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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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師南月更快,跟著撲到,當頭就砸。
可是這時候祖財神身後那批高手已經採取了行動,掠出了四個,兩個硬截師南月,撲救金元霸,兩個悄無聲地一溜煙般撲向了那輛停在幾丈外的馬車!
楊慧道:“師南月一身力氣好不驚人,恐怕這時候他顧不得傷人了。”果然只聽一聲大喝,師南月一個車輪大旋身,挾著一片狂風撲向暗撲馬車的那兩個。
他身軀魁偉高大,一個箭步便已追上,只見獨腳銅人一揮,兩條人影斷線風箏般,先後摔落在幾丈以外,血模糊,都不成人形了!
李德威眉鋒一皺道:“我對師南月仰名已久,但這卻是頭一次見他施展身手,以後碰見此人,只怕還要多加小心。”楊慧道:“他似乎生具異稟,不宜智取,只宜力敵。”沒再見師南月動,他
立馬車前,掌中獨腳銅人橫在
前,鬚髮俱張,威態嚇人。
祖財神身後的高手沒見再撲出,就連祖財神自己似乎也懾於這位“盜王”那重逾百斤的獨腳銅人之威,站在那兒沒動。
這一邊暫時沒動。
那一邊經過一場慘烈廝殺之後已然分出了勝負,弓箭手們已棄弓出刀,雙方仍是各有傷亡,但是弓手躺下的卻比“黑衫鬥土”多,眼看擋不住“黑衫鬥士”的猛殺猛砍,已經在往後退了。
師南月手下這些狠勇善斗的“黑衫鬥士”的確個個能以一當十,就難怪“白蓮教”徒眾那麼不堪一擊,連教主王森手下那四大門徒之一笑道人,也血濺屍橫了。
楊慧道:“看來祖財神要倒黴了!”李德威搖頭說道:“言之過早,‘滿洲國’的人已經動了。”楊
慧忙轉眼一看,可不“滿洲國”的那些華服大漢已經超越了那位七格格跟貝子福安,策馬走過來了!
她道:“你以為他們是幫祖財神的?”李德威道:“姑娘看呢?”楊慧道:“站在他們的立場,應該是幫勝家才對。”李德威道:“姑娘忘了祖財神跟‘滿洲’是兒女親家了?”楊
慧呆了一呆道:“這麼說來,師南月要倒黴了!”忽見師南月轉身接近馬車,掀開車篷從馬車裡挾出一個白衣女子來,騰身要跑。
李德威差一點沒跳起來,脫口叫道:“祖姑娘!”楊慧一怔道:“準?”李德威道:“祖財神的女兒。”楊
慧“哦”地一聲道:“那就難怪…”權財神已親自出馬截住了師南月,師南月雖然威猛,但祖財神畢竟是幾位有數的高手之一,尤其師南月脅下還夾著個人,行動多少受點影響,是故他剛騰起便硬被祖財神截了下來。
這時候,七格格突然拍馬飛馳了過來,顯然她情急之下也要截師南月!
師南月突然揚起了掌中獨腳銅人,對準祖姑娘那一顆烏雲玉首,作勢擊。
他是要以祖姑娘來要挾祖財神跟七格格。
這一著生了效,祖財神立即往後退去,七格格也馬上勒馬不前!
兩個為首人物一不動,那些華服騎士跟殘餘的弓箭手也隨之停住。
師南月手下的“黑衫鬥士”行動極快,水一般地退到了師南月身側。
師南月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那些剩餘的“黑衫鬥士”拉過馬匹翻身上鞍馳去。
“黑衫鬥士”們馳出了十幾丈,師南月也拉過一匹馬翻身跨上飛也似地馳去。
七格格端坐雕鞍,沒動靜。
祖財神卻猛跺了一下腳,一掌劈出,那輛馬車應掌四分五裂,斷木橫飛四。
李德威道:“祖財神不愧是一方霸王。”楊慧道:“可是這一仗他卻吃了大虧。”就這一轉眼工夫,師南月跟他手下那批“黑衫鬥士”已馳近了離山坡下百丈遠近的一片密林,廿多騎連停也沒停地都馳進了樹林。
師南月選擇的對,逢林莫入,這是任何一個武林中人都知道的忌諱。
可是就在這時候,奇事頓生…
師南月手下那些“黑衫鬥土”像是被人扔了出來似的,一個個斷線風箏般衝林飛出,一個連一個地摔在了地上,都沒再爬起來。
緊接著,一陣馬嘶,十幾匹健馬奔出了樹林,像是有人在後頭趕,受了驚似的,鐵蹄翻飛往四下裡馳去。獨不見師南月出林。
隨見祖財神跟七格格帶著人飛一般地撲了過去。
楊慧怔了一怔道:“這是怎麼回事,祖財神在樹林裡有埋伏不成?”李德威也覺詫異,搖搖頭道:“似乎不大可能,祖財神難道有必勝的把握,料準了師南月會往百丈外那片密林裡退,師南月這些‘黑衫鬥士’一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錯非是絕世高手,不可能打得他們落花
水般這麼慘!”祖財神跟七格格等人快馬速,百丈距離那還不是一轉眼工夫,只見他們先後撲進了那片密林。他們進去了,半晌過後,他們又一個連一個地出來了。
一個個怎麼進去,怎麼出來,誰手上也沒見多一樣東西,更別說祖姑娘跟師南月了!
