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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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大江盟的好漢,有事問你,老實待,保你無事,否則,你家人等著收屍吧!”
“好漢饒命!俺知道的,一定老實說。”陳有和畢竟是個走南闖北的商人,見過些世面,雖然害怕,但還極力保持著鎮靜。
“那我問你,今天下午你都去了什麼地方,和什麼人見了面?”陳有和老老實實說去了知味觀和朋友小聚,把在座的人一一道來,就連我都沒拉下,說是個喜歡風月的湖珠販子。
二叔很機警,仔細詢問了我加入他們那一桌的經過,陳有和心裡沒鬼,便侃侃而談,二叔聽我興趣的都是女人,便放了過去,又把在座的每個人的情況都問了一遍。
陳有和不明就裡,卻不敢撒謊,一五一十說得極為詳細,二叔也換了語氣,不時問上一句,兩人倒像是拉家常似的,陳有和似乎也不那麼害怕了,聲音都自如了許多。
我卻暗忖,這二叔倒是像幹過刑名似的,對陳有和竟用上了聲東擊西之術,半個多時辰的廢話全是為了讓他的神鬆懈下來,然後他再出奇不意地一擊。
這雖是衙門裡常用的審案手段,只是出現在這個二叔身上,難免讓人有些驚訝。再說,對付陳有和這樣的人物,兩子打下去,估計他什麼都招了,哪用這麼大費周章。
只是看到六子三人,我才有些明白,或許二叔是在言傳身教了。幾乎和我猜想的一模一樣,就在陳有和越來越放鬆的時候,二叔突然問道:“楚亮和白寡婦的姦情是怎麼回事?”陳有和嚇了一跳,脫口就否認說不知道。二叔也不著惱,諄諄善誘地開導他:“陳老闆,既然問你,說明我們早就掌握了那對姦夫婦的情況,只是有些具體細節不太瞭解而已。
你替朋友隱瞞,講義氣,這我們大江盟理解,可你看,白寡婦忘記了自己在關二爺面前發下的毒誓,背叛了她死去的丈夫,這種婦值得你跟她講義氣嗎?”猶豫了半天,陳有和終於吐吐地說了起來。其實事情很簡單,白寡婦丈夫死了好幾年了,她一個人拉拔兩個孩子長大,孩子見長,花銷就多,光靠賣豆腐和大江盟的撫卹就有些吃力。
楚亮貪戀白寡婦的美,自己又著實有些閒錢,便熱心賙濟。白寡婦看他一表人才,也是芳心暗許,兩人一來二去的就做成了好事。二叔沉了一會,突然問道:“你怎麼能肯定兩人已經有了姦情?”陳有和說是幾個朋友都這麼說,想來不會錯的。二叔頓時然大怒,一巴掌打在陳有和臉上,打得他口鼻血不止,隨即又把篾刀橫在他脖子上,罵道:“辣塊***,你當你爺爺是三歲娃娃,任你哄騙!
真是給你臉你不要臉,快說,你怎麼知道兩人有姦情?”陳有和一下子被打懵了,顫聲道:“是、是…我、我親眼看見的。”他支吾了半天,才說明白。原來他也看上了白寡婦,就十分留意她的一舉一動,而楚亮雖然口風尚緊,可把一個俏寡婦上了手,在朋友面前難免出得,結果被陳有和看出了破綻,暗中跟隨了兩次,便一切都瞭然於心了。
“你也不看看你這副模樣,還惦記著白寡婦?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你也不撒潑照照!”二叔聽著一肚子氣,狠狠踹了他幾腳,直把他踹到了牆角,卻突然停了下來,帶著六子三人悄悄出了房間,屋子一下子靜下來。陳有和完全摸不著頭緒,屋外又隱約傳來霍霍的磨刀聲,他臉上的懼便愈來愈深。
足足過了頓飯功夫,四人這才回到屋內。二叔先是又揍了陳有和一頓,突然厲聲道:“陳有和,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詆譭大江盟!”陳有和小聲分辯了一句,二叔冷笑道:“你還不服?那我問你,你為何說,我們大江盟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為何說,我們大江盟都不講道理,不僅和外人不講道理,就連和自己弟兄也不講道理,連腦袋掉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陳有和聞言,顏頓改,嘴哆嗦了兩下,突然尖叫起來:“我不知道!我沒看見!”只是他似乎異常恐懼,就連叫聲都失去了正常的聲調。第二十三集***昏暗的燈光下,二叔和六子三人面面相覷。
角落裡,陳有和的屍體直躺在地上,脖子上的一道深深傷口上的血已經漸漸凝固了,屋裡死一般的寂靜,只是偶爾聽到燈花爆起的聲響和四人小心翼翼的呼。
“二叔,真是公堂主…”半晌,還是六子打破了屋子裡的沉靜,可話剛起了個頭,就被二叔打斷,他對另外兩個小子肅容道:“你們都給我聽仔細了,管他孃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今天的事都和你們無關,現在就回家,好好睡上一覺,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他孃的給我忘得乾乾淨淨的,陳有和說的話,全給我爛在肚子裡,聽明白了沒有?”兩人諾諾,轉身離去。方行了兩步,二叔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寒光,身子猛然竄起,篾刀奮力一送,便將一人刺了個透心涼,隨即棄刀不顧,左臂拉住另一人的後衣襟狠勁一拽,右手閃電般地掐住了那人的喉嚨,只聽“喀嚓”一聲脆響,那人“呵呵”叫了兩聲,腦袋一歪,頓時嚥了氣。身手不弱,心腸夠狠!我暗忖。陳有和的話,對我來說只是相當重要的情報,可對大江盟而言,卻是必須加以遮掩的內幕。
因此,二叔原本想放陳有和一條生路好嫁禍慕容世家的設想變成了要他命歸黃泉,而知道了不該他們知道的內幕的小嘍囉自然也是死路一條。
“二、二、二叔…”六子似乎被眼前的劇變嚇傻了眼,驚恐地望著那矮胖漢子,哆哆嗦嗦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六子,幫我上院裡挑桶水來。”二叔著氣道,顯然,一下子搏殺兩人耗費了他大部分的功力:“別怕,我是你二叔,永遠…是你二叔。”六子一步三回頭地挪到院子裡,等安然到了院子,他猶豫了半天,幾次邁腿朝大門口而去,卻幾次都放棄了,最後還是挑了桶水回到屋子裡。兩人把三具屍體裝進了麻袋,把地面沖洗乾淨,二叔從底翻出二十幾兩銀子,進了六子手裡。
“六子,二叔今兒是壞了堂裡的規矩,不過,誰讓我把你當兒子看哪,虎毒不食子啊!”二叔臉上現出幾分慈祥來:“癩子頭他們兩個失蹤了,大概沒人過問,可陳有和畢竟是個有家有業的人,他一失蹤,家裡定要報官。
他最後出現的地方是知味齋,那裡八成有官府的眼線,李之揚這王八蛋人又鬼鬼的,一旦知道你當天在知味齋過臉,準會懷疑上你,到時候,不僅是官府要抓你,堂裡也放不過你。”
“那…二叔,你想讓我離開杭州?可、可我哪兒也不認識,能上哪兒呀?”
