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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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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遞給萬金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告訴他立刻搬離此地,最好能在纓子衚衕或粉子衚衕尋到住處。

萬金也不問為什麼,立刻應了下來。我又跟他了解清楚了京城風月場的分佈,便和寧馨收拾好房契地契,趕回了充耀岳丈、皇太后親弟長寧侯蔣雲竹的府第。

聽我說了事隋的經過,充耀立刻明白了我的打算。

“三分之一地皮做見面禮,你小子好大的手筆!”

“王爺您這可說錯了,微臣這可是拳拳愛民之心呀!您想,國舅高興了,皇太后自然高興。皇太后高興了,皇上能不高興嗎?皇上心情舒暢了,咱大明百姓才有奔頭…”充耀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寧馨這才明白我早知道了她的身份,氣得狠狠踢了我兩腳,向充耀訴苦說我一整都在欺負她,充耀說那就把他發配到你那兒三天,三天之內,任你打罰。

寧馨這才放過自己的哥哥,一轉眼卻見我毫無懼意,眼珠滴溜亂轉,臉上突然浮起一抹奇異的笑容。***充耀拿著我的豐厚禮物去遊說他岳父蔣雲竹去了,屋子裡只剩下了我和寧馨。

我一面含笑望著盯著我不放、恨不得從我汗孔裡發現點什麼的寧馨,一面仔細擦拭著新月一文字。

離開蘇州上京的時候,怕帶多了兵器惹人注目,便把斬龍刃和碎月刀都放在了家中,身上只帶了這把尺半短刀和羿王弓,而羿王弓和箭壺又都留在了白府,眼下自己內力受損,要對付郝伯全甚至華青山,在兵器上就不敢有絲毫馬虎。

“你這把刀很古怪,雖然短,卻讓人害怕。”寧馨突然道。

“再怎麼古怪,也比不上你的那把匕首。”我隨口道,卻把下半句咽回肚子裡:“否則,你如何能傷得了我!”細想那一晚的一切,在比首刺進我小腹之前,我竟沒覺到一絲寒意。而發覺被刺,肌卻封不住利刃,我就知道他那把匕首定然大有來歷。

“‘墨漪’是皇帝哥哥賜給我的,據說還是西域的貢品呢!”寧新得意道,只是臉上旋即浮起一層懊惱:“它想殺的人,就只跑了你一個哩!”

“多謝郡主誇獎。”我誇張的深施一禮,順手把一文字掛在間,一文字的刀鞘被我故意鑲金嵌玉,看上去珠光寶氣的,倒和京城紈絝子弟間挎著鬥富的飾刀毫無二致。走到鏡前,對著鏡子正了正衣冠,那裡面便映出一個俊俏風的小官兒來。

“你要出去?喂,你別是沒聽見我哥哥的話吧!”一張娃娃臉從我肩頭探出來,貼著我的耳朵道。雖然她人離我還有半尺遠。可那對豐房已經頂在了我的後背,透過輕薄的衣衫,我都能覺到那裡微微有點發贏的凸起,我心中不免心猿意馬起來。

只是想到充耀的話,才皺起眉頭道,道:“王爺的話我當然聽到了,可王爺並沒有說三天裡不許我便宜行事,在下有公務在身,自然一切以公務為重。”見我臉突然變得沉重,寧馨一時摸不著頭腦,眨了眨眼睛,語還休,半晌倒賠出個笑臉來,道:“那我陪你去,好不好?”

“算了,你正在氣頭上,我可不想你一怒之下再在背後捅我一刀。”我一口回絕道。

“可你若是個守禮君子,我怎麼會去刺你!”寧馨忍不住唬著臉道。

“我天生就是個賊。你不是也喊過我半天賊嗎?那我倒要問問了,你什麼時候聽說過賊對美女守過禮呢?”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難道說你是郡主,身份高貴,賊就不動心了嗎?”我微微一笑:“說實話,在蘭丫頭家的小店裡,我就猜到了你的來歷。”

“你…”寧馨一下子被我怒,氣的臉煞白,想都沒想,抬手一掌擊向我的後心。我暗運不動明王心法,背肌一陣奇異的動,非但化解了他的掌力,而且將她的手掌猛地帶向一旁,她趔趄了一下才站定身形,捧著自己的手腕痛苦的呻起來…那手腕竟然脫臼了。

“幹嘛使這麼大的力,我只不過說說而已,就像殺我啊!”我邊說邊握住寧馨的那至玉手,它就和她的身材一樣,乎乎的卻不失骨:“我要去的地方,男人說的比這還難聽呢!”

“我不怕!”可兇巴巴的聲音卻立刻換成了痛苦的尖叫:“輕點、輕點!”見我一攤手,她甩了甩腕子,那手腕已活動自如,臉稍有好轉,白了我一眼,怨道:“你這人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又指著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你又要去找那些‮子婊‬?!”

