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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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兩個一起說,一為車禍,一為捐血,唉,我這麼大歲數,沒見過心腸這麼好的人。”慄約農被她的表情得一頭霧水。
“醒過來了?”房門口進來一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慄約農一見到他,不啞然失聲。
“你是——”這不是在拍賣會場遇見的那個畫家edward——愛德華嗎?
“我們又見面了,好有緣份。”愛德華笑得一臉和煦,好像那場可怕的車禍本沒發生過。
從外表看,他並沒有明顯的外傷,唯兩條腿纏繞的紗布上,猶滲著血絲。
“唷,原來你們認識哦,難怪,我就說嘛,你心地怎麼那麼好,原來…”看護話一出口就止不住,非說到盡興才肯罷休。
“麻煩你幫我去拿一個冰枕,謝謝。”愛德華故意支開她,免得她聒噪個沒完沒了。
“哦,好,好好,沒問題。”
“請順便將房門帶上。”待看護一出去,房裡一下子靜得只剩尷尬兩字可形容。
“被我撞傷的是你?”這世界可真小,慄約農汗顏得恨不能找個地鑽進去。她真誠的道歉,“對不起,我真是該死,你的醫藥費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關於這個,我一點也不擔心,就算你要賴帳,我也可以找楚濂要呀。”
“不,請千萬不要通知他。”不告而別已經很不應該了,還讓他為這種事心,豈不是罪該死?
“你們吵架了嗎?”愛德華饒富深意地望著她。
“不,我們只是…有些問題需要解決。”她和愛德華雖然有緣撞在一起,但畢竟仍屬初相識,還是保留一點比較好。
“例如呢?”他有意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們別談這個好嗎?你的傷勢怎麼樣了?要不要緊?”說來真是羞愧,她並非真關心他的傷勢,只不過想趕快知道要賠多少錢,好有個心理準備。
“我不要緊,倒是你。”
“我怎麼樣?”她突然有股不祥的預。
愛德華猶豫一下才道:“醫生說因為膝蓋的筋骨被碎玻璃嚴重割裂,癒合後恐怕還得再做兩年的復健。”他說這話時,兩眼緊盯著她的臉,小心注意她臉上神情的改變。
“嗄?!”慄約農原已蒼白的小臉,霎時一陣灰敗。
“兩年?我哪有時間和金錢?我…”忽爾眼前一黑,她暈眩得快支持不住。
“你怎麼了?要不要叫醫護人員?”愛德華見她臉有異,忙移過去扶住她。
wwwnetwwwnetwwwnet小樓內,夕陽斜斜地進臥房一隅,將裡頭怔忡佇立的人影拉得好長。
這兩天楚濂因瘋狂的四處找尋慄約農的下落,故錯過報紙社會版新聞,關於那件車禍的報導。
他心煩得出神,七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香港就這麼丁點大,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平空消失,這當中肯定有什麼地方出岔子。
他起身踱至面海的窗前,頭已傾斜至地平線的另一端,繽紛的雲彩迤邐了半片天際。
每當他仰望莽闊幽深的蒼穹,總是不住一陣椎心的疼楚。約農啊約農,你一個孤零零的女孩,身上僅僅帶著杜-給的三千元港幣,能熬得了多久?為什麼你總是有這種狀況外的演出?是因為對我的信任度不夠,還是…
楚濂不知想到什麼,陡地雷霆大怒,兩眼著火般地衝出房門,大聲叫出方可欣和杜-,聲音抖顫。
“是你們兩個串通好,蓄意趕她走對不對?”
“你在說什麼?我連她的面都沒見著,怎麼趕她走?”方可欣這幾天已經受夠他的暴跳如雷,她口氣中透著委屈的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