李德威道:“那片樹林緊挨著一片山地,只怕師南月已逃到山裡去了。”楊慧道:“照這麼看來,藏在樹林裡的人,不可能是祖財神或是‘滿洲國’的人,應該是第三者。”李德威道:“不錯,要照師南月手下那些‘黑衫鬥士’的傷亡情形看,這第三者只怕是‘花菊島’來的海皇的人,只是我就不懂了,要是‘花菊島’的人,他們既然及時伸手給了祖財神一臂之助,他們為什麼不現身相見?”楊
慧道:“或者是追趕師南月去了。”李德威點了點頭道:“應該是隻有這一種可能了…”只見祖財神跟七格格一個在地下,一個在馬上指指點點了一陣之後,隨即又回頭進入了那片密林內。
楊慧道:“想必他們也猜測師南月是逃到山裡去了,經過一陣商量之後也去追了。”李德威呼了一口氣,道:“這場戲到這兒應該算是結束了,不管怎麼說,他們之間起了火併,對咱們來說,應該是件可喜可賀的事。”他站了起來。
楊慧抬眼說道:“怎麼,要回去了?”李德威道:“戲完了,時候也不早了,不回去還等什麼,該回去稟知督帥一聲,讓督帥也高興高興。”楊
慧皺著眉說道:“只是這約咱們到這兒來看戲的的,到底是誰呢?”李德威道:“我到現在還沒有想出一點眉目來,不過我相信遲早總會知道的。”楊
慧站了起來,道:“師南月劫持祖財神的女兒,又是什麼意思?”李德威道:“師南月生平只有兩大嗜好,一個是財富,一個是美人。”楊
慧“哦”地一聲道:“我明白了,聽說那位祖姑娘國
天香,風華絕代,他既然有這麼個嗜好,一見之下還能不驚為天人?只是,怎麼說祖財神也是跟他並稱一時的人物,彼此間雖然一直鉤心鬥角,但見了面總是稱兄道弟的,他怎麼好…”李德威淡淡一笑道:“又什麼不好的,美人與財富當前,師南月是向來不顧什麼道義的,他左右粉黛成行,俱皆人間絕
,大多是強搶掠奪來的。”楊
慧道:“照這麼說,師南月竟是個頗為風
的人物!”李德威道:“說他是個風
人物,稍嫌抬舉了些,要說他是個好
之徒,卻又嫌過份了些,雖然他左右那些粉黛大部分是他強搶掠來的,可是隻一到他左右,竟然都願意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這也許跟他的財富有關,他的美人無論吃穿用,都是世上最講究最好的,極盡奢侈之能事,享盡了人間之榮華,為博美人的歡心,師南月每每能一擲幹金,毫無吝嗇,甚至是與求與取,要什麼有什麼,除了天上的月亮摘不下來,她們要什麼他給什麼,反正他有堆積如山、來得容易的財富。”楊
慧搖搖頭,一笑說道:“看他剛才殺人時那個狠樣兒,誰也想不到他是這麼一個人物。照這樣看來,師南月這個人要比祖財神大方得多。”李德威搖頭說道:“那也不盡然,師南月也只是在美人面前大方,對別的人讓他給一個子兒他都捨不得,前幾年南方几省荒旱成災,橫屍遍地,哭聲震天,師南月他能醇酒美人,無動於衷,要是能撥出一小部分財富,成千上萬的災民馬上就能獲得飽暖,可是事實上他卻視若無睹,聽若不聞。”楊
慧道:“這固然是不應該,可是真要說起來,這也不能怪他,那兒有為朝廷做事的人,他們是幹什麼的?”李德威道:“姑娘這話固然是持平之論,可是異族入侵,邊戰頻仍,朝廷把龐大的人力財力都投在邊關一帶,國庫空虛,心有餘而力不足,師南月他到底是大明朝的子民,撥出他一部分財富拯萬民於飢寒之中,為朝廷做點事,盡他自己一份力量難道還不夠麼,何況對他的財富來說,那隻不過九牛之一
,更何況做做善事也可以減少他一部分罪孽。”楊
慧道:“他要是能想通這一點,也就不成其為人人談虎
變、畏之若洪水猛獸的‘盜王’了。”一邊說話,一邊把面前一堆小石子撥
散了——瀟湘子掃描ac10ocr瀟湘書院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