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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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柔花心甚淺,吃不進一半龍王,可寧馨卻能納入大半,竹園中只有寶亭可與之匹敵,不是獨角龍王發威,等閒還降服不了她呢!說北地女子發育遲,寧馨才十五歲,經過一兩年的雨滋潤,寧馨怕是更讓我期待吧!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輕輕把胳膊從兩女頭下出。
“再陪人家睡一會兒嘛…”寧馨半夢半醒,膩聲央求著。魏柔雖然也被我的動作驚醒了,卻羞得不敢睜眼,只是纏著我的粉臂玉腿卻透出與寧馨同樣的心思。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頭幾天相公怎麼也得裝裝樣子啊!”甜言語哄了一番,終於說動兩女繼續躺著歇息,我自己起身下,心裡不懷念起蘇州的悠閒時光來。
小紅幾個丫鬟早等在外屋,連早餐都已做好了,見我出來,都慌忙口稱少爺道起萬福來,卻無一人敢問及寧馨。倒是我邊吃邊待她們做些補氣血的燕窩魚翅羹來,又叮囑不要打攪了她們的主子,這才匆匆離了凝翠閣,去內堂拜會蔣雲竹充耀翁婿。
蔣雲竹只隨口恭喜了一句,我還沒清楚他到底恭喜的是什麼,他已急著追問起御女術來,甚至連沈籬子衚衕的地產都被他拋到了腦後我從教給高七的那一套心法裡挑些簡單的講給他聽,老頭就樂不顛兒的試驗去了。
等蔣雲竹離開,充耀這才出一絲曖昧的笑容:“別情,過幾天我要回大同了,寧馨就拜託給你了,只是,別讓她著大肚子做新娘喔!”在昏暗的刑部檔案庫房裡,我埋首在發黃的案卷裡。蔣遲沒看幾頁,就已不耐起來,把案卷一推,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埋怨道:“這他媽的哪是人待的地方!再說了,咱辦的可是皇差,給點冰水兒也算是個意思,這趙明甫也忒他媽摳門了!”他肆無忌憚地數落著刑部尚書趙鑑的不是,也難怪他心煩,庫房裡密不透風,彷彿蒸籠一般,他又胖碩過人,雖然蒲扇搖得呼呼直響,可汗水還是很快就把他貼身的衣服打透了,官袍前後背處處可見一片片的汗漬陰影。
“小侯爺,不若你幫我去買幢宅子,如何?”刑部檔案浩如煙海,沒有白瀾的指點,一時還真難理出個頭緒來。
而白瀾如橫空出世一般出任前軍都督同知,老朋友自然聞風而動前道賀,不知底細的人更是踏破了白府的門檻,前軍府自然也少不了賀客。
雖然前軍府與刑部只是一牆之隔,可這兩天想見到他是不大可能了。而我方得兩位佳人,心思也不在這刑部檔案上,便暗自打算,乾脆利用這幾天把家先安定下來。
“大頭的,我可不想遭那份兒罪!”蔣遲一口回絕道,可又似想起了什麼,他遲疑了一下,湊到我近前,問買房子的是王動還是李佟。
“兩人都要買,不過,王動有我姑夫張羅,就不必我心了。”蔣遲頓時來了興趣,嬉笑道:“李佟可就大不一樣了,沒準兒又是個發財的機會。
得了,我就陪你走一遭吧!不過,先得找個人打探打探情況。記得昨晚上那個蔣嬤嬤吧,她是京城有名的馬泊六,西城一帶的大戶人家,沒有她不知道的。”
“想發財的話,小侯爺可要失望了。”我微微一笑:“改造沈籬子、八千張等四條衚衕,所需資金鉅萬,而且都需事先墊付,寒家就算再有錢,也無力他顧了。不過,俗話有云,‘四方之貨,不產於燕,而畢聚於燕’,想在京城裡發財,機會多得是。”可像沈籬子那般一本萬利的少啊!
“蔣遲滿臉悔意。一問才知道,那天蔣家哥幾個動用了兩萬餘兩銀子一下子收了八千張等三個衚衕近一成的地產和房屋,其中蔣遲自己就佔了一半。
可等昨兒蔣遲媳婦帶著親戚再去的時候,三衚衕的地價已經飆升了六成,而且是有價無市了。
“你他媽的還好意思問怎麼升得這麼快!升得越快,你不就賺得越多嗎?”蔣遲邊往外走邊道:“大通錢莊、同升和、寶悅坊三家一動手,擺明了看好那塊地角,消息一傳出去,可不一下子就搶翻了。”
“我當然希望地價升上去,不過,應該是一個可控制的遞進過程對咱才更有利。”見蔣遲一臉惑,我解釋道:“沈籬子四條衚衕要成為豐盛衚衕那樣的公卿聚積地,其所建宅院勢必是豪宅大院,無論是用料還是工匠都應是上上之選,就拿工匠來說,京城雖然工匠人數過萬,可高手能有多少?大家一窩蜂地搶到了地皮,自然就會一窩蜂地搶工匠,以期早完成早見利,工匠的酬勞勢必要暴漲,那建房子的材料亦是如此。
而一下子多出那麼多的豪宅,必然也要拖累價格。”蔣遲這才明白過來,停下腳步,撓著腦袋愁道:“那…怎麼辦?其實我倒無所謂,反正不是很缺錢花。只是既然做了這筆生意,自然要讓利益最大化。”我沉了好一會兒,心中才有了主意,微微一笑:“前兩天,我無意間路過顯靈宮,發現它破敗不堪,甚至不如江南尋常道觀…”
“怎麼可能!”蔣遲立刻反駁:“前兩天我還去了一趟,三大殿才經修繕,氣象莊嚴,怎麼能說它破敗不堪?!要說難看點,也就它的觀牆大門舊點罷了。”
“小侯爺可說到點子上了!”我隨口讚了一句,心裡明白,蔣遲自然不會自己沒事兒做跑去顯靈宮,便暗暗調高了邵元節在嘉靖心中的地位:“俗話說,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這臉面的事兒可含糊不得。”
“可修個大門觀牆能有幾兩銀子?”蔣遲漸漸琢磨過點滋味來。
“銀子自然不會多,否則大臣們又要說三道四了。不過顯靈宮乃是御觀,徵調大工匠理所應當…”
“你小子可真是一肚子鬼主意!”蔣遲恍然大悟,興奮地搗了我一拳,又瞥了我一眼,惋惜道:“可惜你已成家了,不然我非把妹子嫁給你不可!話音未落,院門口便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王大人什麼事兒讓小侯爺如此高興,要把郡主嫁給他?
