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加入心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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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青這一腳鏟得很兇,但也是一個標準的背後剷球動作——容易吃紅牌的那種。他在距離控球於腳下的高山還有三四米開外的地方,一個雙飛,全身騰空,亮開足球鞋底上鋥亮的鞋釘,朝著高山立足腳的腳踝狠狠地蹬去。江上游在遠處看得清楚,忍不住驚叫道“高山小心後面!”可惜聲速不夠快,為時已晚。毫無思想準備的高山,遭此飛來一擊,像一棵被電鋸伐倒的大樹,整個身體猝然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場地上,連打了幾個滾兒。現代大學的足球校隊的裝備比幾年前好得多了,除守門員外,都是正式比賽時球員才有的裝備,這既增加了球隊訓練的水平,但也同時也增加了大學足球運動的危險。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江上游嘆著馬克思原理,心急如焚地奔了過去。
高山倒在地上,一隻手抱著自己受傷的左腳,另一隻手直地伸向空中,像一個失足落水的求救者。他的臉上是那種類似於分娩中的孕婦的痛苦不堪的表情,嘴裡發出的是同樣痛苦的“啊,啊!”的呻,額頭上滾出豆大的汗珠。場上所有的隊員和邊上的觀眾們都驚呆了,場四周的空氣,彷彿一下子被凝固了,江上游奔到高山身邊,扶起他,叫道“大夥兒幫幫忙,快把隊長送到醫務室。”幾個隊友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連忙上前幫忙。
周宇青從地上爬起來,大口著氣,滿汗水的臉上掛著泥土和草屑,如同一位剛剛與一頭牛搏鬥,並將其刺殺的“屠夫”他覺得了楊老師冷冷的眼神和隊友們可以殺死他n次的眼光,看到在江上游和幾名隊友的扶持下巍巍顫顫站起來的高山,彷彿從一場噩夢中驚醒,知道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雖然他平時自己覺得高高在上,技術和形象無不是球隊的no1,不屑與這些水平與他以前的隊員差一大截的人為伍,但人本也善良,心下愧疚不已,想走過去跟高山道個歉。一個隊友憤怒地將他推開,道“你還來幹什麼!”其他人都對他怒目而視。
眾人圍著高山,將他送往醫務室。楊老師經過他身邊時,冷冷地說道“明天上午到我辦公室來。”說罷,跟著去了。場邊響起了漫罵聲,顯然高山在學校裡甚得人心。
認識他的指名道姓的罵,不認識他的就以“野蠻人”代之,樂潔等女生也對他怒目而視,在這個時候,形象再好也沒什麼用。
眾人的罵語猶如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有的還加著點自己家鄉的方言,大有大雜燴的味道。罵著罵著,眾人罵語慚窮,沒什麼創新,又回到了“混蛋”、“王八蛋”之類的俗語。後見那人聳拉著頭,站在場中不言不語,沒有多大反應,也少了興致,便慚慚散去。樂潔從醫務室回來收拾東西,看到周宇青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下不忍,上前道“你沒事吧?”卻看到周宇青埋下的臉上掛著幾行淚水。
第02小節高山脫去球襪的左腳腳踝外側,被周宇青的鞋釘印下了兩個深深的窟窿,鮮血從那裡出來,醫生連忙採取止血措施。
“怎麼樣?”楊冰老師站在高山的身邊,焦急地詢問正在查看傷口的校醫。江上游等人關心地看著高山,靜靜地又是焦急地等著校醫的答覆。
“如果只是外傷,問題還不大。不過,就怕韌帶傷了…”校醫一邊從藥櫃裡拿出藥棉和繃帶為高山包紮,一邊回答道“我看送去大醫院檢查一下吧!”儘管,高山嘴裡小聲說著“沒事,沒事”但是從他痛苦的表情中可以知道,絕不是沒事。
楊老師點點頭道“好!我打個電話叫輛車。”說罷拿出手機,撥打開來。
由於車子不大,楊老師和幾個老隊員跟著去了,江上游和其他隊員雖然非常關心,但只得作罷。後來聽說高山左踝外側韌帶嚴重挫傷,至少要休息3周才能恢復,而且兩個月內不能作劇烈運動。聽了這個消息,校隊的眾人臉上猶如陰雲密佈,一個多月之後,全國高校足球聯賽就要開始了,高山的缺陣使華東師範大學足球隊的實力大大受損,奪冠的希望非常渺茫。學校裡的學生知道了這個消息後,也是持悲觀的情緒,甚至認為校隊今年連8強都可能進不了。眾人對周宇青自然恨得直咬呀,有幾個隊員甚至打算去揍他一頓出氣,讓江上游看到了校園裡的可怕的暴力傾向情緒,不過後來被楊老師未卜先知的告誡了一番才做罷。不過,自從那次事件以後,周宇青也沒有參加校隊的訓練,也不知道被楊老師開除了呢還是自己不好意思再過來了。
高山受傷以後,球隊訓練的積極大大下降,眾人士氣低落,打訓練賽時來看的學生也少了,雖然江上游還保持著零失球的記錄,但也改變不了眾人對前景的悲觀預期。
