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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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笑眯眯地望著我:“老大,你秦樓想不想擴張呀?若是需要銀子,我沈伯南入個股如何?”我心中一動,轉頭看沈熠,華燈下他那張嘻笑的臉上隱隱透著一絲明。
“誰說沈熠只是個花花大少、絨褲子弟呢?”在一瞬間我修正了對他的看法,語氣也尊重了許多:“伯南,秦樓眼下還要打基,擴張是後的事情。”既然沈熠開始出鋒芒,我也不想讓他小看我。
“而且運作秦樓的銀子我還拿的出,不過,倒是另有一樁生意或許你會興趣。只是現在有些關節我正在思索之中,且恕我賣個關子。兩個月內,我會親自和你探討合作的事情。”沈熠竟能沉住氣,不再追問究竟是哪行的生意,只是笑道:“老大,愛晚樓到了。”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蘇瑾素喜秋冬之肅殺,尤愛霜天紅葉,當時起樓名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膾炙人口的名句,樓門匾額上那“愛晚樓”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也是我這兩年少有的得意之筆,可眼下看著竟是那麼剌目。
“閃開點,快閃開點。”一個豪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接著沈熠就被一隻大手一巴掌給撥拉到一邊去,一個踉艙差點摔倒,我忙伸手拽住他,就看一個四旬出頭,長著一副馬猴臉的高壯漢子帶著三個年輕人昂然走進了愛晚樓。
“喂,老大,你怎麼不管管呀?”沈熠站穩身形,埋怨道。
“他們都是江湖中人。”我望著那巨漢背後揹著的那把長約四尺、闊約五寸的大劍低聲道。在蘇州城裡的巨賈富商、文人學子眼裡,我只是應天的新科解元、蘇州府經歷司的經歷、秦樓的少東家,和江湖並沒有什麼瓜葛,能把我和水劍派聯繫上的,在江湖上原來也只有寥寥數人而已,當然現在可就不太好說了…
這個大漢該足那個什麼鐵劍門門主奔雷劍萬里,從六娘說起他那天到現在,足足有十天功夫,他怎麼還沒走呢?魯衛好該頭疼了吧!
愛晚樓的侍女果然訓練有素,見到我進來,只是似乎在不經意間發出了會心的一笑,並沒有特意上前來招呼我,這是我定的規炬,我不想每到一處就引起一場小騷亂,而六娘則笑我道:“依動兒的脾,或許在場的客人全部免費也末為可知呀!”時間還早,蘇瑾並未出場,二樓臺子上只是一個女孩在咿咿呀呀的唱著“思凡”可大廳裡已經沒有幾個座位了,我和沈熠好不容易在靠門口的一個角落找了位置坐了下來。沈熠顯然比我出名,不時見到有人和他打著招呼。而萬里則坐在二樓的一問包廂裡,正伸長著脖子東張西望,臉上漸漸出焦急之。
“蘇大家怎麼還不出來?”沒多長時間,萬里果然發出了一聲怒吼,只是他竟然沒忘記用敬語倒是讓我有些意外,而臺子上的那個小姑娘嚇得頓時把曲子停了下來。大廳裡立刻響起了一片噓聲,甚至有人譏笑道:“怎麼這個大馬猴也能聽得懂蘇大家的歌嗎?”惹得眾人一陣鬨笑。萬里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卻一直忍著沒有發作出來,只是惡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嘴裡唸唸有詞,看那形似乎在說:“劈死你!劈死你!”我一皺眉,轉頭問沈熠:“伯南,這人這幾都在愛晚樓嗎?”沈昭搖搖頭:“我在停雲樓和愛晚樓都沒見過他,老大,你認得他?”我沒言語,卻順著萬里的目光仔細在大廳裡搜尋了一番,待看到我對角坐著的兩個人,我心頭驀地一跳。
沈熠的目光也隨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失聲訝道:“天哪,天下怎麼還會有如此俊秀的人物,他、他是不是女兒家女扮男裝呀?”
“你看過女兒家有喉結的嗎?”那其中一個神采飛揚的白衣少年正是我在杭州城有過兩面之緣的李思,而另一個相貌也算的上俊俏的少年卻被我一眼識破是女扮男裝,看她恭謹的樣子,該是李思的侍女吧。
“他怎麼不在大江盟?齊蘿眼看就要大婚了。”我一陣好奇,大江盟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極是重視,想來兩家的關係非比尋常,可齊蘿的好子將近,李思再怎麼說也該待在大江盟幫幫忙吧。
確定了李思真的是個男人,沈熠的臉上恢復了平靜,自嘲道:“的,我的競爭對手還真是出人意料的多耶!”
“怎麼,伯南你也相中了蘇瑾?”我不動聲道。
“豈止一個蘇瑾?”沈熠嘻笑道:“孫妙、莊青煙、冀小仙,哪個我都想娶回家去!只是,老大,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這麼多絕美女替你賣命,連我抬出我爹的名號,許願娶回去做現成的少都買不了她們的心?”
