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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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愛德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慄約農痛苦委屈地咬著。
“哪樣?是更清白,還是更見不得人?”楚濂讓她倚在懷中,枕著臂彎,以審訊犯人的凌雲之勢,質問她的堅貞。
“跟他在一起,快樂嗎?”他的聲音乾澀而沙啞,眼中翻湧著止不住的淚霧。
他的不信任,讓慄約農心寒。長久歲月的等待。換來的竟是一迭連聲的責難,這不是她期望的重逢情景,她不要,不要接受這樣無情的對待。
“放開我,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
“我當然有權。”他口氣中的火藥味濃得嗆人。
“憑什麼?”才多久的時間,他的霸道和火氣竟與俱增。
“憑這個。”楚濂手心驀地亮出一枚光彩奪目的鑽戒。
不必問,慄約農一眼就看出,那就是他送給她的訂情物。她記得是七、八個月以前,某天她剛從醫院做完復健回到住處,由於太過疲累,趴在桌上小憩一會,醒來時,手上的戒指就不知去向。
“你在哪兒撿到的?”她幾乎把整個屋子都要翻過來了,連愛德華都幫忙找了好久,但硬是找不到。
慄約農欣喜地伸手去拿,楚濂卻一把將之丟入身旁的紙簍。
“你——”
“在上環的夜市,一個小攤販以十五塊港幣賣給我的。”若不是因為這枚鑽戒,楚濂已經要認為慄約農人應該在臺灣,並且可能已回到?桐。
“不可能,我時時刻刻將它帶在手上。”她可以對天發誓。
“是嗎?在哪裡?”放開她的長髮,改擒住她的手。兩眼定在她連戒痕都快了無痕跡的無名指上。
“在…”她真是啞吧吃黃連,有苦不能言。
“我可以解釋。”
“很好,我洗耳恭聽。”她最好有一個非常合情合理的藉口,否則可以預知的風暴,將會令她屍骨無存。
楚濂右手的勁道,因她僅僅片刻的猶豫,便緊握得她的指尖全都脹成紫紅。
“我…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你有理由生氣,但,不該是衝著我來,我…甚至不知道它是怎麼丟的,什麼時候丟的。”慄約農捶打著他緊握不放的手,憤恨他以這種方式懲罰她的無心之過。
“我明白,這世上沒有任何人事,可以取代你成為畫家的夢想。愛德華正是那個可以為你築夢,讓你美夢成真的人。”他猛一惱恨,竟將她的手指頭放入口中,狠狠地啃噬著。
“不要誤會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血絲自他口中汩而下,沿著手背,漫向肘彎處,彷彿兩滴殷紅的淚,嗚咽著不為人知的綢繆深情。
“恭喜你了。”他切齒一笑,那笑容難看得猶似利刀,直剖她的脯。
“這是你遲遲不肯來找我的原因之一?”慄約農使出最大的力氣,搶回齒痕深鏤的手指頭,不敢相信他真的就這樣咬下去。
“是主要原因。”
“不,主要的原因不是這個,主要的原因是你想考驗我,因為你本不相信我,不認為我會始終如一堅守我們之間的情。”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懷疑我的忠貞?天吶,那一段坐在輪椅上的子,我是怎麼苦熬過來的?早知道見面會是這樣令人不堪的情景,我倒寧願當時就死在那場車禍當中。”慄約農盛怒地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朝他扔去,轉身推開他,掩面而泣。
“我不懂,什麼車禍?你受傷了?”楚濂抱住她,慌亂地檢視她身上有可能留下的傷痕。
“放開我,我要回臺灣,我要回去找爸媽!”受不了他那神的折磨,果然相見不如不見?
他把她扳轉過身,讓她緊貼著自己的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