“別講得那麼難聽。再說了,你又不是沒去過。”

“人家只是好奇…”

“我也只是去辦案。”

“對呀,我倒忘了你不僅是個舉人,還是個捕快哪!”她反身坐進了逍遙椅裡,手裡驀的變出一支赤銅牌,正是南直隸下發的捕快牌,想來是替我收拾衣服的時候發現了它。她把牌在兩手間拋來拋去:“一個小小捕快,竟然富比王侯,還真是天下少有呢!”她譏諷了一句,可見我身形動,她卻飛快的把進了自己的香囊裡,笑道:“那好,姑且信你一回,不過,不管你上哪兒,本郡主是跟定了!”一連走了六家遠,我都是叫來院所有的琴師,見沒有魏柔,我連一首曲子都不聽,就打發他們離開,順便也把自己打發出了院。

“你在找人?”寧馨終於明白了我的用意。

“是啊!”我落落寡歡地道。雖然希望渺茫,可我心裡總存著一絲幻想…下一家,就是下一家,魏柔就會抱著那把古琴出現在我的面前。

“那天你在雲仙那兒究竟出了什麼事兒,為什麼昏倒了?我看過你的傷口,好像沒那麼嚴重,哥哥似乎知道點什麼,問他偏偏又不說,真是氣死人了!”他瞞著你的東西多著呢!難道要他告訴你,白牡丹已經被贖了出來,不就成了你的另一個嫂子?

就是你,不也是一問起顯靈宮那晚的事情來就支吾以對嗎?我心中暗哂,嘴上卻道:“你倒說得輕巧,我天生血難凝,若不是回堂的大夫真有回妙手,我早就死在你手裡了,王爺不過是怕你內疚罷了。”寧馨一臉狐疑的望向我,手下意識的搭在了墨漪上,似乎是想在我身上劃出一道口子,來驗證我話中的真偽。

“別疑神疑鬼的了,只要跟著我,你自然就明白了。只是你武功為何這麼差?你師傅練青霓在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的呀!”

“父王讓我們習武只是為了健身罷了,師傅也難得進府教大家,只是到了這兩年,她進府的次數才多了起來,但加起來每年也不過個把月而已。”有偏頭問道:“師傅她真的很有名嗎?哥哥倒是說過,自從習武以後,打架就很少吃虧了。”

“你爹爹不喜歡你師傅?”凝馨的模樣倒不似假裝出來的,如果連青霓想藉機拉近與帶府的關係,顯然不算太成功。

“父往是不太喜歡出家人,說出家人斷絕親情,有悖倫常,故不可深。”她說著,臉微微一紅,聲音也轉低了下來:“其實,他的話也未必全對,出家人一樣也有七情六慾啊!”我卻聽出了其中的門道,倘若真是全然不喜出家人,練青霓怎麼會做了他兒女的師傅?大概是因為前任皇上正德帝喜歡密宗歡喜禪,佛道不相容,他不敢和道門中人來往密切罷了,而今皇上漸有喜好青詞的跡象,練出入王府才較以往頻繁。

而倘若未被練青霓惑,看來他迂腐王爺的大號倒是名副其實,也難怪充耀凝馨一旦離開他的視線,行為就及其放肆,卻又十分懼怕他爹知道。

“美人易傷,你師傅國天香,自然耐不住寂寞。

“我自然不會告訴她練青霓很有可能是和邵元節在修煉丹道之術。

可讓我意外的事,寧馨的眼中竟倏的閃過一絲不以為然,旋即撅著小嘴兒嗔道:“我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斜著鳳眼問道:“你這話是不是在指桑罵槐啊?”

“向哪兒去了?有我在,你會寂寞,那才又鬼了哪!”

“咦?你想賠我一輩子?那我以後嫁人了,你怎麼陪呀?”寧馨眼珠一轉,目光飛快的瞥了我下體一眼,詭笑道:“我倒個注意哩,不若你淨身入我代王府,就能陪我一輩子了。”我頓時氣結,這丫頭竟然沒想過要嫁給我,或許她眼下還滿腦子門當戶對吧,自己倒白擔心了半天,可轉念一想,充耀的囑託換個方式或許一樣可以實現,自己真要惹動了寧馨的情懷,後怎麼安置她可是一點譜兒都沒有哪!

心裡剛鬆口氣,卻突然發現凝馨的眼中出一絲揶揄的笑意。

“我妾成群,若是引刀自宮,頭上怕是要綠油油的了。”

“就知道你這賊家裡定然少不了女人!”寧馨笑著嘟囔了一句。說話間,兩人已出了粉子衚衕,天漸晚,不少人家都掌起燈來,走未酒肆飯莊的活計已經開始大聲的招呼客人,我也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抬腿想去一家飯莊,寧馨卻一把拉住了我。

“你很奇怪哩,白花樓是粉子衚衕最大的院,換做是我,第一個就去百花樓找人,你卻過門而不入,莫非你知道所要找的人不在那裡?”我錯愕的望著她,半是誇張半是驚訝,想不到她心思不僅靈動,而且相當縝密!

想到或許今生與魏柔都不再相干,反而不怕寧馨知道了,便道:“記得那晚在隔壁彈琴的那個琴師嗎?我從顯靈宮出來,去百花樓找雲仙,和她不期而遇,卻發現她竟是我苦練的情人,當時兩人都誤會了對方,我怒火攻心,以致昏厥,卻正巧碰上了王爺,而她想來也不會再在百花樓待下去了。”

“活該!”一番話半真半假,寧馨果然信了,幸災樂禍地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那些騷狐狸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偏偏勾著你們往那種地方跑,哼,怪不得叫勾欄院呢!”

“還不是你是師徒惹的禍!”我不滿道。寧馨言又止,一跺腳回頭朝百花樓走去,我忙追了上去,她也不看我,道:“若是她真心喜歡你,她就一定會在百花樓等著你。”魏柔真心喜歡我?我腳下頓時一滯,寧馨看似淺白的話語卻一下子擊中了我心靈最不願意觸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