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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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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酒吧晚上這一天並非週末,深紅酒吧客人不多,湯豆豆在角落裡喝得半醉,仍然不顧阿鵬的苦苦勸阻,一再舉杯狂飲,眼淚和酒將她的臉上身上,溼得一塌糊塗。

阿鵬與湯豆豆爭奪酒瓶酒杯,酒瓶掉在地上,一片破碎刺耳。阿鵬拼命把湯豆豆從桌前拉起,將她連拖帶拽地拉出了酒吧。

阿鵬:“你到底要幹什麼豆豆,你不能喝酒你知道嗎!你有病你忘了嗎,酒是傷肝的你不要命了嗎!你不要命了嗎!”街上晚上阿鵬拖著湯豆豆回家,但湯豆豆已經半醉,走幾步居然就地坐下,她失魂落魄地坐在了人來車往的街邊。

湯豆豆哭著:“你別管我…你走!你別管我,我不回去…”湯豆豆泣不成聲,阿鵬的眼圈也紅了起來,他的聲音也變得嘶啞:“豆豆,你告訴我你恨不恨他,啊?你恨他嗎,你要我給你出這口氣嗎,你要嗎,啊?”湯豆豆:“我要…我要!”湯豆豆哭著說:“我再也不相信他了…”阿鵬:“你要嗎?”湯豆豆:“我要!”湯家小院晚上阿鵬和東倒西歪的湯豆豆走回小院,院裡的小樓靜若空巢。他們跌跌撞撞地爬上樓去,恰巧看到潘玉龍走出自己的小屋。

阿鵬怒目圓瞪,大步朝潘玉龍走去,不料卻被湯豆豆猛地拉回身子,用力拉向自己,一把抱在了懷裡。

潘玉龍愣住了,他看到湯豆豆在樓梯口緊緊抱著阿鵬,同時在阿鵬臉上瘋狂親吻。阿鵬也愣住了,他木然地讓湯豆豆擁抱親吻,那覺如在夢中。終於,阿鵬的雙手也抱住了湯豆豆的身子,他的親吻猶如被壓抑已久的火山爆發,猶如暢快淋漓的狂風驟雨。他們在走廊上旁若無人地烈擁吻,全然不顧潘玉龍就站在小屋的門口,直到湯豆豆打開正房的房門,兩人難解難分地吻進屋內,房門隨即砰的一聲緊緊關嚴。

潘玉龍呆立於走廊一端,雙腳早已麻木難移。

湯豆豆和阿鵬吻進屋中,湯豆豆隨即淚如雨下,她使勁推開阿鵬,跑進臥室,將臥室的房門反手關住,將莫名其妙的阿鵬擋在了客廳。

阿鵬的情戛然而斷,擦著嘴氣息難定,他還沒有搞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一陣烈的敲門聲將他震醒,他惱羞成怒地拉開房門,未及責問便被潘玉龍推開了身子。

潘玉龍大步走到臥室門口,儘量剋制地抬手敲門,儘量心平氣和地向門內說道:“豆豆,你聽我解釋好不好?你出來我跟你解釋。”阿鵬上前,以保護者的姿態將潘玉龍拉開:“你讓她安靜一點,她身體不好她需要安靜!”潘玉龍避開阿鵬,不想與他衝突,他繼續敲門叫道:“豆豆,我知道你想故意氣我,我告訴你我生氣了行了嗎?我生氣了!”阿鵬惱怒地再次拉開潘玉龍,口中也開始惡語相加:“你他媽別纏著她了好不好!難道你想害死她嗎!”阿鵬的話音未落,左腮已捱了一拳,那一拳雖然不重,卻打得突如其來。阿鵬寬闊的脊背砰地撞在門上,那聲音誇大了攻擊的強度,那聲音也起了阿鵬的憤怒,他瘋了一樣進行還擊,兩個男人打成一團,失去控制的動作把四周的傢俱撞得東倒西歪,桌上的東西摔在地上,地上頃刻狼藉不堪。

臥室的門終於打開,湯豆豆從屋裡走了出來,她對屋裡的惡鬥不置一顧,歪歪斜斜地走出家門。潘玉龍用力甩開阿鵬,上前去拉湯豆豆的手臂,但拉不住湯豆豆回身,潘玉龍追出門去,在他追上湯豆豆之前,湯豆豆已經自己倒下來了。

