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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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縣城公安局夜公安局對玉海大酒店的涉賭人員連夜突審。
一間審訊室裡,玉海大酒店的總經理面對嚴厲的審訊,神情沮喪,萬般委屈。
公安:“知道為什麼抓你們進來嗎?”總經理:“我們就是經營人員,我們是被聘來的。我們確實沒有參與賭博…”公安:“告訴你啊,你們是以營利為目的,開設賭場,聚眾賭博,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303條的規定,你知道你們這個事要判的話能判多少年嗎?”總經理辯解:“我確實不是組織者,我是打工…”公安:“你是不是總經理?”總經理:“是,可我是…”公安:“總經理不是組織者是什麼!”總經理:“我們才來不到一個月,我們來之前也不知道這個酒店…”公安打斷他:“開設賭場、聚眾賭博,或者以賭博為業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並處以罰金!”總經理:“…”另外一間屋子裡,潘玉龍也在接受審訊,他似乎發起了高燒,打著擺子,滿頭大汗,臉蒼白。
公安人員顯然以為他是嚇壞了:“發什麼抖呀?害怕啦,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啊!你叫什麼名字?”潘玉龍:“…潘玉龍。”公安:“哪個玉啊?”潘玉龍:“…玉石的玉。”公安頭都不抬,邊問邊記:“哪兒人啊?”潘玉龍:“淮嶺市人…”公安:“什麼時候來的?”潘玉龍:“好像是…我記不清了,一個月前吧。”公安:“來幹什麼?”潘玉龍:“來玉海大酒店工作。”公安:“擔任什麼職務?”潘玉龍:“客房部經理。”公安:“誰派你來的?”潘玉龍:“萬成飯店管理公司。”公安:“萬成飯店管理公司在哪兒啊?”潘玉龍:“在銀海。”公安:“在銀海哪兒?街道,門牌號,具體說清楚。”潘玉龍:“銀海市…新,新豐大道,宏源小區,十三號樓。”公安抬起頭來:“知道為什麼抓你進來嗎?”小院晚上湯豆豆歪在上和衣睡去,縫好蘭花的護腕掉在手邊。枕邊的隨身聽裡,依然放著《真實》的樂曲,舒緩的旋律把湯豆豆帶入虛幻的夢境——光充足的太陽谷;青山環抱的陽光旅社;空蕩而悠長的旅社走廊。
一個女服務員的背影穿過走廊,來到那間掛著“蘭花”門飾的套房前。服務員把房門打開,側身讓路,不知是誰的目光進入了房間,在屋內的每個角落緩緩移動。
——簡單幹淨的衛生間,褥潔白的雙人…目光隨後移到窗前,投向窗外蒼鬱的山谷。
像是有人一下擰亮了太陽,瞬間漂白了夢境中的所有彩。那目光中的虛幻,原是出自一隻dv機的鏡頭視窗。一個認真拍攝的男人把dv的鏡頭從窗前收回,出了自己的背影和麵龐。
拍攝者不是別人,就是那位神秘的“學者”老王。
玉海縣公安局看守所白天潘玉龍被釋放出監,他身體虛弱地走出公安局看守所的大門。
玉海縣城某街道診所外白天潘玉龍踉踉蹌蹌地走進一家門臉簡陋的小診所。
玉海縣城某街道診所內白天潘玉龍躺在一張骯髒窄小的上,醫生摸完他的肚子,坐回桌前,先問:“你現在身上還有多少錢啊?”潘玉龍吃力地從上下來:“還有…一百多塊。”醫生:“噢,那你先拿點藥吧,先回去休息,把藥吃了再看看吧。”潘玉龍看著醫生在處方單上潦草地寫下藥名。
