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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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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四個人比易湄兒更有理由站出來替練青霓說話,不過他們都選擇了沉默,顯然,他們並不認識韓霓,自然無法像嚴子路那樣身而出。

蔣遲的身份舉定了他的一舉一動都將為江湖所關注,而秦淮八豔一夜去五又是轟動整個金陵的奇聞軼事,各大門派的情報部門都應該有一份當晚的情況說明以及韓家姐妹的詳細資料。

齊小天兄妹對韓霓這個名字想必也不陌生,只是無法和具體的人對應起來,以次推斷,百花幫…也就是練家的情報工作已經勝出大江盟一籌。

倘若齊家父子知道這個消息,會有什麼反應呢?我惡毒的猜測起來,目光下意識的轉到了練青霓的臉上,想當初,齊放為了滿足自己的權利慾而放棄了她,如今,她是對這份愛依舊無怨無悔,還是心存怨恨,要報復齊放這個薄倖郎呢?

而齊蘿,我心裡竟微微有些刺痛,她這個媳婦夾在中間,大概也難受得很吧!練青霓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目光輕盈一轉便對上了我得目光。於是還沒等她開口說話,校軍場西北入口出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幾騎疾馳而入,穿過眾人讓出得道路,眨眼就來到觀禮臺下。為首一人飛身下馬,乾淨利落得行過軍禮,道“啟稟大人,方才在秦淮河白門灣發生江湖械鬥,人數在五十人左右,等下宮趕到的時候,人已被中兵馬司逮捕,李統領請大人過去商議。”我聞言心頭頓時一陣火起,臉上像是被人憑空打了一巴掌,一陣火辣辣的,樂茂盛留下的那道傷口更是一跳一跳地疼的厲害。辣塊他*的,老子三令五申,茶話會上止私鬥,止滋事擾民,這幫兔崽子是拿老子的話當放啊!

我直想立刻翻臉,可是臺下眾人都望著我,人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深了一口氣,強壓下怒火,告訴來人我立刻就去,又沉聲問道:“可有人員傷亡?”

“據說死了八人,只是下官到時,現場已經打掃完畢,故沒有見到屍體。”死了這麼多人?我和蔣遲不由對視了一眼,一時沉嚀不語。高光祖卻忍不住諷刺道:“馬如寶的動作還真快啊!他是不是盼著出事兒啊?”

“光宗你不要亂說,馬大人是職責所在,換了我也是一樣。”心中卻微微一動,盤算了一下,一邊吩咐高光祖去請易媚兒,自己則快步走下觀禮臺,來到齊小天的面前“小天,我怕械鬥的人中會有大江盟的弟子…”

“動少請放心,蔽盟絕對不會偏袒屬下弟子的。”齊小天立刻答道,隨即轉頭吩咐隨行的公歧山,讓他立刻趕回客棧,會同同盟會各派掌門約束盟下弟子不得外出。

“我也不會把個人行為和同盟會化上等號。”我給齊小天吃了顆定心丸“本想請你走一趟,不過你現在代表同盟會,你一出面,就沒有任何迴旋餘地了,易幫主是同盟會的長老,她去比較合適。”高光祖的話提醒了我,就算馬如寶盯著要抓我的小辮子,他的動作也未免太快了些,讓我懷疑這場鬥械是不是另有內幕。

易湄兒雖然是練家的秘密武器,可在我面前,她卻不得不維護大江盟的利益,倘若此事於練家有關,我就大可以利用易湄兒的特殊身分來壓制馬如寶。蔣馗不好直接手茶話會事務,便說他先回徐公爺府,一旦有事,速速告知。

因為五城兵馬司是相對獨立的衙門,應天府無權干涉,刑部也只有監督權而沒有處分權,加上有趙監這頂保護傘,馬如寶雖然品秩不高,但在應天,真正能讓他有忌憚的也只有任南京守備的徐公爺寥寥數人而已。

而徐公爺這等功勳後裔自有一套處事之道,等閒不會於當政的官僚們起衝突,想要說服他去幹預馬如寶的行動,必須有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和一個能言善道的說客。

我帶著高光祖和易湄兒打馬直奔出事地點而去。剛出校軍場,面去正碰上慕蓉仲達疾馳而來。

他遠遠望見我,連忙勒住馬,不等馬停穩,就搶下馬來,哭喪著臉叫道:[大少,您可得為我們江北武林做主啊!]“出了什麼事兒了?”我知道該和秦淮河上的械鬥有關,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妙。

“趙真一被楊千里殺死了。”果然!我頭“嗡”的一聲,眉頭頓時鎖了起來,這下子事情鬧大了!趙真一武功雖然算不上多麼出,可他是個出的騙子,一字正教便網羅了近萬愚昧男女,其中不少人在當地還頗有影響,他這一橫死,處理起來恐怕相當棘手。

而楊千里名義上是莆田南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其實是北少林心培養的人才,是北少林佈局江湖的一顆重要棋子,讓他投身南少林門下,只是想打消江湖對他的戒心,畢竟南少林極少參與江湖事務,且與北少林面和心不和。

魯衛也曾打過招呼,主我照顧一下他這位初出茅廬的師侄。還說什麼堅毅沉穩,堪當大用,好麼,一出手就是人命,而且不分時間場合,難道少林寺培養的就是這種人才?

