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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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啊,等、等等我!”毫不費力地一手提起一個行李箱,他邁開步伐,讓一時間不清狀況的阮阮只能乖乖追在他身後,一同踏進了富麗堂皇的古典建築內。
當兩人帶著最後一箱行李踏入玄關時,宅內傳來一陣女人不滿的嬌斥,伴隨著喀啦喀啦的高跟鞋聲,從裡到外一路殺向門口。
“阮--阮!你是在摸魚呀你!搬個行李搬這麼久,到底是好了沒?我要我的保溼面膜,化妝水,飛機搭這麼久,我的臉都幹了!你…呃!”當氣焰高漲、兇巴巴踱到玄關的艾星琳一見到沈懷德,到口的不滿全都梗在喉間,一句也吐不出來了。
喝!好的男人呀!
毫不掩飾的大膽視線自他格深邃的臉孔,一路讚歎地向下滑過黝黑光的膛、結實完美的六塊肌,和包裹在牛仔褲下碩長的腿雙,再看看他提著行李的雙臂,蘊藏著力量,遒勁優美的線條,讓她不自覺地有些乾渴的紅,投向他的目光也變得離。
雖然是東方面孔,但論臉蛋、看身材,他樣樣不輸那些金髮碧眼的洋人,真是教她心癢難耐到了極點!
只可惜,看著對方一身沾滿草屑泥巴的藍夏威夷衫和洗白牛仔褲,怎麼也不像是個有身分、有地位的人,倒像是--“你是誰?這宅子的園丁嗎?”收起不滿的情緒,艾星琳食指卷著波長髮,嬌柔輕問,望向他的眼底,還有意無意地頻送秋波。
這是她誘惑男人慣用的伎倆,既然自己得在紐約待上好一陣子,偶爾換換口味與挑戰也不賴!
而眼前這個俊帥得不象話的男人,雖然一身窮酸樣,和她過去往過的富豪小開簡直不能相比,但看在那張格的臉龐和結實的好身材,就姑且將他列入玩樂的對象之一吧,反正她在紐約的這三個月閒著也是閒著,若不找些娛樂,鐵定會無聊死了!
杵在兩人之間的阮阮沒察覺艾星琳的意圖,滿腦子都在擔心她會不會一時心情不快又給自己找許多麻煩。
沒辦法,從小被艾星琳欺負到大,饒是阮阮這種溫軟調的子,也因環境的現實考驗被磨成了。
“呃,星琳,這位先生剛才好心幫忙搬了行李,他是--呃,他是…”語氣一頓,有些疑惑地望向一旁的男人,阮阮這才發現,自己竟一直忘了問他姓名,真是太失禮了。
“我算是這宅子的『管理員』吧。”對著她笑出一口潔白美齒,沈懷德決定順水推舟,含糊帶過自己的身分。
不過,他也沒說謊,關於這宅子一切的大小事情,的確全都由他來“管理”這樣叫聲“管理員”也不為過吧!
靜靜相視的兩人,完全忘了理會被晾在那兒許久的艾星琳。
自己刻意的漠視,讓一旁姿態高傲又嬌媚的女人心底頗不是滋味,關於這點,他很清楚。
那虎視眈眈望著自己的女人,眼光和意圖都太明顯,可惜的是他向來對這些主動投懷送抱的女沒什麼興趣,說他保守也好、古板也罷,雖然赴美多年,在情上的對象,他還是比較屬意溫婉羞怯的傳統東方女。
而身旁的阮阮,正是他偏愛的類型。
他已經等不及接下來的子,有了她的出現,生活將會變得多麼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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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琳大小姐,算我拜託你、求求你,在美國的這段子別再搞出這麼多麻煩來好嗎?”這天,阮阮陪著艾星琳才剛從語言學校回來,經紀人忠哥就擺出一副無奈的苦瓜臉,苦苦追在當家紅星身後。
“什麼麻煩?那些男人都是自動黏上來的,我可沒招惹他們喔!”甩甩長髮,從艾星琳嬌嗔的語氣中,不難發現透著一絲絲得意。
苞在一旁負責幫她提書包的阮阮,只能對忠哥投以同情的眼神。
到紐約來才不過一個多禮拜,眼前這場景卻已上演了不下數十次,忠哥接下來落落長一串的嘆息和叨唸,就連阮阮都聽到會背了。
“就算他們自動巴上來,你也要懂得拒絕啊!別忘了你在臺灣惹出的那件事還沒平息,現在不論有什麼動靜,都很有可能會被八卦媒體盯上,怎麼能不小心點防範?”忠哥苦口婆心的勸著她,讓阮阮想起前些子妮吉神神秘秘爆料給她的內幕消息--“嘿,阮阮你知道嗎?聽說那女人這次來紐約,說好聽點是遊學充電,其實啊…”鬼鬼祟祟地笑了兩聲,妮吉俏聲道:“其實,跟本是因為某雜誌拍到了她和大企業小開有一腿,人家才新婚不久呢!艾星琳又是號稱『天使』的力捧新星,這事要是鬧大就不好了!鮑司自然得安排她出國避風頭,否則忠哥怎麼捨得一連推掉兩、三份戲約放她大假?”回想起妮吉的密報,再看看忠哥一臉難堪又莫可奈何的神,阮阮就算平時反應總慢人家半拍,此刻心裡也有了底。
看來妮吉所言不假,星琳果真是在臺灣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被公司刻意安排來紐約遠離是非圈,只可惜,依目前的情況來看,個驕縱慣了的星琳就算到了美國,還是很讓人頭疼!