小學教室晚上湯豆豆雙手優美地舉起,她的手腕上已戴了那隻繡著蘭花的護腕。強烈的音樂隨即奏響“真實”組合的男孩女孩舞蹈起來,舞步整齊,配合默契。
一個小節跳畢,老師拍了一下巴掌:“好!節奏還要再快一點,我們再來一遍。”錄音機裡的磁帶倒回,老師喊了一聲:“預備!”五個少年再次將雙手高高舉起,手的造型優美動人。
音樂奏響。
小院晚上摩托車的引擎聲自遠而近,在小院的門口停了下來。湯豆豆下車走進小院,阿鵬目送她的背影直至消失,才駕著摩托轟隆離去。
湯豆豆走上樓梯,身心悵然地看著空蕩蕩的迴廊,她在自己的門前站了一會兒,沒有進房。她走到潘玉龍小屋的門前,靠著門坐了下來,仰望天上的星斗,陷入默想遐思。
玉海縣城某小旅館外晚上潘玉龍滿面病容,行至一條骯髒的街道,抬頭看到不遠處有個殘破燈箱,上寫“旅社”二字,他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
萬乘大酒店門口白天一輛豪華轎車在萬乘大酒店門前停下,黃萬鈞帶著他的兩個部屬從車上下來。他抬頭冷冷地看了一眼酒店大門上懸掛的橫幅——“歡韓國時代公司高級商務代表團”然後若有所思地走進酒店大堂。
萬乘大酒店大堂白天黃萬鈞走進萬乘大酒店後立即注意到,金碧輝煌的大堂一角,萬乘大酒店的公關經理和楊悅等酒店幹部,正在與韓國時代公司中國區的總代表林載玄談。那位總代表頤指氣使地向公關經理說著什麼,公關經理聽完以後,轉向楊悅一一代,公關經理的身邊,還有一位秘書模樣的幹部,一邊點頭一邊打電話做著聯絡。
黃萬鈞略略止步,看著那幾位酒店幹部陪著幾位韓國人向電梯廳走去。他的一位隨從在他耳邊輕輕說道:“那就是韓國時代公司中國區的總代表林載玄,跟他說話的是萬乘大酒店的公關部經理,是個香港人。”黃萬鈞沒有說話,帶著隨從,朝酒店的另一個方向走開。
萬乘大酒店會議室白天黃萬鈞帶著隨從走到一個會議室門口,酒店的服務生恭敬地為他們打開房門。劉迅和“真實”舞蹈組合的成員們,早已坐在會議桌前恭候,看見黃萬鈞等人到場,全都拘謹地站了起來。
玉海縣城小旅館白天潘玉龍病倒在這家異鄉的小旅館裡。
七八人合住的一間客房,此時只有他一個人躺在上,緊緊地裹著骯髒的棉被,面無血,口焦破。
一個服務員走進屋來給他倒水,事務地問道:“你好點嗎?喝點水吧。”潘玉龍雙目緊閉,沒有聲音。
服務員:“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呀!要吃的話,拿錢我幫你去買。”潘玉龍雙眼微開,但無力出聲。
服務員:“你們家在哪兒啊?你們家人知道你在這兒生病了嗎?”潘玉龍微微搖頭,喉嚨擠出一絲沙啞的聲音:“我不要緊…”萬乘大酒店會議室白天盛元銀海公司的策劃部經理將一份合同推到了湯豆豆等人面前,湯豆豆和她的夥伴們互相看看,心情似乎都有些動。
劉迅從旁說道:“這就是那份廣告合同,裡邊的條款我都看過,沒問題,籤吧。”從湯豆豆開始,繼而東東、李星、王奮鬥和阿鵬,男孩女孩們依次坐過來,在合同上籤了自己的名字。他們顯然頭一回經歷這樣的事情,連把名字簽在哪裡都要由盛元公司的工作人員一一指點。
砰的一聲,一瓶香檳酒打開來了,泡沫噴湧。酒店的服務人員端上酒杯。五個少年全都愣著,誰也不敢主動伸手。劉迅連忙低聲提醒:“拿酒啊,快點!”東東才趕緊帶頭,和其他四人先後拿起了酒杯。
黃萬鈞首先舉杯,發表祝辭:“我希望,我們很快就能看到一箇中國最有特的服飾廣告,出現在全國各地的電視當中,預祝你們成功!”年輕人也舉起了酒杯,既侷促又興奮地將杯裡的香檳飲下。
玉海縣城小旅館晚上潘玉龍依然病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