阿鵬也衝出屋門,他和潘玉龍都驚呆地看到,湯豆豆歪倒在樓梯的梯口,他們一齊衝到梯口抱住湯豆豆時,發現湯豆豆已經昏

阿鵬:“豆豆!豆豆!”潘玉龍:“豆豆…”銀海醫院夜在醫院的急救室外,潘玉龍和阿鵬拉開距離,各坐一角,臉上各有青腫,從他們的傷勢看去,剛才的那場打鬥勝負不分。

銀海醫院白天天亮了,湯豆豆被轉入特護病房,依然神智不清。阿鵬和潘玉龍在醫生的辦公室一起聽取了湯豆豆的病情,醫生的話讓他們全都吃了一驚。

潘玉龍:“什麼,肝昏?”醫生:“肝昏,也叫肝腦病。是肝病的一種惡發作。”潘玉龍:“她…她怎麼會有這種病?”醫生:“病人原來就患有肝炎,這種類型的肝炎一般來說,受遺傳因素的影響可能比較大,一般患這種病的病人,都有家族病史,哪怕是隔了幾代的,一般都有。”阿鵬:“她…她是不是因為喝了酒才,才這樣的,要不要給她洗洗胃呀?她昨天喝酒了。”醫生:“洗胃沒有用。得了這種肝炎,最怕的就是像她現在這種情況,轉成肝腦病。”潘玉龍:“到底什麼是肝腦病呀?”醫生:“肝腦病就是肝炎患者因為大腦受到什麼外部事物的刺,或者因為酗酒,或者因為‮物藥‬或食物中毒,導致體內急染,毒素又不能經過肝臟排除,最終進入大腦,形成腦中毒病症。”阿鵬:“那這病有危險嗎?”潘玉龍:“這病好治嗎?”醫生:“肝昏的治療結果差別很大,有一部分患者經過治療可以完全逆轉,達到痊癒,當然也有治不好的。”阿鵬:“那她能治好嗎,醫生,您估計她沒事吧?”潘玉龍:“如果治不好,最壞的結果是什麼情況?”醫生:“死亡。”兩個男孩全都愣住。

醫生:“你們是她什麼人啊,是她家裡人還是她朋友啊?”阿鵬:“我們是她朋友。”醫生:“男朋友?”阿鵬和潘玉龍竟然都下意識地答了一聲:“啊!”醫生看看他倆,他倆也互相瞥瞥對方。醫生說:“那你們心裡要有準備,這個病的危險是比較大的。”阿鵬急了:“您不是說可以完全治好嗎!”醫生:“也可能完全治不好,這要看她…”潘玉龍打斷醫生:“治好的比例大還是治不好的比例大?”醫生頓了一下,說:“肝腦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八十。”兩個男孩驚恐地瞪著眼,一時誰都沒了聲音。

醫生:“你們到底誰是她的男朋友?”潘玉龍:“我是。”阿鵬:“我是,醫生,我是!”潘玉龍狠狠瞪著阿鵬,阿鵬還以蔑視的表情。

醫生:“你們誰是,就趕緊錢去吧,不要耽誤了治療。”潘玉龍和阿鵬幾乎異口同聲:“我去,要多少錢?”醫生:“你們先三萬吧,昨天夜裡我們搶救,用的都是進口的藥。這不是小病,而且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治好的病。”潘玉龍和阿鵬:“三萬?”他們全都啞了聲音。

醫生一邊說一邊走出屋子,朝電梯那邊走去。潘玉龍和阿鵬跟了出來,跟在醫生身後。醫生繼續說道:“要爭取把她治好,現在必須措施得力,各種手段都要用上,稍一鬆懈就可能轉成肝衰竭和腎衰竭,一旦到了那一步,再用什麼藥恐怕都沒用了。”醫生中斷了談話,對面過來的一位護士囑咐:“哎,肝昏的那個病人送特護病房了,你去換一下小張,她一宿沒睡覺了。”護士答應著去了,醫生按了電梯的按鈕,回頭對兩個男孩又說:“你看,病人進了特護病房,說不好什麼時候才能出來。特護病房,你們應該知道,是個得不停往裡扔錢的地方。”兩個男孩都不知該如何接話,醫生看看他們的表情,奇怪地問道:“你們到底誰是她的男朋友啊?”兩個男孩怔著沒答。

電梯打開,醫生進去,冷冷地:“怎麼,一說要出錢就誰都不是了?”梯門關上了,潘玉龍和阿鵬留在電梯門前,互相對視一眼,兩人此時,境遇相同,已不爭兒女情長,只嘆英雄氣短。

銀海街衢白天阿鵬的摩托車轟鳴著穿過街市,勁風鼓動著他的頭髮和衣衫,此時阿鵬臉上的神態,從未有過的焦急。

劉迅家外白天阿鵬快步上樓,敲開劉迅的家門。

萬乘大酒店白天潘玉龍乘坐飯店的觀景電梯急速上升,每層隔斷的陰影劃過他的面容。

劉迅家外白天劉迅送阿鵬出來,臉上掛著愛莫能助的表情。

劉迅:“我知道這是救人一命的事,可我現在確實就這個情況,我剛才把購房合同都給你看了,上月剛的首付,把家底一次全掏空了,這以後的月供怎麼辦我還沒著落呢。”阿鵬面沉重,無話可說。

銀海街衢白天阿鵬的摩托又在馬路上轟鳴起來,勁風鼓動著他的頭髮和衣服…

萬乘大酒店白天潘玉龍穿過酒店客房的走廊,大步向前走去。

王奮鬥家外白天王奮鬥的父親在家門口對阿鵬說道:“奮鬥到深圳去了,說深圳有個什麼公園,公園有個什麼舞蹈團,人家介紹他去考一考,他就去了。他沒告訴你們嗎?”阿鵬怔著,似乎一切都在意外。

萬乘大酒店1948房白天潘玉龍將那塊雪玉慢慢放在面前的桌上,他的目光從雪玉上抬起,臉上卻並不見完璧歸趙的輕鬆。

此時的金至愛,無論衣著還是氣質,都已有了大人的模樣。她輕輕拿起雪玉,目光嘆,手中摩挲,彷彿滄桑鉅變,都濃縮於這方寸的白。她將雪玉暖在掌心,少頃又展示眼前,雪玉晶瑩依舊,純潔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