“討厭,他們都那麼熱情,我怎麼好意思直接拒絕?”一旁,艾星琳和忠哥的爭執還沒告一段落。
“就是你那種曖昧不明的態度才會惹得一身腥,別跟我說你沒主動對那些男人示好!就拿管理員沈先生來說吧,你敢發誓自己沒暗示過對方?”她屢勸不聽的態度讓忠哥氣極,口氣難免尖銳了些。
“你,你提這個做什麼?像他那種不懂情調活像木頭的男人,我哪看得上眼?”被人刺中心中的痛處,艾星琳的臉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對於她的嗔怒,阮阮很沒同情心地背過身來佯裝整理房間,其實是在偷偷竊笑。
這幾來,艾星琳對於沈懷德頻頻示好的表現,全宅子裡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端倪。
她總愛在他工作的時間,有意無意出現並頻送秋波,偏偏對方硬是對她不理不睬,彷佛種花除草換燈泡等事都比她來得有引力,教打從出生至今從未被男人忽視過的她顏面掃地,一肚子氣無處可發。
“哼,我不過是想從他嘴中問出這幢房子主人的事情,對他那種整天髒兮兮的工友才沒興趣呢!”她不滿地哼了哼,語氣中那種輕視的味道,不讓阮阮皺眉。
“你想知道白先生的事?我勸你還是別打這主意了,腳踏實地、認分工作最重要,不要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見多了影劇圈不少名模女星一心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卻落得工作、人氣兩頭空的下場,忠哥搖頭。
“忠哥你還說!要不是你什麼都不肯透,我有必要這樣紆尊降貴的去問那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男人嗎?”賭氣地哼了聲,對於忠哥的忠告,艾星琳是完全不領情。
“我也是透過朋友才借到這幢房子,白先生究竟是何方神聖,你問我我也不清楚啊!”忠哥無奈的搖頭,對於這幢豪華豪宅的主人--傳聞中神秘的“白先生”他的好奇也不亞於旁人。
阮阮有些聽不下去了,她軟著嗓音開口勸道:“星琳,你這樣說沈先生不好吧?”打從他們搬進這裡開始,人家沈先生幫了她們不少忙,這樣在背後批評對方,實在太不厚道了!
包何況職業無分貴賤,若非有沈先生每的辛勞、為一行人打點張羅一切,她們又怎能安心無憂地住在這個風景宜人、美輪美奐的宅子內?
“哼,就算他不做,白先生也會請其他傭人來做,他不過是盡本分罷了…倒是阮阮,你好像很在意他喔?”瞇起了美眸,艾星琳突然問道。
“咦?我沒、沒有啊…”有些心虛地撇開眼,她不敢承認。
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對沈先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這種莫名的覺打從兩人第一天見面,他好心扶了她一把開始,就一直纏繞在她心頭,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何時曾見過他。
再說,沈先生應該一直都住在紐約吧?
這麼一來,她就更不可能看過他了,因為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踏出臺灣,又怎麼可能見過遠在千里之外的他呢?
“阮阮,你這表情--很可疑!”貝起紅,艾星琳微諷地笑道:“也對啦,想想你和他倒是滿配的,一個打雜的、一個是工友,呵呵。如果真對那男人有興趣,你就去追啊!順便看看能不能從他口中問出關於這幢宅子主人的事,知道嗎阮阮?”
“咦?可是…”無辜地瞪大水眸,阮阮語窒。
人家,人家她什麼時候說過自己喜歡沈先生了?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這任務就給你了!”艾星琳說著說著,愈想愈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就這樣徑自下了決定。
“但是我沒有…”她本沒有要追沈先生啊!
再說,就算她真的喜歡對方,她也不認為自己有勇氣告白…
“不不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猛然發覺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阮阮撫著有些熱燙的雙頰,用力搖了搖頭,打算再度上訴,只可惜--“好了,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你趕緊找機會跟那男人告白,記得問清楚白先生的事啊!我累了要睡美容覺,你快出去吧!”不客氣地下逐客令,艾星琳只消揮一揮手,阮阮就像只蚊子似地被她趕出了房間。
“事情怎麼會變這樣?”眼睜睜看著艾星琳不由分說地當著她的面將房門狠狠關上,阮阮委靡不振、哭無淚。
“事情變得怎麼樣?”突然,一陣溫朗醇厚的男嗓音,輕快地自她頭頂響起。
猛一抬首,她對上沈懷德一雙沉黑的雙瞳。
“呀!沈、沈先生!”看著意外出現在此的男人,阮阮神情顯得有些怔愣,更多的是無措。
糟!他…他怎麼會這麼巧就在門外?
那剛剛房內的談話,他豈不是全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