我心裡把空聞和魯衛罵了個狗血噴頭,臉上卻沉靜如水,問道:“是在白門灣出的事兒嘛?我正要去那裡,慕容你把知道的情況說給我聽聽。”

“當時在秦淮河上,可離白門灣有一里多地,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趙真一和奇門為了幾個粉頭起了衝突,開始是爭吵,後來就大打出手了。

我屬下見衝突愈演愈烈,過來找我做和事老,可等我到了白門灣,卻正見楊千里這廝一刀砍下趙教主的頭,緊接著兵馬司的人就出現了,也不問青紅皂白,把人一股腦兒抓走了,不是我見機快,怕也被抓了。”我身後的易湄兒突然冷哼了一聲:“楊千里是有名的急公好義,豈能濫殺無辜!一定是趙真一欺孺凌弱,的楊少俠替天行道…”

“放!”慕容仲達怒目圓瞪,開口就把易湄兒和她三代以內的女長輩了個來回,見我臉上浮起了一層怒氣,他才訕訕的住了口,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大少,且不說誰有理誰沒理,您早有嚴令,茶話會期間止私鬥,那麼只要動了手,兩下就都沒理,何況一個巴掌還拍不響呢!”慕容雖然不瞭解當時的情況,可顯然覺得趙真一理虧的可能更大,於是搬出我的令,先各打雙方五十大板,以示自己公允。

不過,他很快就為己方找到了一個頗能站得住腳的理由“再說了,全江湖都知道趙教主前受到了重傷,武功大打折扣,就算他有什麼過錯,以楊千里的武功,大可以制住他,給大少或者應天府處置,為何偏偏殺了他?”易湄兒頓時無言以對,他總不能在我面前說,江湖事,江湖畢,大明律在江湖不過是一張廢止吧!只好狠狠瞪了慕容仲達一眼。

“你們別爭口舌之利了,看完現場再說。”得知械鬥雙方是同盟會和慕容世家,我既惱火,又有一種無力,雙方積怨甚深,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足以變成一場大戰的導火索,而仇恨就是導火索的助燃劑,讓它燃燒得越來越猛烈,越來越迅速,以至於無法理智地思索後果。

難道,連我這個新鮮出爐的江湖執法者、武功卓絕的江湖十大高手之一都無法讓他們理智下來嗎?等一等…“慕容,你知不知道奇門的趙門主當時在不在場?”

“在!我親眼看到他在。”慕容飛快的道。聞言,我腦海中突然閃現過一絲疑念。奇門門主趙清揚是江湖少有的智者,人送外號“神算子”與大江盟副盟主“小諸葛”公孫且並稱為同盟會的臥龍鳳雛,為人很是冷靜多謀,又身為同盟會長老,既然有他在場,事情怎麼會鬧得如此不可收拾?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來到白門溝的時候,神機營統領李圓和應天府的捕快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發生打鬥的酒樓也被神機營封鎖了。可我略一查看便知,現場已經被很有技巧地破壞了,從刑偵的角度來說,這裡已經沒有多大價值了。

“死了三五個夥計,五個江湖人,其中兩個是在酒樓外被殺的,目擊者很多。”李圓自然是在暗示我,想無聲無息的壓下這個案子不太現實。眾多的目擊者會讓消息很快擴散出去,其結果就是那些握有密摺的奏摺的官員彼此顧忌,誰也不敢隱匿不報,不出十,皇上的書桌上就該出現關於此案的密摺了。

酒樓老闆並不比慕容仲達知道的多多少,而且目睹事件發生的夥計卻全部死了,這不讓我的疑惑更深。李國似乎也有同,突然蹦出了一句:"兵馬司來的很快,而且動用了火器"。

***雖然獲得線索的可能已經很小了,可我還是請求應天府封了出事的大同酒樓,這才趕往兵馬司衙門。

馬如寶並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避而不見以拖延時間,反倒很快了出來,而且相當熱情,似乎秦淮河留香舫上的爭執本沒有發生過,只是我說要見趙清揚等人,他嘴角才不經意的出一絲嘲,端起茶懷,好整以暇的說道[巡捕盜賊,逮治民,檢驗死傷,這是兵馬司的職責所在,此番大同酒樓門殿一案,八死十七傷,是近年來應天府少有的惡案件,本官不得不謹慎從事,既食君祿,當忠君事,想來王大人不會讓本官為難吧!]末了,還惺惺作態地替我惋惜,[可惜大人是浙江清吏司員外郎,若是廣西司,別說想見犯人,就是大人要把犯人當場放了。本官也是定然遵照執行不誤。]馬如寶一番話自以為得計,我心情卻為之一鬆,自己總算沒全猜錯。倘若他痛快地答應我於趙清揚等人想見,那麼此案十有八九於他無關,他若執意秉公處斷,我將近退兩難-近,干預此的政治風險將極有可能超過我所能承受的範圍。

退,則會失去江湖的尊重與信任。如今他推三阻四,我倒要賭上一賭,這案子另有隱情了。至於他搪我的理由,更早在意料之中,刑部浙江司的確管不著中城兵馬司…那是廣西司的兼差職責,而蘇州通判更是連兵馬司的邊兒都摸不著,至於桂萼、方獻夫的面子,他自然更不會買,徐公爺又不輕易干涉衙門事務,難怪他有恃無恐。

可惜他和趙鑑都不知道,除了刑部的職務之外,我還有另一個身分。

“馬大人說得好,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而今武林茶話會開幕在即,本官忝為主持人,自然不希望出現任何差池,所以,人,我必須見!”說著,我從囊中取出一塊銅質牌,放在桌上輕輕推到馬如寶面前“得罪之處,還要馬大人多多包涵。”看到那塊並不出奇的牌,馬如寶顏立變,想來他已經認出了牌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