第03小節江上游撲住了周鵬飛的一個點球,覺球的力量不大,這一腳軟綿綿的,與周鵬飛以前的作風有很大的差異。他正想把球擲回給對方,讓他再來一次,卻見周鵬飛並未因點球被他撲了而驚訝,而是興趣索然的走到一邊去了。江上游無奈,這個時候,他還真希望他們能穿自己守的大門,可是這幫人,唉,少了高山以後,特別是那些老隊員一個個沒打采似的。江上游將球扔給後面的一個隊員,那隊員把球放到罰球點上“砰”的一聲,居然到偏離球門十萬八千毫米的地方去了。江上游真想破口大罵,點球訓練居然練到這種程度,還要害得自己跑腿去撿球。只是現在大家心情不太好,江上游硬是把罵人的話口嚥了回去。
“大家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般沒打采啊?”聽到這個聲音,眾人神一振,齊齊向場邊看去,卻見高山撐著柺杖,笑咪咪地看著眾人。
“高山,你怎麼來了?”眾人興奮地圍了上去。高山臉上有幾分憔悴之,但神很好,聞言道“看你們訓練啊!可是,大家讓我很失望啊!”眾人聞言垂下了頭,周鵬飛喃喃道“少了隊長,我們球隊想進8強都難,訓不訓練都還不是一樣。”一名隊員憤然道“都是周宇青那小子害的。”高山搖搖頭,道“他不是故意的,大家也不要怪他了。”眾人聞言,不由佩服他的大度。卻聽他頓了一頓,又道“大家不要因為我的缺席而失去了拿個好名次的信心啊。以前我們能獲得第三名的成績,靠的是大家一起的努力,這並不是我高山一個人所能取得的成就。我以前也和大家說過,球隊是一個團體,這個團體配合越好,越是團結,獲得勝利的可能就越大。雖然個人的技術也很重要,但我相信,大家的技術也不差啊,就像周鵬飛,你的遠功夫就比我強,還有何斐的定位球就打得很好。”
“可是,少了隊長的中場組織,我們打起進攻老覺找不到方向。”何斐道。
“所以,大家要訓練啊。只有這樣,才能適應新的情況。還有一個多月呢,大家要努力啊!”眾人點頭稱是。高山又道“今年我們隊裡可是有一個神奇門將啊,大家可不要把他的天份費了哦!”江上游被說的老臉一紅。眾人一想也是,自從江上游加盟後,球隊的防守能力大大加強,而且更令人吃驚的是,這個傢伙從正式加入球隊以後,還沒失守過一個球,就連點球也沒人能踢進過。想到點球往往都進不了,眾人聳然動容,這是什麼門將啊,居然厲害如斯。眾人的信心不知不覺回覆了。
“大家好好訓練,在今年聯賽拿個好成績。”說到這,高山換上一副笑嘻嘻的面孔,道“就算給我個面子,眾位兄弟,好不好啊?”眾人被他的輕鬆染,笑了起來。一個隊員道“高山隊長的面子怎麼能不給呢!”一個隊員也道“我們一定要讓高山隊長放心。”江上游見高山三言兩語把眾人的士氣鼓了起來,心情頗為動,說道“我們不要給高山隊長面子。”眾人聞言一愣,雖然他們與江上游關係甚好,但聽他這麼說也頗為不滿,高山看著江上游,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卻聽江上游接著道“我們要給高山隊長的不是面子,而是今年全國高校足球聯賽冠軍的獎盃。”眾人聽了,連呼不錯,頓時群情動,幾個人將短袖捋上肩頭,揮舞著拳頭信誓旦旦。高山也頗為動,居然還掉了幾點眼淚。
江上游覺到球隊的士氣上漲到了極點,心下非常動。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團隊的領導人對一個團隊居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他的幾句話,居然將球隊的士氣來了個徹底的轉變。清影恨天覺到了江上游的想法,趁機道“一個優秀的領導人對一個球隊是如此,對一支軍隊同樣也是如此。”
“為什麼扯到軍隊?”江上游用意識回答道“我又不會去打仗,更不可能指揮軍隊。”
“世事難料!你好好向高山學學吧!”江上游突然動一陣害怕,似乎以後自己真的會上戰場似的。
第04小節“文學社啦、網球社啦、小說社啦、書畫社啦…,好多好多哦”陳方芳無視講臺上的老師瞪著她的眼睛,興致地與江上游討論大學的社團。不過她還算不太過份,聲音比較輕,不然,江上游懷疑這個老師會不會因為師尊受損衝過來和她拼命。
“江上游,你想過加入什麼社團嘛?”陳方芳的聲音儘管小,但還是很動聽,只是她老是“啦”來“啦”去,有點讓江上游的耳朵受不了。
江上游瞟了一眼臺上的老師,趁對方轉過去寫板書時,低聲道“心協。”
“心協?”陳方芳大眼睛轉了轉,道“是幹什麼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啊?”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江上游不好意思的小聲道。
“哪你為什麼要加入啊?”陳方芳邊上的汪華小聲道“我知道心協是幹什麼的。”這個傢伙,往往能在其他三個人前搶到這個位子,其身手捷,江上游不得不佩服。不過,由於對這個人的印象不算壞,江上游也沒有故意為難他,讓他得逞不了。
“幹什麼的?”陳方芳的注意力果然被引過去。其他三個仁兄看著汪華的得,暗暗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多打聽打聽社團的事。
“我聽說,那個協會是專門解決大學生心理問題而成立的,所以加入那個協會的人大多是心裡有問題的人。”說吧,故意瞟了江上游一眼,似乎是告訴陳方芳,她這個老同學是不是心理也有問題。
江上游聽得心頭驚悸“怎麼會這樣?難道施心如心理有問題?肯定不是的,我怎麼可以這麼想她。”他耳朵尖,聽到汪華邊上的三人小聲討論道“那個江上游是不是心理有問題啊?”不由心下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