“打聽道你總該會吧!”二叔嘆了口氣:“明兒一清早你就出城,向西南去富縣城,找屠字鐵鋪的老屠頭,屠夫的屠,就說是我方胖子的侄子,來學手藝的,老老實實待上三年五載的,等這邊事情過去了,你再回來。
有了手藝,自己開家打鐵鋪子,也算是個出路。”聽二叔安排好了六子的去處,我倒不急於把六子給李之揚了,反正他身上並沒有多少秘密,抓他也易如反掌。
而這個方胖子九成九是大江盟的情報部門鴻雁堂的骨幹,倒是可以試試能不能榨出點油水來。鴻雁堂是大江盟最神秘的部門,而堂主“秋霜劍”蘇秋則是大江盟最神秘的高手,我去過江園多次,卻從沒見到過她,甚至連李岐山都不知道她的真實面目。六娘對這個女人也不甚瞭解,只知道她十年前突然崛起,又突然隱退,成了大江盟的重臣。
很明顯,六孃的人馬對鴻雁堂的滲透並不成功,而我得不到合適的機會,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讓大江盟抓住什麼把柄。
總算老天有眼,今兒讓我窺到了大江盟的破綻…方胖子獨自坐在屋裡陷入了沉思,六子已經離開了很久,他才慢地換上另一套夜行衣,外面又披上了一件羊皮襖,從枕頭下摸出一把短刀別在間,猶豫再三,還是毅然走了出去。
我遠遠綴在他身後,看他練地利用牆壁和樹木的黑影來掩飾自己的行蹤。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巷子越來越狹窄,周圍的房屋也漸漸變得破舊,他才在一戶宅院門口停了下來。
看看四下無人,方胖子甩出飛爪,借力翻過了院牆。院子不大,一臺石磨、一座柴火垛子和一個簡陋的驢棚就佔了一大半地方,餘下的則鋪滿了籠屜,院子裡瀰漫著一股豆子的香氣。
躲在柴火垛子旁的我聽到西屋裡傳來的如雷鼾聲,心下不由暗吃一驚,楚亮自然不敢留宿白寡婦家,難道真是被陳有和窺到的公岐山?
可方胖子卻置若罔聞,一直走到了房門口,他才停下腳步,臉上陰晴變換了數次,終於拔出了短刀。在門上擺了幾下,房門頓時開了一條細縫,他輕輕一推,隨即閃身進了屋內。
“誰…”東屋裡傳來一聲糊糊的問話就沒了聲響,隨後,西屋的鼾聲也突然止住了。過了不大一會兒,東屋傳來了衣撕裂的聲音,伴著方胖子壓抑著的憤怒吼叫。
“臭子婊、賤人、爛貨!娘希皮的,在老子面前三貞九烈,掉頭你就偷漢子!,我讓你偷!”話聲突然戛然而止,半晌,才聽他長長出了口氣:“媽的,還真他孃的緊!怪不得老四拿你當個寶貝,弟兄們多看一眼都唧歪半天!嗯…呼…”急了幾聲,方胖子複道:“公岐山這個王八犢子,連自己弟兄都捨得下手,不過…還真他孃的值!”我先看了一眼西屋,除了兩個孩子,就是一個蠢壯的婦人,想來鼾聲就是她發出的,方胖子對此一清二楚,看來對宅子的情況相當瞭解。
摸到東窗下,捅破窗紙一看,方胖子正光著股壓在一個女人身上動著,女人的臉被方胖子擋住了看不見,可兩條被擎在空中的光溜溜的大腿卻是修長而勻稱。
女人自然是豆腐西施白寡婦了,被點了道的她不僅叫不出聲來,就連反抗都顯得有氣無力,身子的扭動,反是助長了方胖子的樂趣。
“賤貨,被人強姦都這麼興奮!”方胖子使勁將女人的大腿壓開,股篩糠似地快速動:“看什麼?老子就是方大洪,你連正眼都不願意多瞧一眼的方胖子!哼,想不到吧!你看不起我,我還不是照樣了你!不,不是你,我這是…這是替老四管教你,你這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