手。

“保持你的榮譽,但是要知道,現在取決在你身上的不只有你自己的命而已!”當時,沃夫加知道了瑞吉斯和布魯諾可能還活著。他馬上把艾吉斯之牙丟到地上,然後大聲對那些戰士們高喊:“幸會!”他們並沒有回答,但是其中一個幾乎跟沃夫加一樣高並且肌發達的人穿過了重重隊伍,站在沃夫加面前。這個陌生人只留了一條辮子,經過他的臉延伸到肩膀的上方。他的雙頰用白畫上了雙翼。他結實的骨架以及臉上飽經風霜的模樣在在顯示出他在嚴酷的荒野中度過的人生,如果不是他的頭髮呈現黑,那沃夫加可能會認為他是冰風谷部落的一員。

這個黑髮人也一樣地認出了他來,但是他對北地的社會結構顯然更加清楚,所以並沒有被他們的相似糊。

“你冰風谷的。”他用不太標準的共通語說。

“在山另一邊,冷風吹的地方。”沃夫加點點頭。

“我是沃夫加,麋鹿部落貝奧尼加之子。我們擁有共同的神,因為我也是向坦帕斯呼喊尋求力量與勇氣。”黑髮的人環視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半獸人屍體。

“神回答了你的祈求,冰風谷的戰士。”沃夫加因驕傲而抬高了下巴。

“我們也共同擁有對半獸人的憎恨。”他繼續說“但是我不知道關於你或你們民族的任何事。”

“你要學,”黑髮人回答。他伸手指著戰錘。沃夫加穩穩地站直,他沒有任何投降的打算,不管勝算怎麼樣。黑髮人看著另一邊,把沃夫加的眼神也引了過去。兩個戰士到了布魯諾和瑞吉斯那裡,將他們從背後抱了起來,而其他人已經把馬找回,牽進來了。

“武器,”黑髮人要求。

“你沒有我們的允許就進入我們的地方,貝奧尼加之子沃夫加。犯這條罪的代價是死。你要看我們審判你的小朋友們嗎?”以前的沃夫加本來很可能在爆發的盛怒中開始攻擊並詛咒這所有人。但是沃夫加已經從他的朋友們身上學到許多東西,特別是崔斯特。他知道艾吉斯之牙可以因為他的呼喚而回到手上,也知道崔斯特不會放棄他們。但這不是逞血氣之勇的時候。

他甚至讓他們綁住了自己的雙手,這是任何一個麋鹿部落的戰士都不會接受的羞辱。但是沃夫加相信崔斯特,他的雙手會再次自由的。然後他會說出讓人無法接口的話。

在他們到達野蠻人營地的時候,瑞吉斯和布魯諾都已經恢復了意識,並且被綁著在他們的野蠻人朋友身邊走。幹掉的血凝結在布魯諾的頭髮上,他已經失去了頭盔,但是他矮人式的堅強卻讓他撐過了又一次應該已經結束他生命的遭遇。

他們走上高地的頂端,來到一圈帳棚和營火的外圍。歸來的戰士們大聲向坦帕斯呼喊,吵醒了整個營地的人,把幾個半獸人頭拋到圈子中間,宣告他們光榮地歸來。營中的情緒馬上就跟回來的隊伍一樣高漲著,這三個囚徒最先被推進去,被二十來個高聲嚎叫的野蠻人個正著。

“他們吃些什麼?”布魯諾問,與其說是出於緊張不如說是譏嘲。

“不管吃什麼,趕快把他們餵飽吧。”瑞吉斯回答,招來了背後衛兵在他後腦上的一擊,要他們安靜。

囚犯跟馬匹被聚集在營地的中央,然後部落就圍著他們跳凱旋的舞蹈,將半獸人的頭踢到塵土中,並且為了今夜的勝利用他們一行人所不瞭解的語言大喊,讚頌坦帕斯與他們的英雄祖先烏司嘉。

這個儀式持續了將近一小時,然後在一剎那間全部結束,圈中所有人的臉都轉向一個巨大而裝飾華麗的帳棚門前的遮簾上。

沉默維持了許久,直到遮簾總算打開了。裡面跳出一個極老的人,跟帳棚柱一樣削瘦,但是顯出超越他那個年齡所應有的力。他的臉上塗了和戰士們一樣的圖案,卻是更加巧複雜。一隻眼睛上掛著一片布片,上面鑲著一顆巨大的綠寶石。他的袍子是純白的,每當他張開雙臂,就可以看到他的袖子底下像長滿了羽的雙翼一樣。他迴旋舞動在戰士的隊伍之間,每個戰士都屏氣凝神,靜待他的通過。

“酋長嗎?”布魯諾小聲地問。

“巫醫,”沃夫加糾正他,他對部落的生活方式瞭解多了。這些戰士表現出來的敬畏遠超過對一個能殺死自己的敵人、甚至一個酋長所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