“女人的心可不是用錢能買來的,蘇瑾、孫妙哪一個身邊缺銀子啊?”我微微一笑道,不想起了他對待女人的那些奇技巧,或許在他的心目中,女人真得和一條狗沒什麼原則區別吧。
和沈熠閒聊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始終沒有離開李思和萬里,李思從從容容的似乎在靜等著蘇瑾的出場,而萬里則顯得有些焦躁不安,而他望著李思的目光也不時出兇光。
“咦?怎麼他和李思有仇嗎?”我一陣惑,無瑕和六娘都不清楚李思的來歷,顯然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和久不出江湖的萬里結冤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
“再說,即便有仇,豈能這般沉不住氣,虧他還是一派掌門!”萬里的那副樣子讓我對他的評價低了許多。
“嘖嘖,他這樣的也能擠進名人錄的前四十名,百曉生是不是有些名不符實呢?”正暗自尋思間,愛晚樓又走進兩個壯實的漢子,都是四十多歲的模樣,臉黝黑,皮膚甚足糙,身後各揹著一把明晃晃的分水峨嵋刺,該是長年在水上討生活的江湖人物。
兩人一進大廳就看到了樓上的萬里,腳步便有些遲疑,我豎耳傾聽,就聽右邊那個漢子小聲道:“兄弟,樓上的那個漢子我怎麼看像是鐵劍門的萬里?”而左邊的那個輕輕點點頭說就是他,右邊漢子的臉上便有些憂,說:“這可如何是好,就是咱兄弟倆加起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呀!”而另一個也有些心虛地道:“要不大哥,咱們先回去稟報幫主,說碰上了硬點子?”兩人猶猶豫豫的樣子倒引起了萬里的注意,他目光在那兩個漢子身上逡巡了一番,確認並不認識兩人之後才把目光挪走,可如此一來卻把兩人得走也走不得是退也退不得的,只好假裝東張西望在找座位。
偏偏他們旁邊的一箇中年文士是個熱心人,指了指裡面的空位,兩人只好訕訕坐了下來。
“蘇瑾今晚的暫別晚會還真是好戲連臺呀!”我心中暗忖,原本就料到秦樓遲早會有人來惹是生非,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伸手摸了摸被我裝飾得花裡胡啃的斬龍刀,心道:“我今天倒要看看哪個蠢蛋不開眼了!”
“老大,這裡的氣氛好像不太對頭!”沈昭望著李思相萬里小聲對我道:“你有沒有準備啊?”
“開院怎麼能不請護院和保鏢呢?”我微微一笑:“伯南,你就等著看好戲吧!”話音未落,那大廳裡的獸頭燈的燈花突然一暗,耳邊頓時響起一陣疾如暴雨的琴音,那琴音雖是從隔著愛晚樓十餘丈的停雲樓傳來,卻讓你覺得撫琴的人彷彿就在面前,而那急促的琴音直如暴雨打梨花,聲聲驚心,轉眼間就有人悽然淚下,就連我都被那琴音盪得心有些怦然亂跳。
孫妙在搞什麼鬼?雖說知音者樂而悲之,可把氣氛得這麼悽悽慘慘的實在有違秦樓賺錢的宗旨。
就在我暗暗奇怪之時,琴音陡然一緩,大弦緩緩彷彿回大地,小弦叮咚又如百鳥齊鳴,正足一片光好景,眾人臉上也浮現出洋洋暖意。
在琴聲漸細的時候,一個宛如天籟般的歌聲悠然響起。紅酥手,黃臉酒,滿城宮牆柳。蘇瑾!雖然二樓小舞臺上輕紗遮住了臺上的佳人,可我知道那是蘇瑾,我的心便猛地一緊,這悉的聲音一下子把和她的那些美妙回憶全找了回來,原來要把過去忘記竟是那麼困難的一件事。
她縹緲的歌聲裡似乎也滿是幸福的回憶,五年前也正足風又綠江南岸的時分吧。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素,錯!錯!錯!我當然知道這結局,可當蘇瑾歌聲漸苦,我的心還是隨之一陣搐般的劇痛,只是劇痛之後我心裡卻是一動,蘇瑾她知道我來愛晚樓嗎?為什麼選了這麼首曲子來暫別秦樓呢?是唱我還是那個讓她有了身孕的男人?誰又是拆散她與情人的東風?是慕容千秋亦或是…我呢?
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片刻死一般寂靜後,蘇瑾如泣血杜鵑般的歌聲再度揚起,或許這就是如泣如訴吧,可她究竟是為誰衣帶漸寬終不悔,為誰銷得人憔悴?
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是啊,山盟海誓就像繞樑的餘音猶在耳邊,可佳人已然別投他人懷抱了,還說什麼錦書難託不難託!
望著滿屋子如痴如醉的人們,我心中驀地湧起一陣煩亂,剛想起身離去,卻聽二樓的舞臺傳來“撲通”一聲輕響,接著幔簾一挑,一個小丫鬟驚惶失措地探出腦袋來喊道:“不好啦…蘇大家,她、她暈倒啦!”下集預告進斗金的秦樓開業不久,就不出王動意外地來了她的第一場危機,只是危機的結局卻大大出乎王動的意料。
神秘高手李思突然崛起,竟成為他情場上的勁敵。齊蘿的婚禮成了大江盟整合江南武林的舞臺,而王動不顧世俗禮教,公然帶玉無瑕、玉玲瓏三人出席,眾人為之側目“賊”之聲四起,王動與白道武林關係惡化。王動在杭州拜會了老馬車行的大東家,一個大悄報網逐漸形成。第七卷***蘇瑾怎麼了?時間似乎在這一剎那被定了格,如痴如醉的眾人彷彿一下子全呆愣住了,我身邊的沈熠也張大了嘴,卻聽不到他的聲音,愛晚樓裡突然變得死一般寂靜,就連我也是心中一緊。
幾息後,才見一個巨大的灰影從二樓的一個包廂裡衝了出來,踩著欄杆飛身要躍上蘇瑾所在的舞臺,正是那個鐵劍門門主萬里。
“下去!”從帷幔遮掩的舞臺上乍地傳來低低一聲清叱,隨著這聲彷彿暮鼓晨鐘般的呵斥,一柄青鋼長劍突地從帷幔中刺出,直刺向萬里的肩井大,劍勢矯奇有如天外飛仙一般,得萬里連變了兩種身法都無法破解這一招,只好退回自己的包廂,臉頓時漲成了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