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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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們逃跑時的嘈雜和混亂身影斷斷續續地從地道理傳來，漸漸地遠去。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雷札德點了點頭“這些地會給他們的同胞們帶去一個壞消息——亞索尼亞城的卓爾瘋了，要奴役他們全部。”

“說真的，我不覺得他們有反抗的勇氣，”裡卡爾多搖搖頭說“我見過沒骨氣的，但沒見過這麼沒骨氣的，他們明明有這麼多數量，可是艾絲崔爾一個人就把他們全嚇跑了，這樣的傢伙就算糾集起幾千幾萬也不足為懼，更不可能膽敢和一個黑暗靈城市為敵。”

“是的，沒膽量為敵，”雷札德笑道“但顯然也不願意做奴隸，所以他們接下來能做的就是看見黑暗靈就跑，同時這種情緒會傳染周圍臣服於亞索尼亞城的其他種族，比如灰矮人和狗頭人什麼的，他們也會開始對亞索尼亞城保持一種不信任的態度，畢竟黑暗靈的名聲從來就不是受人信賴的。”

“造成不信賴並不困難，如你所說他們和亞索尼亞城本來就談不上互相信任的關係，”艾絲崔爾說“但是以我對這些種族的瞭解，他們最多對亞索尼亞城敬而遠之。要說主動反抗恐怕很不容易。”

“事實上，這基本不可能，”雷札德聳了聳肩“他們臣服於黑暗靈數千年了，就算曾經有骨氣也早就被磨乾淨了，我絲毫不指望能依靠他們對抗亞索尼亞城。我只是希望給那座城市帶來一些小小的不便和混亂而已。”

“這樣地話，應該可以做到，”麗娜沉著說“但反過來考慮，豈不也讓黑暗靈們有了防備嗎？這是個一個非常聰明的種族，他們中的有識之士肯定能看出事情有蹊蹺。”

“這正是最有趣的地方，”雷札德笑了。

“同樣的計謀加入對其他種族，比如灰矮人這樣的，那地確只能讓他們提高警惕，但問題是黑暗靈太聰明也太強大了，更重要的是我們的敵人是阿班庫斯家族。而阿班庫斯家族的敵人可不止我們。”

“原來如此，”麗娜恍然大悟“你這傢伙，竟然還想利用他們的內鬥？”

“艾絲崔爾，你覺得可行麼？”雷札德問道。

“的確是這樣，”艾絲崔爾嘆道“我以前只是安心做好自己的本份，並不關心家族之間地勢力更迭。但即使如此，我也覺的出那種爾虞我詐，虎視眈眈的氣氛。當初阿班庫斯家族滅了我們奇拉巴卡家族，一方面是因為奇拉巴卡家族當時上竄得很快，令他們覺到了威脅，索把將來的敵手扼殺在萌芽狀態，同時也可以積累自己的實力。而另一方面，未始就沒有對其他家族進行警告地意思在裡面，據我所知，當時蠢蠢動的家族可遠遠不止我們奇拉巴卡一家。”

“說起來。阿班庫斯家族消滅奇拉巴卡家族是為了展現自己的強大。但這從反面來說未嘗不證明了他們的衰弱，”雷札德說。

“因為真正的強大是不需要用這種殺雞儆猴的方式展現的，假如阿班庫斯家族還是對亞索尼亞城擁有絕對的控制權？那他們有何必消滅城裡地一大家族，變相削弱自己的勢力呢？真是因為他們統治的基有所動搖，才會採用這種雷霆手段啊。然而奇拉巴卡家族雖然覆滅了，其他家族也算暫時安分下來，但是兔死狐悲之下，心裡只會對阿班庫斯家族更為警惕，所以假如出現了某個機會，他們未必不會鋌而走險，更何況就算他們不懂，說不定阿班庫斯家族還要主動出手呢。”

“嘿嘿，不光是周圍地種族，連黑暗靈內部的矛盾也要挑撥起來麼？”裡卡爾多笑道“這種對於條件利用到極致，還真是你的風格。”

“我們利用別人，別人何嘗不是利用我們？”雷札德笑道“亞索尼亞城一片滿是鯊魚的海面，表面上風平靜，但假如有一滴鮮血滴了下去，頃刻間就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撕咬惡戰，只有他們起了衝突，我們才可以趁亂起事，所以對我們而言則是越亂越好，誰勝誰負到並不重要。”

“不過這些鯊魚也不是好惹的，”麗娜說道“如果不當心，被吃掉的一定是我們。”

“我有說過這是一次簡單的行動嗎？”雷札德微笑道。

“說真地，”艾絲崔爾輕嘆一聲“我只但願請你們幫忙不是一個錯誤。”

“有很多動物經過這裡，但絕大部分是地，”艾絲崔爾檢查著一塊軟泥地面地足跡說道“應該是被我們趕跑的那一群。”

“他們把消息散播出去，大約需要多少時間？”雷札德問道。

“不好意思，以前沒和他們打過道，所以真地不清楚，”艾絲崔爾說道“可能…三四天吧？”

“沒打過道？”裡卡爾多愕然“可是雷札德說你的地語很好，而且你之前和他們打道的樣子實在輕車路，我還以為以前你們家族都是讓你負責和地涉的呢。”

“地語是家族裡的功課，”艾絲崔爾回答“實際上幽暗地域主要種族的語言我都有學習，但一般沒什麼機會使用，至於和地打道的方式…因為我以前常看到一個很悉的家族成員是這樣做的。”

“啊，抱歉，”裡卡爾多道歉道“讓你想起了死去的家人。”

“不用道歉，”艾絲崔爾神有些古怪“實際上這個人也沒死，他…就是家族**師貢多夫。”

“貢多夫？你家族的叛徒？”麗娜驚訝道“原來你以前還和他很悉啊。”

“嗯…其實…”艾絲崔爾言又止。

“艾絲崔爾，我說出來希望你別介意，”雷札德說“其實我以前就覺得有點奇怪，你那麼渴望報家族之仇，對阿班庫斯家族的恨意更是刻骨銘心，但是提到那個貢多夫卻顯得有些矛盾，甚至有些恨不起來的覺，這實在很特別，畢竟從人的情角度來說，叛徒一般不是比仇人更可恨麼？”

“…”艾絲崔爾沉默不語。

“而且我記得你說過，貢多夫以前是宗母的侍父，也就是宗母的男人，”雷札德說“而你，是宗母的女兒，沒錯吧？”

“是的，”艾絲崔爾輕輕嘆了口氣“你沒猜錯，殺死我的母親，毀滅我的家族的罪魁禍首貢多夫——是我血緣上的父親。”艾絲崔爾把手撐在了石壁上，凝望住漆黑深邃的口，緩緩地說道“在我小時候，他是家族裡最關心也最照顧我的人，我和他的情很好，我至今還清楚的記得，小時候他在那裡趾高氣昂的命令那些地，地們慌張地滿地打滾，而我在一旁咯咯直笑，那是我最快樂的記憶。雖然這段子很短暫，兩年之後我就開始接受了刺客訓練，而他也越來越忙，從此我們很少有接觸的機會，但我永遠不會忘記這段子。”其實在翻閱資料的時候，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崔黑子的排行到底是老二還是老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