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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鄭冽生第二天。

鄭冽說:“沒什麼，只是覺得，我該做一些本來就擅長事…”

“擅長事？”卓舒然問。他被鄭冽安撫住了，慵懶地偎他懷裡，眯起眼像只被餵飽貓咪。

鄭冽沒有回答，只是低沉地笑，卷著他柔軟髮絲把玩。

兩人之間氣氛靜謐美好。這種久違覺令卓舒然安心，總是處於冷靜理智狀態頭腦變得有些鬆懈。這一鬆，他被折騰得夠嗆身體馬上到疲累，眼皮開始往下墜。

鄭冽輕輕拍拍他頭，說:“睡吧。”卓舒然收緊摟著他手，翹起角睡過去。…喚醒卓舒然是一陣食物味道。家裡保姆已經被辭退，明寶寶是個小白本不會烹飪，那麼正下廚，只會是鄭冽。

卓舒然想到之前對著食材束手無策鄭冽，稀奇地揚起眉，心思千迴百轉。但終，他還是平靜地穿上家居服，走進盥洗間梳洗一番，神清氣地走出房間。

剛走出房間，他銳地聽到斜對面鄭明寶房間傳來一陣咕嚕聲:“…嗚嗚，爸爸，為什麼寶寶必須待房間裡？為什麼不聽爸爸話是壞寶寶？寶寶不要做壞寶寶…”卓舒然臉不變，踩著悠閒步子下樓，走向飯廳。

鄭冽正好拿著一碟焦黑了一半煎蛋，從廚房走出來。這個一向養尊處優被人伺候慣紈絝少爺現模樣真有些狼狽。他頭髮凌亂，臉上帶了一點油光，高級休閒襯衫上沾了星星點點漬以及不明糊狀物，尊貴白皙長指上，燙出一片紅。他苦大仇深地盯著碟子上煎蛋，似乎無法置信風倜儻英明神武自己居然會連一塊煎蛋也搞不定。

卓舒然握起拳頭抵邊，咳了一聲，以掩飾他情不自笑聲。

“啊，你醒了？我做了早餐。”鄭冽抬起頭說，把盛著煎蛋碟子放餐桌上牛旁邊。

“嗯，我迫不及待要嚐嚐乾爹你手藝。”卓舒然說，非常給面子地坐下。他鄭重其事讓人覺得他正要品嚐不是一塊焦了一半煎蛋，而是一桌滿漢全席。

鄭冽把刀叉遞給他:“吃一點煎蛋…如果真太難吃，就算了…”卓舒然說:“你親手做，毒藥我也會吃下去。”鄭冽眉一動，眼裡閃過一抹奇異光。

卓舒然地切了一小塊煎蛋放入口裡。鄭冽生平第一次下廚，或多或少有點意，不自覺盯著他，等待他反應。

“很好吃。”卓舒然點頭。其實一點也不好吃。這一小塊煎蛋夾了蛋殼，帶著苦澀焦味，很難以下嚥。但卓舒然就是詭異地覺得味道很好，他甚至下刀要切第二塊繼續吃。

反而是吃慣各種美食鄭冽看不下去，沒好氣地拉開碟子放到一邊，把牛推到卓舒然面前。

卓舒然放下刀叉，溫順地拿起牛。

“等等。”鄭冽點了點餐桌面，正看著他，“我牛裡面放了藥。之前你一直想和我恢復以前關係，我沒有答應，如果你喝下這杯牛，我會考慮…喂喂！”鄭冽有些愣地看著卓舒然不等他話說完，就一口氣喝完整杯牛，邊還帶了一圈白，徑自笑著說:“味道很好。”大約過了1秒，卓舒然合上眼，趴桌子上陷入昏。

鄭冽臉頓時變得複雜，明明賭贏了，心裡卻沒有太多意，反而莫名其妙地看著失去知覺卓舒然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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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舒然再次醒來，發現自己靠工作室沙發上，手上多了一對手銬。

而他工作室變得異常熱鬧，幾個人圍著他電腦指指點點，其中一個還是一個紅髮藍眸洋鬼子。

“請問，需要幫忙嗎？”卓舒然很有禮貌地問。

那幾個人討論得熱火朝天，沒有人理會他。

“請問，需要幫忙嗎？”卓舒然稍微提高聲音，用英文重複了一次。

那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用錯愕表情看著他，似乎沒料到被當成犯人一樣拷著人醒過來後態度會這麼平靜，問問題會這麼詭異。

站中間一個面無表情少年越眾而出。他大約只有十六、七歲，長相十分秀氣，沒有笑雙頰已經帶著淺淺酒窩，彷彿很容易害羞似。但他眼神不帶情緒，聲音也毫無起伏，對著卓舒然問:“番茄？”

“蝙蝠？”卓舒然問。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一同點點頭。

他們說是對方黑客界代號。每一個名聲響亮黑客都是獨立斷行人，手法上有著各具特標誌，並且偏執地終身不改。外人極少能發現他們身份，但同類之間觸角卻是極銳。