“隨後就見一瘦小的老者走了進來,正是我一直未能見到的搭檔之一、刑部河南司主事陸眉公。
他看到我微微一怔,旋即笑道:“王大人真是深諳為官之道啊!”顯然是注意到了我與往頗為不同的打扮修飾。
“媽的,這小子又多才又多金,長得又他媽的能死人,又是新鮮熱辣的一部員外郎,還用得著扯事兒讓我高興?倒是眉公你沒事兒跑這倒黴地兒幹嗎?”蔣遲說話很隨便,顯然和陸眉公稔得很。
“唉,也不知道是誰在皇上跟前告狀,說宗設集團的餘孽赫伯權現身京城,皇上命刑部查辦,差事就落在了俺老陸的頭上。
小侯爺您興許還不知道吧,宗設這股倭寇是王大人和京衛沈希儀沈大人聯手剿滅的,說赫伯權在京,豈不是打沈王兩位大人的臉嗎?”
“眉公多慮了。這本就是在下向皇上稟告的。宗設集團潰而未滅,皇上也早就知道。其實,宗設黨羽所剩無幾,在下還怕他就此消失在茫茫人海里哪,赫伯權在京城現身,正好可以順藤摸瓜,一網打盡!”原來如此。
“陸眉公點點頭,又問:”王大人可知赫伯權的下落?
““具體在哪兒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有一人應該知之甚詳,西城通達車行的老闆洪七發。”
“洪七發?”陸眉公微微一怔:“他不是西城兵馬司指揮廖喜的小舅子嗎?怎麼和宗設餘黨攪到了一起?”
“赫伯權用了另外一個身份。”雖然我很想藉此構陷廖喜洪七發,可聽陸眉公竟似認得兩人,不知他們之間究竟有沒有關係,言辭便含糊起來。
“我和廖喜只是認識而已。”陸眉公一眼便看出我擔心什麼,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我不想現在就在這些成了的老傢伙心裡留下個陰謀家的身影,那該是以後的事兒了。
聽他嘿嘿一笑,解釋道:“河南司代管東城兵馬司,自然與西城有些聯繫,何況我還在北城做過一段時間的兵馬司副指揮哪!”他沉一下,又道:“既然懷疑洪七發,那廖喜也不能放鬆,不過兵馬司位卑卻權重,廖喜雖只是六品,想偵緝他也要尚書大人下令,除非…”他目光轉向躲到樹陰下的蔣遲:“小侯爺,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您還是錦衣副千戶吧!
這回我倒是由衷地暗讚一聲,薑還是老的辣!錦衣衛不受三法司限制,別說偵緝廖喜,就算直接捕了他,只要能到口供,也沒有幾個人敢替他喊冤。
可我記得陸眉公就是錦衣百戶,為何還要求助蔣遲?是想拉蔣遲一起蹚這池混水,還是他錦衣之職已被革去了呢?蔣遲卻一擺手:“不成!皇上一再告誡,不許我拿著雞當令箭。再說了,我他媽這個錦衣副千戶手下一個人都沒有,總不能我自個兒去盯著廖喜那王八羔子吧!
““哪兒能讓小侯爺吃苦遭罪哪!我也只是因為趙大人這幾不在京城,怕赫伯權那邊出了紕漏,一時心急罷了。”陸眉公見風使舵,卻給我使了個眼。蔣遲如此謹慎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很快我就釋然了,蔣遲明過人,知道他怎麼花天酒地甚至欺壓良善,皇上都不會如何怪罪,可一與朝政沾邊,眼下他最好還是韜光隱跡為妙。
“不打草驚蛇的話,赫伯權倒是不會很快離開京城。”陸眉公聽我給他一個臺階,便順勢說那還是等趙大人回來之後再與商議商議,閒談了幾句,便告辭了。等陸眉公走遠,蔣遲才問起赫伯權和洪七發來,我把來龍去脈簡單待了一番。蔣遲眼珠轉了幾轉,沉道:“車行?車行很賺錢嗎?”
“我不知道京城如何,可我認識江南最大的車行老馬車行的老闆孫二,他旗下不僅養活了近五百名弟兄,而且一年的純利約有十萬兩之巨。”
“這麼多?”蔣遲眼睛一亮,我趁勢道:“其實賺錢倒是次要的,所謂車船店腳牙,那可都是獲取情報的重要途徑。”
“他媽的,我可真佩服你了,明明你想整廖喜出口惡氣,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蔣遲頓時嬉笑起來:“不過,這銀子若是不賺,豈不是辜負了老天爺一番好意?不若叫上你朋友,咱們就合夥在京城開上一家車行!當然,一定要先把通達整垮!”
“小侯爺明鑑!”我一豎大拇指:“孫二是個閒雲野鶴的子,未必對此興趣,不過,向他借幾個手,這點面子他總會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